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喝着酒,愁眉苦臉的,其中一人抹了一把蒼白的頭髮,語氣裡滿是牢騷:“唉,想當年咱們只是將族長的兒子打了一頓,就被打發來看這個活死人,這一看,就是近百年的時光,唉……”
另一人說道:“兄弟,都多少年了,別提這些了,當年你要是聽我的,咱們反出巫家,投到仇家去,也不至於如此啊!”
那人搶過酒瓶,喝了一口,悔恨地說道:“我當時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如今已經悔之晚矣!”
另一人說道:“最可氣的還是那個活死人,跟他呆在一起久了,我們身體裡的陽氣也會被他吸走,巫海此時正當壯年,而我們垂垂墓矣!”
那人取出一枚陰噬蟲,塞進嘴裡嚼着說道:“此仇不報,死亦難安啊!”
兩人一邊唉聲嘆息,一邊喝酒吃蟲,這時候,呂婷將身體貼在牆壁上,慢慢地靠近過去,想要偷襲他們,我的意識與天魂相通,連忙說道:“婷婷,別亂來!”
呂婷回道:“他們現在分心了,是最好的時機呀!”
我將頭搖得像是博浪鼓一樣,說道:“幹架是下下之策,你沒聽到他們滿滿的抱怨嗎?只差一個火星,就能引爆了!”
“策反……”呂婷楞了楞說道:“可是,我嘴笨,怕說不動他們呀,萬一讓他們合夥對付我,至時候就麻煩了!”
我說道:“你按照我的想法來操作,保證能夠成功!”
呂婷問道:“怎麼弄?”
我將我的計劃說了一遍,呂婷聽得瞪目結舌,半晌說道:“張明澤,你太壞了!”
我得意地笑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心嘛,巫寒用卑鄙的手段進到了我的心血之中,以此要脅我!哥們也得給他找點不痛快,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我將自己的想法通過天魂一一傳遞給了呂婷,呂婷聽得連連點頭,目光閃閃發光,顯然很是認同。
商量停當,呂婷從藏身之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那兩人一驚,大聲喝道:“誰?”
呂婷中氣十足地喝道:“我!”
兩人見到呂婷都是目光一亮,臉上現出了淫邪之意,我滿是嫌惡地看着兩人,嫌惡歸嫌惡,他們這樣的表現也正常,在地下洞裡困了一輩子,陡然間見到漂亮女人,沒反應才奇怪呢。
兩人見到呂婷一臉的淡定,一時沒敢妄來,試探着問道:“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呂婷神密兮兮地說道:“我是來幫你們的!”
那兩人自然不信,說道:“你少糊弄我,我猜,姑娘你是不少心掉進來的吧,這樣也好,使是便宜了我們兄弟了!”
呂婷憤然說道:“誰糊弄你了,我是仇家的人!”
那兩人聽到呂婷這樣說又停住了,說道:“仇家人?你來這裡做什麼!”
呂婷說道:“我來幫你們啊!”
“怎麼幫?”
呂婷目光閃了閃說道:“巫家與仇家是世敵,這件事情,你們不會不知道吧!現在已經到了決戰的時候,巫家族長巫銳爲了對付我們仇家,從人間找來了巫寒的魂魄,想要喚醒你們看着的巫家先祖巫寒!”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面上一喜,不約而同地說道:“哈哈,總算好了,這樣一來,我們哥兩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
呂婷冷笑道:“你們想什麼呢?你們打傷了巫家族長的兒子巫海,還想離開這地方,巫寒被喚醒的時候,也就是你們身死的時候!”
兩人聽後一驚,一人怒道:“我們犯的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了結了,你少危言聳聽!”
另一人卻是面現擔憂之色,呂婷按照我的意思趁機說道:“巫銳族長可能忘記了,但是巫海呢,他會放過你們嗎?你可是毀了人家一條腿”巫海我見過,是個瘸子,想必就是被二人打的。
這一句話,讓本來臉色不好的二人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呂婷接着說道:“你們好好想一下,以巫家現時的勢力,如果族長之子想要殺你,整個九幽之地,哪裡能夠保住你們?”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說道:“仇家!”
呂婷說道:“沒錯,如果巫海要殺你,只有仇家能夠護住你們!”
“唔!”兩人都低下了頭,很顯然是認同了呂婷的話語。
呂婷說道:“所以說,我是來幫你們的!不過,有很多的事情沒有簡單,如果你們想要得到我們仇家的維護,你也要爲我們做一些事情!”
“投名狀?”另一人問道。
呂婷說道:“你要這麼理解也行,就是投名狀!”
那人說道:“我本來來將信將疑,現在已經沒有疑問了,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只要我們能夠做到,義不容辭,巫家容不下我們,我們也沒有必要爲之孤忠!”
另一人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呂婷說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就是在巫寒的身體裡下極陽秘咒,等到他還魂之後,再通過極陽秘咒對付他……只要我們仇家取得了勝利,你們二人就是功臣,到時候地位美女一個都不能少了!”
二人眼中一亮,苦行僧的日子過了大半輩子,僅僅只是幾個字,已經能夠挑起他們心底最深處的欲,望了,兩人絲毫也沒有猶豫,說道:“好,我答應你!”
相互介紹之後,他們一個叫巫球,一個叫巫離,兩人當即領呂婷下到地底去,在此時此刻,兩人的眼中的光芒雖然仍舊不純潔,但是已經沒有褻瀆之心了,如今,呂婷可是他們要緊緊抓住的救命稻草。
在暗處有一道石階往下,下到地底,巫球點亮了一隻火把,跳躍的火焰之中,一種專屬於青石巖洞的味道撲面而來,裡面的空間足足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岩石展露着各種各樣猙獰的樣子。
一般像這樣的地下巖洞,應該很潮溼纔對,但是這裡卻十分的乾爽,地面也十分地整潔,遠遠地看到一個身着古時服飾的男子呆呆在站立着,似是思考着什麼事入了神,對於我們的到來一無所知。
巫離指着那人說道:“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