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南走了半個鐘的樣子,我們這才啓程。
在往前走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了商德有的熱情,他似乎爲了彌補之前對我們的敵意,對我曲意逢迎,我心裡雖然感覺很不舒服,但是也沒有在意。
對於商德有舉動,南宮起視而不見,但是我心裡知道,南宮起最恨這種兩面三刀的人,商德有想要兩邊討好的意圖,恐怕只會適得其反,而對於圓滑慣了他的來說,顯然看不透這一點。
經歷了巨蟻的事情,登極組成員對我的觀感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在南宮起的一聲令下之後對我出手了,隱隱然,我已經成了區別於南宮起的另一個登極組老大。
越往前走,前路越加的黑暗,空間就像是凝滯了一樣,其間收到過幾次螺哨音,都是平安的信號,因此大家繃緊的神經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卻在此時,聽到一聲尖嘯,南宮起趕緊迴應螺哨,問徐浩南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了良久,也沒有迴應,看着大家探詢的目光,南宮起說道:“徐兄弟可能遇到麻煩了!”
大家的目光復雜,徐浩南尖聲示警,卻在南宮起的螺哨聲中不加回應,很可能已經遇到危險了,這時候是上前接應還是繼續等徐浩南的迴應?
南宮起目光幾經︽,..變化,最終還是選擇了上前接應,揮手說道:“走!”
我將嚴紅秋等人護在了身後,一羣人往前走去,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向着這邊疾奔而來,登極組仙衆頓時十分緊張,都取出了法器。
沒一會兒,那黑影跑到了近前,見到我們說道:“轍,快轍……”
那黑影是徐浩南,與他一起做先鋒的周渭水和另一人,卻是不見。
南宮起上前問道:“徐兄弟,發生什麼事情了!”
徐浩南迴頭看了一眼,後面風聲呼咋,吹動着這混沌空間,像是有很多的不確定因素,在其中蘊釀。
徐浩南神情緊張地說道:“退,先往後退再說!”
一邊往後退,南宮起一邊問道:“徐兄弟,周渭水他們呢?”
徐浩南說道:“他們已經死了!”
南宮起又問:“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徐浩南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一件很可怕事物,非常可怕……”
說話間,已經往後退出了數十里,感應不到發地混沌之風,徐浩南這才停了下來,說道:“我們往前探路,除了周渭水和吳不羣自已嚇自已搞出的烏龍事件,一路還算順利,越往前走,仙墟里的風就越大,一開始我沒有覺得異樣,一直到回頭一看……”
徐浩南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有人問道:“徐兄弟,你回頭看到了什麼?”
“我一回頭,就看到身後跟着兩副骨架!骨架的後面,散落着一地的血肉,那骨架見我望着他們,疑惑地說道:徐兄弟,怎麼不往前走了?”
那兩具骨架,就是周渭水和吳不羣,至於兩人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徐浩南半點也不知情,即使是徐浩南不知情也不奇怪,最奇怪的是,周渭水二人也不知情,仍舊像之前一樣,畏畏縮縮地走在徐浩南的身後,以便在危難之時能夠第一時間逃走。
徐浩南張目四望,什麼也沒有看到,周渭水見徐浩南的表情古怪,問道:“徐兄弟,你怎麼了?”
徐浩南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們,想了想還是如實說道:“你們看看自己的樣子吧!”
周渭水低頭看向自已,結果這一低頭不要緊,頭顱就掉了下去,他想要伸手接住,結果頭顱將他的手給砸散了,身體失去平衡,一跤跌倒,全身的骨骼散了開來。
奇怪的是,在周渭水骨骸散開來的時候,元神也遍尋不着了,吳不羣被周渭水的情況嚇呆了,在看徐浩南的時候張大了嘴,指着徐浩南的手臂說道:“徐兄弟,你身上的肉,正在往前掉!”
徐浩南扭頭一看,可不是這樣,自已半邊肩膀上的肉都掉光了,在意識到這情況之後,他就飛速地往後退去,退了百米之遠,吳不羣見徐浩南退後,也跟着往後退,但是走了沒有多遠,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跌倒在地,全身的骨架都散了開來,頓時沒了聲息。
徐浩南沒敢再靠近周渭水等人,而是遠遠地一邊修復身體一邊查看情況,如果是其它人,只怕這時候早已經不顧一切退回來了,徐浩南認爲這時候後退掉面子,想要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徐浩南在一番探查之後弄明白了一件事情,所有的事情的發生,都是從混沌之風開始的,當他們感應到混沌之風時,他們的身體就出現了問題,越往前行,混沌之風越烈,於是,他們全身的血肉就地被混沌之風吹散了……
接下來,爲了弄明白這混沌之風的來歷,徐浩南繞了一個大圈,避開了混沌之風,從左前方往前需而去,往前走了有半個鐘的樣子,一步邁出了這混沌之地。
在邁出混沌之地時,他終於明白了這混沌是從何而來了,原來前面有一個山洞,山洞之中有源源不斷的灰霧往外涌,灰霧越積越多,於是,就成了這片混沌之地。
然而,當他繼續往上望的時候,他驚呆了,這才發現,自已剛剛看到的,根本不是什麼山洞,而是巨獸的鼻子,巨獸噴出的氣息中人慾嘔,在他吐息的時候,灰霧涌了出來,與時同時涌出的還有熱風,它只是輕輕地吐一口氣息,對是對於我們來說卻不啻於一場狂風,熱風在吹出三五十米的時候,就開始由熱變冷了,他感應到的混沌之風,正是那巨獸的鼻息。
就在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隻仙鳥,在路過此地因爲貪戀地下散落的仙丹,想要降落下來啄走,那仙鳥還沒有行動,正好被混沌之風一吹,頓時全身的皮肉都散了開來。只剩下一具骨架,呆呆地立在那裡,那仙鳥口銜仙丹,想要飛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已無論如何也飛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