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青玉蟒神特別討厭屍體腐化之後的味道,因此,那些屍體都得被搬到遠離神殿的地方埋葬。
劉冰扛了徐芙蓉,王鞠扛了另一具屍體,三人向着遠處而去,王鞠將屍體埋下之後,徐芙蓉被放到了通關的必經之路上,他們取出徐芙蓉的真魂,爲她還魂。
隨後三人就悄悄地回來了……
經過就是這樣……
三人初見我,認定我是來找徐芙蓉的,雖然他們已經盡力幫忙,但是如果不是他們,徐芙蓉也不會丟了思魂和意魂,三人害怕我因此對付他們,這才心驚膽戰……
聽完事情的經過,我喜道“這麼說來,徐芙蓉的真魂還在……”
劉冰說道“徐芙蓉的同伴們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如果他們匯合了,有可能……”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就是一黯,無人村還沒有到六重天關卡的一半呢,經歷了五行三關,風雲雷電四劫,再加上心迷宮,即使是三魂俱在的上仙,也未必能衝過雲,更何況是隻剩下一魂的徐芙蓉……
無人村裡她還留有一魂,並不代表什麼……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被蘇冰抱在懷裡的骨灰盒,會不會徐芙蓉的軀體被焚化時,其中還有一魂?僅剩一魂的徐芙蓉迷迷糊糊,然後走失了?我晃了晃腦袋,看來我是太相信奇蹟了,蘇冰雖然法術弱些,但是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難道連軀體之中有沒有真魂都看不出來麼?
見我沉思,劉冰等人猜不出我的心意,都是心下惴惴,過了一會兒,我終於回過神來,對劉冰等人說道“徐芙蓉的事情,你們已經盡力,我不會怪你們的……”
朱晏王鞠都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我說出這話,他們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裡。
我接着說道“現在你們身上的天奴印已經被破解了,趕緊離開無人村,上到七重天去吧!……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在你們上去七重天后,幫忙打聽一下徐芙蓉真魂的下落,用不了多久,我會來找你們……”
“是是……”劉冰說道“那張老大你……”
我的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看向神殿的方向,說道“我麼,得去解決掉那條小蛇……”
劉冰,王鞠等人自然知道我說的小蛇是誰,想要相勸,但是看到我冷冷的目光,又都嘆息着將話收了回去,說道“張老大,多多保重!”
我嗯了一聲,揮揮手讓他們趕緊離去,三人消失在了村尾,我也沿着岔道走進了竹林之中,風吹得竹林嘩啦啦地做響,就像是其中有無數只響尾蛇在搖動着尾巴。
穿過竹林,前面就是神殿了,神殿的門前靜悄悄的,洞開的大門就像是巨獸張開的大嘴,我站在門口,往裡望去,映入眼簾的是那尊掛着骷髏念珠的惡佛,惡佛瞪着一雙兇睛,怒視着我,軀體微微前傾,像起的手向是從做勢要向我攻擊。
就在這時候,那惡佛塑像搖晃了起來,搖晃得越來越劇烈,隱隱聽到卡卡卡的斷裂之聲,那惡佛之像突然間碎裂開來,從佛像之中鑽出來一隻巨大的三角腦袋……
原本掛在佛像脖子上的骷髏念珠,也落到了那三角腦袋的脖子上,三角腦袋往前一扭,就從供桌前伸到了我的面前,蛇嘴之中噴出一股腥臭之極的氣息“張明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一萬一千二百三十六年,我終於破出了這多事僧的法像,獲得自由的第一天,正好拿你祭牙!”
青玉蟒神說着話,身形也慢慢地遊了過來,那的腦袋有水缸那麼大,軀體長有數十米,盤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座小山丘,這時候再看那破碎的佛像,兇像盡去,破碎的臉上帶着深深的憂色。
原來,那佛像本也是善佛,不過因爲內部有青玉蟒神,天長地久地被影響,也面露惡相來,直到被青玉蟒神破出,這才重又恢復了原樣。
不用說,那串掛在多事佛佛像脖子上的骷髏念珠,不是多事僧所有,而是青玉蟒神的,多半是他被困在法像之中時,將自已腹中的仙屍一一吐出來,結成了骷髏念珠,再用這念珠去破多事僧的法像,骷髏念珠,亦邪亦佛,這便是法像最大的缺口,經過一萬多年年的侵蝕,終於在今天,青玉蟒神破開了法像,能夠走出神殿了……
我往後退出幾步,青玉蟒社從其中游了出來,他的尾巴一甩,整座神殿頓時土崩瓦解,他回頭看着神殿的泥牆壓下,將多事僧的法像壓在其下,這才滿意地笑了笑。
他的笑容很古怪,嘴脣微微裂開,蛇信將吐未吐,如冰粒也似的小眼睛微微眯起,發出輕微的噝噝之聲,我在凡間的時候常聽人說起“如果看到蛇笑,就會有人死,向誰笑誰死!”
青玉蟒神小腹一收,收起的小腹扁得就像是一對翅膀,將青玉蟒神帶上了半空,居高臨下地看着我,突然間嘴一張,長長的蛇信穿過數米距離,向着我的胸口刺來。
原來軟軟的蛇信,在刺過來時就好像是一把鋼叉一樣,我的心裡知道,這時候如果想用鋼叉攔住蛇信,結果就是鋼叉會被毀掉!……
我往一旁閃來,在我閃開時,那如鋼叉一樣的蛇信突然軟如藤條,向着我抽了來,我冷哼一聲,張嘴吐出一口異火,青玉蟒神知道厲害,在異火將要落在蛇信上時,蛇信快速地縮了回去,與此同時,一股藍色的水流向着的而來,隨着水流射來,那異火竟然熄滅了,我趕緊往一往閃開。
被水流擊中的地面,立即變得百孔千瘡,就像是被炸彈轟擊過一樣,一團青色的煙霧升起,隔開了我和青玉蟒神。
看着他慢慢收回去的毒牙,我終於明白過來,那噴出激流,竟然是青玉蟒神毒牙之中蓄存的毒液,這毒遊當真厲害,連異火都被他澆滅了,如果剛纔我沒有能夠及時避開,說不定此時也已經受了重傷,我注視着毒牙,猜測着他還有多少毒液可以噴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