魏十三趁機接過繩子,繼續鬥靈,終於將無名指和小指也綁上了,將繩頭扔給我,我繞着趙皇轉了幾圈,終於將他的右手也縛住了。【..】
趙皇雙手不能動彈猛吸一口氣,身形慢慢撐大,看來他是想掙破紅繩了。我和魏十三對視一眼,心裡都清楚,趙皇如果拼力一掙,這些紅繩未必縛得住他,沒辦法了,看來只能用簡易版的縛靈了。
魏十三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再將手掌在紅繩上一撫。這叫做借陽火。相傳人身上有三盞陽火,其中兩盞在肩頭,另有一盞在額頭。額頭上的那盞陽火,自然是最厲害的。
一般鬥靈完成之後,僵靈被縛,自然不肯甘休,但是紅繩纖細,不能縛住僵靈,這時候就要借陽火燒靈,讓它不敢動彈。
魏十三的手掌落在紅繩之上,紅繩上頓時竄起一溜若有若無的火焰,就像金屬通電一般轉眼間繞遍了趙皇身上的紅繩。
這時候,趙皇一口氣吸足,用力一掙,那些紅繩上就像是長有利鋸,根根鋸進了殭屍的身體之中,冒起縷縷黑煙,趙皇痛得狂吼,但卻無力掙脫,站立不穩,往後退了幾步。
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取出飛凡針,撲地一下,刺入了趙皇的後腦之中。趙皇不甘地狂吼一聲,身體如石頭一般重重倒下,屍氣狂泄,我拖着已經昏迷不醒的魏老頭往後退去。
呂婷和方胖子過來幫忙。我這時候也是汗溼重衣,要知道,非凡針就是我們最後的依憑,如果那一擊失效,後果不堪設想。我軟軟地坐在地上,對方胖子說道:“別弄了,魏老頭一時間醒不了,等出去後再說吧!”
這時候我纔想起來,文保傑不見了,這傢伙似自從我們開始鬥靈,就退出了戰局,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我問道:“文保傑呢?”
方胖子和呂婷都是一愣,說道:“不知道啊,光顧着看你和魏道長了,忽略那傢伙了!”
“走,咱們去找他,這傢伙詭計多端,只要他脫離我的視線範圍我就覺得心裡難安!”
方胖子自覺地負起了揹負魏老頭的責任,呂婷關切地問道:“明澤你沒事吧?要不等休息一會兒再走?”
我挽着她的肩膀將她拉近我說道:“沒事兒,剛纔血氣上涌,現在有點昏昏沉沉的,扶我一下就好!”說着在她的發跡深深一嗅道:“好啊,聞到你的髮香,我感覺我又滿血復活了!”
呂婷推了我一下嗔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胡鬧。”
走過水銀湖,遠遠地看到文保傑的身影在墓牆的角落裡搜尋着什麼,我的心裡一樂,大聲問道:“文先生,在找什麼啊?”
文保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應付道:“沒什麼,掉了東西,到處尋找,應該馬上就找到了
!”
我故做關切地問道:“文先生掉了什麼東西,不如我們幫你尋找吧,我們人多,找起來也方便!”我覺得心裡舒暢無比,連傷口都不怎麼痛了。
“不必了,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文保傑將整塊裹屍布掀了起來,用力一抖,又將手伸進了一隻手鼠洞裡,掏摸一陣,無功而返。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嘶嘶的聲響此起彼伏,從那些嬪妃的房間裡,竄出來成羣的雞冠蛇,向着我們圍了過來,方胖子緊跑幾步,叫道:“雞冠蛇來了!”
我嘿嘿一笑道:“雞冠蛇有什麼,不用怕,咱們有桂竹節!”說着往腰間一掏,摸出一節桂竹節來。
這時候,雞冠蛇已經將我們團團圍住,雞冠蛇王高高地昂起頭,足有幾八歲的小孩子那麼高,頭上的雞冠紅豔如花,噝噝地吐着紅信示威,等見到我手裡的桂竹節,縮了縮脖子,就像是鬥敗了的公雞一下,顯得十分焦燥,這焦燥傳染給了它的子民,那些雞冠蛇全都顯得焦燥不安起來,蛇身卷在一起翻涌不休,噝噝的叫聲像是無數的針尖一樣往耳膜裡鑽,讓人難以忍受。
文保傑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們,直到現在他還不敢相信,桂竹節怎麼回到了我的手裡,抖了手裡的裹屍布,一時愣了,估計這傢伙一定在想,桂竹節是什麼時候到了我們手裡的吧。
一直到有幾條雞冠蛇向他游過去,他才清醒過來。慌亂地往外跑去。他心裡很清楚,雞冠蛇報不了仇,心裡壓抑的憤懣無處發,泄,這時候忽需找一個突破口,很顯然,他就成了雞冠蛇發,泄憤怒的突破口。
如果是別的東西他也不怕,但是雞冠蛇的毒非比尋常,和苗蠱一樣,是能傷到靈魂的,這麼多的雞冠蛇,能將他給撕碎了!
我意味深長地勸道:“文先生,別急着跑啊,金子還沒分呢,來我這裡躲一下啊,我有桂竹節,雞冠蛇傷不了你!”
文保傑狼狽不堪地道:“不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金子的事你們看着辦吧!”
這時候我倒也想去追,可是蛇山蛇海,我總不能踩着雞冠蛇過去吧,泥菩薩尚有三分土性呢,逼迫太過雞冠雞反咬我一口也說不定,再者說,我跑過去了,呂婷他們呢。我嘆了口氣,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文保傑從飛僵衝擊出的洞口鑽進了登仙道。之後就不見了。
那些雞冠蛇見追不上了,又退了回來,翻涌着蛇浪與我對峙着,雖然有過上一次的經驗,我們的心裡仍舊毛毛的,在與無數條雞冠蛇的對峙中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我們的手裡,畢竟只有一節竹節而已。這就像是一個書生拿着一本《金瓶梅》面對着百萬雄師,錯了,就算是《孫子兵法》又如何,人家一人撥你一下,就能將你從塞外撥到江南去。
在無數雙陰冷的目光之中,我們額頭上的汗如水而下,站在雞冠蛇成形的窄小包圍圈裡,都快有些站立不穩了,但是一想到一旦倒下,就會倒進蛇堆裡去,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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