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趕緊捂住臉服軟道:“能好好聊天,能好好聊天,你問我答,絕無二話!”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就對了嘛!,早就應該如此了!你上大學的學費哪裡來的?”
王文斌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我父母種地供的!”
我嘿嘿一笑問道:“種什麼?種多少畝?一年收城多少?你的學費又是多少?都告訴我!”
“種水稻,五畝,一年收城五千斤……我還有個姐姐在處打工,供我讀書……”王文斌編着編着,意識到父母種地跟本不可能供他念書,於是趕緊又加了一句。【風雨首發】
啪!很快他又捱了一耳光。王文斌一臉委屈地看着我,問道:“爲什麼又打我!”陳芳芳嗚嗚嗚地似乎也有話說,我拉開了她嘴裡毛巾,陳芳芳質問道:“爲什麼又打我男朋友,他哪裡回答錯了嗎?”
我將毛巾再次塞上,在陳芳芳的耳邊說道:“我打他自然有打他的理由,現在我就抽絲剝繭,告訴你一個人渣是怎麼練成的!”
在陳芳芳疑惑的目光中,我再次走到王文斌的身邊問道:“有沒有想起來?”
王文斌咬了咬牙說道:“我說的是真的!”
還沒等我動手,呂婷憶經衝了上去,對着王文斌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打畢之後怒指着王文斌道:“你再敢這麼說,我發誓要廢了你!”我向呂婷豎起大拇指,呂婷不好意思地笑笑,退到了一邊。
這一次王文斌終於被打服了,囁嚅着說道:“有個……有個筆友……有個筆友一直資助我……”
我冷笑一聲說道:“筆友資助你是助你上學的,還資助你泡妞,買蘋果機,索尼單反,和女友吃飯,給女友買衣服嗎?”
王文斌眼神閃爍地說道:“我的那個筆友家境很好……她對我很慷慨……而且我也很喜歡陳芳芳,爲了討她的歡心,所以我就……將她資助我的錢一部分用於給陳芳芳買禮物……”
“資助你的人叫什麼名字?”我冷聲問道。
“她,她叫……她叫……”王文斌她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來。
我擡起他的下巴道:“即然你不說,讓我來幫你說吧,她叫姚雲兒是不是?”
王文斌如遭雷擊,怔怔地看着我,眼中的懼意越來越深,叫道:“不要再往下說了,求你不要再往下說了……”
我毫不留情地道:“她是個妓女,她是靠賣皮肉賺錢的,她去做小姐就是爲了賺錢給你讀書,從高中到大學,她一直默默地支持着你,一個蘋果手機,她要陪客人睡多少晚,一個單反,她又要陪客人睡多少晚?你的學費,零用錢,泡妞用的錢都是她出的,而你竟然花得如此坦然,如此理直氣壯,讓她化做泥土來滋養你的生活……”
“求求你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事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王文斌痛苦地哀求道。
我將他想要抱住我的腳的手踢開,說道:“王文斌,你真的是個聰明人,從初中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沒什麼機會上高中了,所以你四處交筆友,向筆友訴苦,希望能得到別人的同情,從而幫助你繼續上學,你的計劃成功了,你博得了一個女孩子的同情心,她的名字叫姚雲兒……”
“你怎麼知道這些……”王文斌像見了鬼一樣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道:“那些信件,還在你家裡的舊書堆裡,我託了警方的朋友去調查才知道的!”
我繼續說道:“姚雲兒的父親出了海難,母親多病,加上她本人的學習成績不好,就想放棄自己來成全你,她先是去工廠打工,助你完成了高中的學業,誰知道你上了大學,花費一天比一天大,沒有辦法,她下海做了小姐,而這些,她深埋心中,一個字都沒有對你說,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而你又是怎麼對她的?拿着她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吃喝玩樂泡女人”
王文斌痛哭流涕道“求求你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說着還伸手來抱我的腿,被我一腳給踢開了,怒喝道:“別靠近我……你髒……”
王文斌看着我們道:“這些都是……她自願的,我沒有強迫他……”
我冷笑道:“的確,這些是她自願的,她只是沒有看到在信裡言之鑿鑿,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要錢的好弟弟的真面目而已,你的大學四年,成就了你,毀了她,你是踩着她的屍體過上現在的好日子的,月薪八千,在城郊擁有自己的房子,漂亮的女友,好一個忘恩負義的好‘弟弟’!”
“什麼?她死了?”王文斌吃了一驚。
“沒錯,她死了,是被你害死的,現在你跳脫出從前的一切,一身輕鬆,你是否滿意?”我擡起他的下巴,在他的臉上拍了拍。
王文斌眼角的神經跳了跳,垂下了頭。
我繼續說道:“你一直以爲資助你的人是一個白富美,所以你千方百計地想見到她,希望在畢業前將她追到手,畢業之後進入她們家的公司任職。姚雲兒禁不住你的軟磨硬泡,終於答應和你見面了。但是,你萬萬沒有想到這麼多年資助你的人竟然是一個妓女,當姚雲兒親口將這個消息告訴你的時候,你很憤怒,你的白富美不見了,你的畢業之後當CEo的夢想也不見了,所以你強女幹了她,還口口聲聲說:你即然陪那麼多人睡過,陪我睡一次又如何……”
剛纔在樓下看到張皓髮過來的調查資料,我真想將這個王八蛋給撕了,升米恩,鬥米仇啊!
我伸指點着王文斌的額頭說道:“你可知道,你就是姚雲兒苦海中的那一艘船,你就是他長夜裡的那盞燈,她爲了你,什麼都沒有了,年華老去,名譽掃地,只爲你能有出息。但是你呢?你親手打破了那盞燈,鑿沉了那船,讓她的人生從此迷航,不禁如此,你還害得她懷了孕,十個月後慘死手術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