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姚老頭在我後面啊,這個小道士指着我罵街呢,我想到這一里就不樂意了,向着小道士迎了過去,抽出了百朝劍,心裡想道:看看你的木劍厲害還是我的銅劍更硬一些。“罵誰呢,罵誰呢?小道士,想打架?”
這時候,就聽姚老頭一聲鬼叫,撲向了那的那座破屋。原來,小道士身後還跟着一輛推土機,小道士衝向這邊捉鬼,那邊已經在推房子了,就聽到劈劈叭叭地瓦片落地聲,木樑斷折聲。
姚老頭還是慢了一點,等到衝到他的破房子前時,房子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一地的瓦礫。
姚老頭撲在瓦礫裡,雙手拼命地從裡面挖着什麼。
就在這時候,我和小道士也對上了。現場是一片混亂啊,流氓,道士,強拆隊,亂成一團,包子和刀疤哥的女人看得目不暇接。
小道士沒有想到我會衝出來幫忙,被我一劍劈在桃木劍上,頓時將桃木劍劈成了兩斷,又一劍向他劈過去,下得他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我上前一連踹了好幾腳,方胖子也要上來踩,被我攔住了,方胖子就像是一頭牛,眼前的小道士就是一隻鳥仔,一腳下去,怕連五臟六腑一起給踩了出來。
被我踩得鼻青臉腫的小道擡起頭來無比委屈地問道:“我就捉個鬼,哪裡惹你們了,要這麼狠地打我?”
我摸着鼻子說道:“我記得你罵我老混蛋呢!”
小道士更加委屈地哭泣:“我罵的是姚老鬼!”
我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啊,那肯定是搞錯了,我說我才二十出頭的大好青年,怎麼被人罵做老混蛋呢?我扶你起來?還能不能走?腳痛,站不起來?……啊,那真是太好……不,太令人難過了,你先在這裡呆着好好歇歇,我去看看那邊拆房子是怎麼回事啊……”
小道士只能在那裡呆着了,他的小腿腫得和大腿一樣,挪一下都疼面面部肌肉一陣抖動。
我來到倒塌的房屋前,姚老鬼正在麗礫裡翻找東西,一旁的推土機已經停了下來,明黃色的機身上寫着“挖掘機技術哪家強,中國山東找xx”司機是個三多歲留着小鬍子的男人,正在抽着煙,眯縫着眼睛看着那一片瓦礫,嘿嘿地笑了,估計是想到了等會回去工頭封的紅包了吧。 шшш ◆тt kān ◆CΟ
在推土機的後面,站着七八個男子,一水的黑色西裝加大墨鏡,伸手揮打着房屋倒塌時揚起的百年灰塵。
這時候,姚老頭終於從瓦礫裡挖出了什麼,像是一塊藍汪汪的玻璃碎片。當姚老頭髮現藍汪汪的碎片時,神情頓時大急,雙手更快地挖起來。
我撿起扔在一邊的藍色碎片看了看,頓時一驚,這不就是幽靈石的殘片嗎?莫非這老屋裡原來有一塊幽靈石,但是被推土機一推,被砸下來的瓦礫給砸碎了?
我正想向姚老鬼問個明白,突然見周圍空氣就是一冷,兩個小小的黑影從瓦礫之中竄了出來。它們的速度實在太快,我都無法看清楚是什麼東西。
緊接着,就聽到堆土機的後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一會兒便沉寂了下來。那個推土機司機離得最近,回頭去看,冷不防窗戶上一張小小的但是十分猙獰的面孔對着他一眥牙舉着尖利的小爪子就要拍向窗戶。
這時候就聽姚老頭喊了一聲:“小順……不要……”
那張小臉轉過來,一雙和幽靈石一樣幽藍的眼睛盯着姚老頭看了一會兒,轉身衝進了夜色之中。
“小順,小仙,不要走啊……”姚老頭向着兩個黑影離去的地方喊,可是兩隻小小黑影早已離去,任他怎麼喊都無人應答了。
我圍着推土機走了一圈,推土機後面的八個西裝男都死了,全部是被利銳的爪子劃破地喉嚨而死。那個推土機司機算是很幸運了,如果他剛纔抽菸的時候覺得悶,開了推土車的玻璃窗,估計現在也和那些死人一樣了。
推土機司機驚呆了,隨即尖叫一聲,開着推土機就向着我們衝了過來,我和姚老頭趕緊避開,推土機沒有踩剎車,仍舊往前衝去,一連推倒了三幢房,,才被一個巨大的水泥墩子給擋住了去路。
這一下就更加熱鬧了,一時間110,120的公車鳴叫聲劃破了南郊漁村的寧靜。
刀疤臉和小弟們,頓時成了一道風景,引來許多人爲觀,還以爲是行爲藝術呢,那邊都快沸騰了,這邊鉚然不動,人們不禁要讚一聲:好定力!
我拉着姚老鬼呂婷他們先一步離開了,見呂婷兩手都抓着東西,一看之下,竟然都是紅紅的大鈔票。我問道:“婷婷,你這是怎麼弄的?”
呂婷嘻嘻一笑道:“在那些傢伙身上搜的!”
在路燈下一數,足足有五萬塊。呂婷留下一萬說道:“包子,這個就當你還我們的錢加上這次的分成了,剩下的都歸你了!”
包子推辭不要,一直到我們都生氣了,這才勉強收了下來,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張哥,呂姐,你們真厲害!”
呂婷摸了摸鼻子,頓時有些飄飄然了。
將包子送回了家,我轉過身冷冷地看着姚老頭,姚老頭被我看得有些發毛了,縮了縮脖子說道:“張小哥,你幹嘛那樣看着我?”
我冷聲說道:“告訴我,你家裡的幽靈石是哪裡來的?”
姚老頭神情閃礫地說道:“……這個啊,別人送的,你知道我是個醫生……在南郊漁村裡每天幫人看病,是一個病人送的。”
“病人呢?”我追問道。
“死了!”
我指着姚老頭說道:“你說謊!”
姚老頭後退一步,看了看我們,突然轉身就跑,我早就有了防備,手裡的打鬼鞭甩出,一下捲住姚老鬼的脖子,將他拉了回來。
姚老頭跪在地上說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說道:“我早已看出來你有事瞞着我了,快點說出來吧!”我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支土灰色的蠟燭來,用打火機點着了,藍幽幽的燭火頓時燃了起來:“老姚,我可不是那個小道士,那麼容易被打發掉,不知道青燈燒鬼你有沒有聽說過,要不要嚐嚐,咱們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