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趟在大牀上,深深地吸了一口薰香的氣息,向着門外喊道:“平楠,去吧,讓府裡的人給你安排一間房,明天一早過來侍候!”
“哼……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門外傳來了平楠的聲音,不用想,這丫頭此時必然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聽到平楠的話,我的心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有點喜歡上了這種貓戲老鼠的感覺。貓戲老鼠嗎?我一時間又有些懷疑自已的定義。
就當做是血雨腥風中的一點惡趣味吧!
不過,我沒有惡意,一碼歸一碼,平景同該死,他的女兒爲父報仇沒有錯,不過,這女孩明顯單純了一些,我將她留在身邊,是想給她足夠的時間去認識這世界的本質。
當天晚上我睡得很香,睡夢之中,好幾次感覺到有人想進來,不用說,那是平楠,她之所以沒有有進來,是沒有把握,怕浪費那寶貴的三次機會。
第二天一早,我才從牀上坐起,就看到了門外的身影,我說道:“進來吧!”平楠推門而入,胳膊上搭着毛巾,手裡端着一隻臉盆,說道:“請盟主洗面!”
說着話,一雙纖纖素手將毛巾在水裡搓了搓,又擰乾了,展開冒着熱氣的毛巾,往我的臉上抹了來,我閉上了眼睛,任由平楠施爲。隔着一條毛巾,平楠的手附在我的臉上,我昂着脖子,身體上最爲脆弱的地方就展示在平楠的面前。
平楠附在我臉上的手開始有些漫不經心,我感覺到她的胸脯在急劇地起伏着,很顯然,眼前的機會對於她來說,具有極大的誘,惑,這時候只要手中有利器,往下一劃拉,就能夠傷了我,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裡鬥爭。
我的喉嚨鼓了鼓說道:“毛巾冷了!”
平楠這才收回心神,在我的臉上胡亂地的抹了抹,匆匆地說了句“洗好了!”就往外走,我在後面說道:“平楠,剛纔的機會不是很好,我對你的提防之心很重!”
平楠的腳步更快,像是撞倒了什麼人,接着聽到了一聲驚呼,是方胖子的聲音,方胖子發出這種聲音的時候,往往也是他發火的前奏,但是很快地,他就熄火了。
原因我自然清楚,那是因爲冒犯他的是一名美女。
方胖子大步走了進來,一邊彈着身上的水珠,看着正在理衣服的我道:“明澤,剛纔是不是你對那位美女僕人做了什麼,纔會讓她那麼驚慌?”
應該平楠端着的水,潑到了方胖子的衣服上。
我說道:“不是我對她做了什麼,而是她對我做了什麼!”
方胖子一臉的茫然,問道:“怎麼回事?”
我說道:“還記得我昨天對你說的平楠麼?她就是平楠!”
方胖子一臉的驚訝,說道:“你將仇人留在身邊?”
我笑了笑說道:“就一沒有半點社會經驗的女孩兒!頂多算一條沒牙的美人蛇”
方胖子豎起大的拇指說道:“哥們你真行啊,這種走鋼絲的活兒也玩?說句實在話,是不是不忍心下手?交給我好了,不出半個鍾,保證我解決!”
我說道:“算了吧,就怕到時節你的手像麪條一樣軟!”又說道:“其實我挺喜歡這感覺的,放心吧,只要我還不想死,在二重天裡,應該沒有人能要了我的命!”
我問道:“方胖子,你一早找我有什麼事?”
方胖子說道:“戲臺都搭好了,你不去校驗校驗!”
廣場之上,在最顯眼的地方擺有四具棺木,其中劉子言的產棺材要比平景同等人的大上一倍,也在豪華許多。有五劍盟的弟子,陸陸續續地往這邊趕來,方胖子將我領到了後臺,在那裡,染琪,小昭,還有二女新結交的女伴,都坐在桌子上喝茶吃瓜子,方胖子爲他們專門設置了一個看臺,從看臺望出去,能將整個廣場的風景都盡手眼底,因爲視線的原因,廣場之上的人,卻很難看到這裡。
方胖子問道:“怎麼樣?”
我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你去忙吧,我呆在這裡,需要我出場,打一聲招呼就好了!”
方胖子和我約定了暗號,轉身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現在的身份,讓染琪小昭等人特別拘束,感覺生分了許多,見我走向觀景口,幾女自動地讓開了些,我坐在當中說道:“小昭,琪琪,咱們是從一重天一起打拼上來的,這麼見外就不好了,所謂的盟主,只是一個稱謂,如果你們都認爲我高高在上,那張哥豈不是沒有朋友了!”
小昭怯怯地說道:“張哥,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我說道:“那就是了,放開一些,張哥還是從前的張哥!”
說着話,往外望去,這時候,幾乎八成的五劍盟的弟子都到了廣場上,場面有些亂,方胖子正在維持秩序,方胖子像是每個人都熟悉,這邊拍拍肩膀,那邊握握手。
尤其是在胡思恆將北團整頓整齊之後,有樣學樣,所有的五劍盟弟子站成方陣,沓雜聲響也慢慢地安靜下來,這時候,東北方響起一片人聲,大家的目光都望過去,就見人羣中分出一條路來,一人正在向着這邊走來。
我順着衆人的目光看過去,來的人是施良朋,他的身後跟着自已的副將和兩名帖身的手下。
之前有關於盟主和三大長老突然暴死都是猜測,東南西北中五團將軍“出遊”歸來之後,整件事情都展現在了大家的面前,五團將軍的所受的屈辱,大家都能夠想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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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之上每個人的心境都不相同,每個人都期待着一出好戲,那就是除北團之外其餘四團將軍的反擊,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中團將軍施良朋打落牙齒和血吞,已經應召而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鹹明志,宇高遠等人也來了,他們站在了各自團的最前面,每個人的目光都很奇怪,好像是看向高臺上的棺木,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鐵青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