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小四的村民回答道:“是啊,但是一個沒動,反而是家裡人差點踩上,這畜生太有靈性了!”
我心說這哪裡是畜生啊,明明就是人,要是捕獸夾能捕到就奇了怪了。不一會兒,又有幾家村民過來說家裡的家禽被禍害了,,仍舊一滴血也沒有留下。
我去看了之後大驚失色,原本那鬼嬰只是在雞禽咬傷的傷口處留下絲絲縷縷的黑色,眼前的幾隻雞,,全身黑的就像是剛從窖裡起出來的黑炭一樣,我驚問道:“怎麼會這樣?這雞怎麼全身都黑了?”
王思琪有些尷尬地避開了我的眼光,呂婷悄悄地擰了我一把說:“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那是烏雞,本身就是黑的!”
我頓時鬧了個大紅臉,這時候,眼角的餘光隱隱看到一個身影閃過,我看得明白,那就是鬼嬰,大喝一聲,指着那邊道:“村長,你們快看,在那邊!”
這時候,大家都看到了那黑色的影子,尤其是小四,反應最快,還沒等那黑影消失,擡起手裡的鳥銃就摟了一火。這種鳥銃是上火藥和沙子的,一摟火就是一大片,是打鳥的不二利器,但是有個缺點,上子彈很麻煩,一槍奏不了效只能無功而返了。
這麼一片砂子撒過去,只聽到一聲哀嚎,我們追過去的時候,沒有看到那小小的黑影,倒是看到兩個白條條的身影飛快地衝向遠方。
呂婷和王思琪趕緊捂住了眼睛,小四氣憤填膺,大罵道:“晦氣!”就要往前追。秦村長喝住他道:“你追個球啊追,那是王寡婦和秦軍,一個寡婦一個****,也沒礙着誰,由他們去吧!”
“但是……”小四看了看我們,仍舊很不滿:“這丟人都丟到外面去了!”
秦村長罵道:“你是來捕野獸的還是在捉姦的啊,這野獸沒抓到,往別人身上撒什麼氣,呆明兒我來做媒,將他們的事情辦了,看你們誰還有話說!”
小四不說話了,但是看樣子有些酸,估計在他那顆腦袋裡看來,寡婦就是全村人的福利嘛,幹嘛秦軍獨享於前?
統計一下,死了二十餘隻雞鴨,總算有了些進展,就是發現了鬼嬰的身影。什麼寡婦****那是村裡的事,人們不理睬。
白天的時候,村長召集村民們召開大會,說明了有一隻怪獸肆虐鄉里,已經死了三十多隻雞了,按照家雞的市場價格,累計損失三千餘元人民幣,可以說是損失慘重,爲了避免更大的損失,村裡商定組建一支臨時的巡防隊,由小四擔任隊長,栓子擔任副隊長,分兩班輪流巡查,一定要乾死那隻兇狠而狡猾的小畜生。
王思琪聽到這話表情怪怪的,想站起來反駁,被我和呂婷拉住了,溫聲勸道:“你的孩子是個死胎,只有兩個月,連人形都沒有,跟本不算生命,這一隻是鬼嬰啊,是禍害你的郝興國所化的,你一定要分清楚!”
好容易將王思琪安撫下來,村裡的會也開完了,一隻十人的小隊,分做兩織,分別由小四和栓子帶領,分前半夜有後半夜兩班,一定要將那小兇獸逮住纔算完!大家的情緒都很高漲,就等着夜晚的到來了。
就在這時,村委會裡跑來一個三四歲的孩子,抱着秦村長的腳說:“秦爺爺,秦爺爺,我媽媽不做早餐給我吃了!”
秦村長頓時呵呵笑起來,摸着小孩子的臉蛋說道:“小虎頭,你媽媽不給你做早餐你就來村長這裡告狀啊!你說,你希望爺爺怎麼處置你那偷懶的媽媽啊!”
一旁的小四和幾個村民都是會心地一笑,那樣子要多猥瑣有多猥瑣。這個小虎頭就是王寡婦的兒子,我猜他們肯定是想:昨夜你老孃和一頭猛虎赤裸裸地搏鬥了幾個鍾,哪裡還有力氣幫你做飯啊!
小虎頭純真的眼神看着秦爺爺說:“我不要秦爺爺處置媽媽,我叫不醒我媽媽,我想讓秦爺爺去幫我叫醒媽媽!”
秦村長頓時神情一緊,抱起小虎頭問道:“小虎頭,你媽媽怎麼了?”
小虎頭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媽媽睡在牀上,我叫不醒她,小虎頭好餓啊,想吃早餐!”這時候,秦村長的老婆遞過來一個麪餅子,小虎頭接過來啃起來。
秦村長看了看大家,跑着小孩子就向王寡婦家走去。
王寡婦死了!她安靜地躺在那裡,眼睛瞪得大大的,臉色就是像黃臘一樣,看不到半點血色,她的傷口是在頸側,脖子被咬斷了,傷口卻一點血跡也沒有,只有泛白的皮肉往外翻着,反而是被單和牀單之上,濺了不少的血跡。
村民們都憤怒了,不論王寡婦生前做過什麼,單就一條,她爲了不讓孩子受委屈,不肯改嫁,就足以得到全村人的尊敬。
可憐的小虎頭,還不知道媽媽已離他而去,在秦村長的懷裡仍舊抱着麪餅在認真地啃着。
小四暴跳如雷,罵一了聲王八蛋就衝了出去,不一會兒,秦軍就被秦四擰着脖子揪了過來,秦軍一開始以爲是自己的王寡婦的事暴露了,也沒覺得什麼,但是當他看到王寡婦的屍體時,頓時也狂怒起來,撲了上去吼道:“誰幹的?是誰?……”那聲音,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老虎。
秦四在後面踢了他一腳道:“昨晚上都你跟王家妹子在一起,除了你還有誰?”
秦軍抽泣着說道:“我和她確實有苟且之事,但是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又怎麼會害她!”說着聲音轉冷道:“要是讓我找出是誰害了她,我一定會殺了他!”
秦村長把小虎頭交給身旁的一名婦女,小虎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到秦軍的一臉兇像,嚇得哭了起來。
秦村長揮了揮手,讓那婦女將孩子抱出去,搬了張凳子坐下,看着我和呂婷三人問道:“三位有學問的娃娃,你們怎麼看這件事啊?”
王思琪被這一聲問話驚醒,此時的她早已是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呂婷在輕聲的安慰着她。我上前看了看王寡婦脖子上的傷口說:“我可以肯定,就是那隻野獸乾的!”
“你胡說!”王思琪突然向我吼道。
得知鬼嬰殺了人,王思琪的情緒有些激動,畢竟這個跟她有莫大的關係,忍不住地出口反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