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昌關切地問道:“不知道張先生下河去幹嘛?”
我說道:“剛纔掉進河裡時,落下了一樣東西,我得將它找到!”
“想必十分重要吧?”
我點點頭,與大家打了一個招呼,一頭扎進了水裡,河水冰冷刺骨,我運起靈氣抵禦寒冷,在水裡慢慢地遊動着,很快,我就找到了我落水的地方。
我記得落下水之後,兩隻怪物就放開了我,向着相反的方向遊了過去,它們的動作很快,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空竄出了很遠,在我反應過來之時,一羣陰屍已經將我包圍了……
我想要在水裡尋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就在這時候,一具陰屍向着我遊了過來,它伸開雙手,向着我抱了過來,半張的嘴露出一嘴的爛牙,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我已經知道怎麼應對了。
我用靈氣驅動着身體,慢慢地將自已的體質改變了,慢慢地,在陰屍的眼裡,我也成了一具陰屍,那陰屍靠近我之後,對我完全失去了興趣,又緩慢地飄走了。
等到那具陰屍飄走之後,我開始回想當時的情形,想了半天也沒有結果,當時的情況太複雜了,當時我的心神全都被結牽引着,忽略了那兩隻怪物,它們從後面向我撲過來,在我的第一次攻擊失效之後,就被它們纏住了,我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的動作,就被它們帶着沉入了湖裡。
掉下湖之後,我就被衆多的陰屍纏住了,兩隻怪物各自離去,我都不知道五色石是何時被他們摸走的,黃河這麼大,黃河之水又混濁不堪,正好做了它們的掩護,鬼知道它們跑到哪裡去了啊!
想到這裡,我一陣沮喪,浮出了水面。
阿冰正扶着船舷往下望呢,見到我冒出頭來,問道:“明澤哥,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
阿冰說道:“你都沉在水底有半個鍾了……”
我說道:“沒事兒,我有其它辦法呼吸呢!”
劉文昌看着我的表情,猜出了大致的結局來,說道:“張先生,先上來吧,咱們慢慢再從長計議!”
我想想也是,總不能一直泡在水裡吧!我上了船,用靈氣將溼了的衣服烘乾了,看着茫茫江面,一籌莫展,這時節往前還是往後呢,問題是,往前往後都沒有用,五色石就藏在河底的某一處,隔着數十米深的黃河水,我也無從知道!
慢說五色石是由陰陽盤和八方鏡組成的,兩件靈器啊!最重要的是,裡面困住的蜃身體裡有女媧謁語的路線圖呢,沒了路線圖,去哪裡找到女媧的留言呢?
正我愁眉難解的時候,呂婷對我說道:“明澤,先別瞎想啦,反而將自已陷進了死衚衕裡面去,樂觀一些,你不是常說嘛,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一條路不通了,換個方向說不準就通了!”
呂婷的話,就像是清風雨露一樣,吹得我霍然開朗,沒錯,即使五色石真的丟失了,我在這裡急又有什麼用?五色石又不會自已回來,反而將自已拖進情緒窪地裡面去。
我點頭道:“沒錯兒,是我太焦急了一些了!”
阿冰問道:“明澤哥,你在跟誰說話啊?”
我這才意識到,由於忘情,我將這話說出來了,我說道:“沒事兒,我安慰自已呢!”又對劉文昌說道:“劉道長,麻煩你開着船在女人灣裡轉上一圈吧,我四處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一些什麼!”
劉文昌嗯了一聲,劍往前方一指,又往劍上扔了幾張禱符,陰帆船在河面上停留片刻,就被清風吹着向老道所指的方向駛去,又拐過一道灣,水面變得十分寬廣起來。
我注意到,船往前行的時候,阿冰有慢慢地有些不對勁了,等到轉過灣的時候,阿冰又開始顫抖起來。
我連忙扶住了她問道:“阿冰,你怎麼了?”
阿冰說道:“快停船,我感覺到前面有不好的東西!”
我透過散開的髮絲,看到了她臉上睜開的那隻眼睛,那眼睛也正看着我,我猶豫了一下,讓劉文昌將船停下,劉文昌收起劍,從船頂下來了,調整了幾處陰帆的角度,船就在河心處停了下來。
見阿冰正看向前方的水面,我問道:“阿冰,怎麼了?”
阿冰指着一處地方說道:“明澤哥,你看那裡?”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裡水平如鏡,月光就像是一個大銀盤,投在了水面上,我疑惑地道:“看到了,怎麼了?”
阿冰說道:“水裡有東西!”
我揉了揉眼睛,仍舊沒有看清,於是就用神識去感應,感覺水面之下,有暗流在涌動,慢慢地變得劇烈起來,我疑惑地看着阿冰,離得這麼遠,水裡那麼微少的動靜她都能夠看到,看來,那隻眼睛的來歷不凡啊!
我正想着,河面之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很快地就多出來七八個漩渦,漩渦囊括的區域,有二十個平方左右,隨着漩渦的出現,河面慢慢地變得不平靜起來,一道水花沖天而起之後,水面就像是被煮開了一樣,沸騰不休。
劉文昌驚異地問道:“那裡的水面,發生什麼事了?”
我搖頭道:“不知道!”
劉文昌又說道:“那我們要不要先避一下,情況看起來很不妙!”
我說道:“沒事兒,凡事有我”
水花涌起有數米高,波及的範圍慢慢地向着這邊而來,大大小小的漩渦,將一具一具的陰屍吸了進去,等到再浮起來時,已經成了一具枯骨,和浮在水面上的腐肉,屍油。
阿冰說道:“明澤哥,水裡面有一兩隻像龍又像蛇的東西在打架!”
這就不難理解了,兩條龍在水裡打架,鬧出這動靜來一點也不奇怪,突然間我想了起來,問道:“那像龍又像蛇的東西長的什麼模樣?”
阿冰想了想,將她所看到的情形描敘了一遍,這時候我也能夠確認了,兩隻正在打架的生物,是蜃!不是一隻嗎?從哪裡又冒出來了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