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着眉頭問道:“高婆婆,你說瞎婆婆現在是什麼狀態?鬼??還是其它什麼東西,怎麼感覺像是頂着人臉的章魚怪一樣?”
高婆婆嘆了一口氣道:“梨花她是成魔了,哎,你說她心中的執念爲何如此之深呢?”
“魔?”我驚了一跳,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非鬼非妖,是爲魔!”高婆婆說道:“這是心中超凡的執念所化,她心中的執念不散,魔就會越來越強大……!”
“那……會不可收拾嗎?”
高婆婆看着我皺起的眉頭,安慰道:“明澤,這不能怪你,並不是你殺了她讓她成魔,她心中有魔,遲早會成魔的,你只不過讓這個結果提前了一些而已,放心吧,天道有常,這不是我們該想的!”
是啊,管她呢,她再厲害,也只能在地獄裡逞英雄了,難道還想跑到人間來撒野麼?
說了一會兒話,高婆婆見我有些精力不支,就起身說道:“明澤,那你好好休息啊,一村的病人,我得去想個藥方調理一下
!”
我點了點頭說道:“嗯,那婆婆你去忙吧,我這裡沒事兒了!”
高婆婆走到門口,回頭說道:“雅兒,你留在這裡有事兒?”
高雅嘟着嘴不情不願地走了。【..】
呂婷也要出去,被我拉住了“這麼快就嫌棄我了,急着要走啊!”
呂婷白了我一眼說道:“是啊,少看你一眼,我等下還能多吃點飯!”
“唉,這果然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啊!”我悲嘆道。
呂婷打斷我道:“少廢話,有事說事!”
我說道:“我餓了,想吃雞腿!”
呂婷說道:“好,我去弄!”
兩個小時後,呂婷回來了,遞給我一隻油紙包道:“雞腿來了!”
我虛弱地說道:“我說姐們啊,我就要個雞腿,又不是要吃啃德基,你去的時間也太久了吧!”
呂婷喘着粗氣道:“你當我想啊,我這隻雞腿,可是去東半村的裡問費大嬸要的,來回七八里山路呢,我都是一路跑回來的,爲了怕雞腿涼了,我還是貼身藏好的,你要是再說七說八,我就不給你吃了!”
“西半村沒雞嗎?上回我們在費蘭香家裡看到十多隻呢?”
呂婷說道:“人會感染偷心蠱,雞自然也會感染,村裡的雞鴨豬狗,通通被殺了火化,別說是雞了,現在想找一隻老鼠都難!”
我手捧這隻來之不易的雞腿,想到這是她來回十多里路才送到我心裡,心裡一陣感動,覺得今天的雞腿特別的香。用心地啃咬完畢,讓呂婷扶着我出去走走,剛出門就碰上了高雅,坐在門口發呆,見到我,走過來扶住我道:“明澤哥哥,我扶你們吧!”
於是,一邊一個美女扶着我往外走,外面陽光正好,沒了霧氣,顯得特別的乾淨,溫暖,如今看來,西半村除了落後些,與村外已沒有什麼兩樣了!還有一點,這村裡的人特別瘦,十個有九個像是行走的麻桿。
幾個單身少年眼饞地看着我左擁右抱,想要上前來說話,又被高雅那冷漠的眼神嚇得不敢上前。
中午,楊楠給我們端來了飯菜:青菜,野菜,南瓜,一點油腥都沒有看到,估計當年x軍過草地時吃得和這也差不多吧!
見我舉箸不前,楊楠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村裡現在半點肉都沒有,晚上我去楊家溝家裡借來肉來!”
我搖搖頭說沒事兒,有了雞腿墊底,隨便吃些什麼就好,回頭看呂婷,她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南瓜湯一喝一大碗,喝得咕咚咚響,我的心裡不禁想道:草食動物,好養活……
吃完了飯,高婆婆要告別,她心中感情複雜,梨花在這裡住了近三十年,每一寸地方都有她曾留下的痕跡,但偏偏是她找不到一件和瞎婆婆有關的東西,我們的那一把火,已經將一切都燒乾淨了
。
高雅看起來還不大願意走,但是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問我要不要一起走。魏十三趕緊說道:“你們先走吧,我們還有點事兒,要留幾天!”
呂婷放在筷子問道:“我們還有什麼事?”
魏十三想了想說道:“我腳軟,走不動,行了吧!”
高婆婆頗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魏十三立即像是被人脫光了站在大街上一樣,趕緊避開了高婆婆目光,很顯然,高婆婆看透了他的心思。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和大家一一告別,出村去了。
看着呂婷和方胖子出門相送,我問身邊的魏十三道:“魏老頭,我看高婆婆這兩天和你走得頗近,有點引爲知音的意思,你怎麼不去送送人家啊!”
魏十三難得地老臉一紅說道:“我們那是談公事,比方說怎麼救你啊,怎麼幫助村民什麼的,哪裡有引爲知已了?像我這麼多歲數的人,生離死別見得多了,這麼個小別離,那算個屁啊!”
我揚着眉頭道:“那萬一這一別,就成永遠,那……”
“明澤你胡說些什麼啊……”魏十三說到這裡突然閉嘴了,偷眼了我一眼說道:“反正我絕不會去送她們祖孫的!”
我會心一笑,沒想到牽動傷口,痛得我咳也好一陣。我指着魏十三說道:“你心裡有鬼,對不對……”
“什麼鬼不鬼的!”魏十三撇撇嘴說道:“我是有一些想法,不過這也沒什麼,都是辛苦錢嘛!”
“你說說看!”我頓時來了興趣。
魏十三盯着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們這次來救人,覺得虧不虧?”
我痛苦地閉上眼睛說道:“虧,虧大了,虧得我都開始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有毛病了,做這麼高危的事情,差點死三次了,事後竟然一分錢的報酬都沒有,這簡直是我人生的污點嘛!”
魏十三點點頭,顯然十分認同我的話,他沉吟了一下說道:“那你想不想挽回一些損失?”
我湊上前去,難掩臉上的喜色:“計將安出?”
“天子嶺啊!”魏老頭摸着鬍鬚,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的心裡頓時明瞭,我說這老頭在高婆婆面前像是要做賊一樣呢,原來是要去盜墓啊。這時候,我又想起了那個辟邪,那麼大的辟邪,裡面肯定有不少好貨。我嚥了咽口水說道:“天子嶺被瞎婆婆那一鬧,只怕……裡面早已大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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