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光影之中,無數的鬼魂向我襲來,他們都是白玉京裡被殺的死魂,命運已經夠悽慘的了,我不忍再下殺手,只得收起斬靈刀,伸手將他們推開。
這時候,光華已經快要收到盡頭了,我卻還沒有想到好辦法。
暗色的光華再收,就從大理石地板收到了半空中,往權杖裡收去,就在這時候,一張喙從後面啄住了我,將我拉了出來,我一看,是呆頭鴨,呆頭鴨見將我拉出了,又趕緊縮回了牆角。
暗光收回,卻沒能連着我一起收回,白宏義非常惱火,身體時的獸靈氣,不斷地涌入權杖之中,手中小小的權杖,卻投出一道巨大的影子,點了半個房間,那些影子之中,又爬出許多的影子,慢慢地整個房間都籠罩到了影子之中。這樣的場景讓我想起了兇影,但是,這影子明顯比兇影要強大得多。
那黑影將房間籠罩起來之後,再次回收,連同我,連同呆頭鴨一起收了進去,黑影在不斷地縮小中,我將呆頭鴨放在肩膀上,取出陰陽盤,撥弄了幾下,那黑影就收不到我們了。
陰陽盤分做陰陽兩面,如果白宏義用的是陰術收人,我只需要將陰陽盤撥到陽面,他就收到不到了,用超科學的話來說,就是在不同的位面之中。
在白宏義對我使用異術的時候,直接就避開了,而不用狼狽地衝開黑影。
白宏義再次失手,面目慢慢地變得扭曲起來,他冷笑一聲道:“張明澤,看來上次天決之後,你又變強了不小!”
我拱了拱手道:“謝謝誇獎了!”
“你以爲我就沒有辦法對付你了嗎?”白宏義冷哼。
我說道:“那就來吧!我也倒想看看,你有多厲害!”
白宏義將權杖往地上一頓,權杖之中鬼魂狂涌而出,那些鬼魂就像是游魚一樣在牆壁上游走着,又鑽進牆壁裡不見了,等到那些鬼魂都消失不見之後,白宏義這才收起權杖,指着我說道“知道嗎?這裡已經是一個死陣了,而在這死陣裡,我是主宰!”
說着話,我的腳下就出現了一道人形陰影,那陰影往下一沉,我也跟着沉了下去,我一看那鬼魂,竟然是南城長老,南城長老臉帶戾色,而把抓住我的腳踝就往地下沉去!
而在這個過程中,隨着南城長老的鬼魂離着地面越來越遠,熔開的大理石地面也變得越來越堅硬,將我的身體卡在那裡,我的身體卡在了兩個樓層之間,不能動彈。
我想要掙動,頓時感覺下半身一涼,又有幾隻鬼手抓住我,不用看也知道,能讓我身體反應那麼大的,一定是和南城長老不相上下的鬼魂。
白宏義舉着權杖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說道:“我的權杖裡面,還缺一個主魂,你正好合適!”
我從牙縫裡嘣出幾個字來:“放你媽的狗屁!”
權杖向着我的頭頂砸了下來,預想頭的頭顱破碎並沒有出現,只是一道幻影被砸碎了,原來,我早已利用陰陽盤移影換形,看着我被卡在兩道樓層之間,事實上,我只是吊在下一層的樓頂而已,露在樓上的半個身子,只是我用靈氣做成的投影。
在白宏義破開幻影之時,我一伸手,就抓住了權杖的杖柄,原本我想要奪下他手裡的權杖來,或者連同他一起拖下樓來,但是很可惜,就在這時候,我感覺手掌心裡如針扎一樣痛,不得已鬆開了手,掉落到了下一層樓的沙發上。
後背正壓着一個遙控器,啪地一聲輕響,電視就被打開了,五十寸的電視正放着《花千骨》,電視的光亮一晃,拖住我的幾隻鬼魂晃了晃眼,被我一卷,用一條紅繩捆了,扔進了陰陽盤裡。
白宏義正追下來,而我,繼續往樓下跑下去,白宏義放出了那麼多的鬼魂,這座中城已經成爲了他控盤的主場,我得趕緊突破出去,省得讓他困在這裡。
牆壁的四周,黑影涌動,那些鬼魂在白宏義的指令下,向着我追擊了過來,我手裡的斬靈刀刷刷兩刀,在中城裡劈出了一道出口,與此同時,也有數只鬼魂被斬靈刀的刀氣一衝,氣了斬靈刀的養料。
來到中城外,我不停地撥弄着陰陽盤,按照陰陽盤秘法上所描述的,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到了陰陽盤陽魚的魚眼之中,頓時,一道淡淡的血色光華飛出,將整個中城都籠罩其中。
根據陰陽秘法上所注載的,這只不過是千結陣的粗坯,還需要許多的細加工。
而這時候,白宏義已經快要追到樓底了,白色的香木城體之上,無數的鬼魂遊動着,像是隨時都會侍機向着我和撲過來,呆頭鴨躲在我的後面,一雙眼睛卻未放過任何的細節。
我憑着記憶走出幾步,在其中的一個位置上對着陰陽盤寫了一道符,那符頓時被投映到了中城之中,如此幾次,白宏義舉着權杖走了出來,看着我說道:“我還以爲你逃走了呢?”
我笑了笑道:“哪裡,我是覺得裡面的空間太窄了,不如外面來的寬闊,事實上,上次天決我就能夠擊敵你,不過被你們車輪戰耗費了太多的靈氣!”
“你胡說!”白宏義似乎不能忍受我這麼說,指着我怒吼道:“上次要不是被那老東西破壞了,你早已經和呂婷他們一起,被一刀兩段,拿來祭旗了,哪裡還有你在這裡大放厥詞的機會!”
我見果然挑動了他的怒火,立即火上澆油道:“是麼?你怎麼可以那麼無恥?上一次天決之時,若不是想着身在白玉京,殺了你我們也出不去,我絕不會留你性命!”
白宏義狂怒,舉起權杖,那權杖中的龍眼珠吐出一道光芒,整個投到了我的腳邊,然手白宏義一腳踏了過來,原本,他以爲自己一腳會踏到我的面前的,結果這一踏,陷進了結界裡。
白宏義大怒,一杖劈開了結界,而結界之外,又是另一個結界,等到他再將結界劈開的時候,人不知道爲什麼遠遠地離開了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