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選擇的機會嗎?”王大錘一咧嘴角兒,然後麻利的把彈夾給卸了下來,數了數,裡面居然有五顆子彈。
“你居然經常玩槍……”看到王大錘的動作很麻利,郝若冰能夠看得出來,王大錘是有技術在手的,是一個真正用過槍的人,不像她只是在打耙場玩過。
“既然你能夠看得出來,那就老實點兒。”王大錘的手又按在了郝若冰的左腳下,這一次,除了點按之外,他又多了揉捏,當然了,疼痛也更加的倍增了,這時,他手裡的槍卻頂在郝若冰的額頭上,同時,他嘴裡警告着郝若冰,道:“如果你敢出聲,後果你是知道的。”
郝若冰疼的幾乎要暈過去了,但是,她緊咬着牙,愣是挺着,眼睛卻死死的盯着王大錘,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你是在給她治腳嗎?”看着王大錘多變的手法,蓋詩詩驚訝的說道。
“她這腳有點複雜,骨頭如果不復位的話,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療,如果復位不好的話,恐怕會留下殘疾。”王大錘肯定的說道。
“醫生也是這樣說的,就是因爲太複雜,所以,他們纔要手術。”蓋詩詩擔憂的說道。
“她總共斷了十三根骨頭,需要一根一根的復位。”王大錘的額頭已經冒出一層汗了,他看着蓋詩詩,道:“一邊看着,就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好吧,我不打擾你了。”蓋詩詩看得出來,王大錘真本事,他並沒有看片子,自己也沒有跟他說,他居然就知道郝若冰斷了十三根骨頭,這種體認的感知,絕對不是一般醫生能夠比擬的。
郝若冰也聽得清楚,她再看蓋詩詩驚訝的表情,也就知道了王大錘確實有本事,同時呢,已經復位的兩根骨頭,雖然還是疼痛難忍,但是,已經有一絲絲舒暢的感覺在他的腳上瀰漫了,而從斷骨至今,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王大錘的手法很快,時輕時重,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他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木地板上。
“你很累吧,我給你倒杯水。”看到渾身被汗水溼透的王大錘,蓋詩詩主動的說道。
王大錘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自顧的調息起來。
郝若冰則盯着王大錘,她發現這個男人還是十分秀看的,而在她的心裡,卻有一種詫異的感覺在升起來,畢竟,還從來沒有男人這樣對待她,這讓她找到了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但是,一想到王大錘在強迫她,她又不自覺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王大錘大卸八塊兒。
心裡雖然這樣想着,但是,依然十分腫痛的左腳卻有了一絲的清涼,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原先那種彆扭的感覺,已經徹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腫痛而已。
大約五分鐘後,王大錘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郝若冰,道:“你的腳,確實挺複雜的……”
“你放了我。”郝若冰依然不能動,她死死的盯着王大錘,認真的說道。
“我當然要放了你,總不能這樣制着你。”王大錘點了點頭,他平靜的看着郝若冰,然後拔下了銀針。
郝若冰試探性的伸了伸手,她發現自己能動了,而這個時候,她的手快速的伸到了枕頭底下,瞬間,她的手裡又多了一把槍,她用槍指着王大錘,道:“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嗎?”
王大錘不以爲然的看着郝若冰,她緩緩的說道:“現在,我剛給你接好骨,三天之內,你不能有任何的動作,而槍的後座力,會牽引你的骨頭,到時候,就是神仙都難以迴天了,最少也是截肢的結果。”
“你以爲我會信你嗎?”郝若冰不客氣的說道:“你居然敢如此對待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不管你信不信,你可以扣動板機啊。”王大錘一咧嘴角兒,興災樂禍的看着郝若冰。
“你以爲我真的不敢嗎?”稍微猶豫,郝若冰冷冷的說道。
“我覺得你敢,所以,你扣啊?”王大錘平靜的看着郝若冰,道:“到時你變成了個殘廢,不僅不能跳舞了,相信,也沒有男人再願意看你了吧?”
“你說什麼呢?”蓋詩詩回來了,她看着王大錘,問道。
“我就賭你不敢開槍。”王大錘輕哼一聲,道:“我又不是在追你,你的強硬裝給我看,沒有半點的意思。”
“誰說我的強硬是裝出來的?”聽到王大錘的話,郝若冰立即反擊道。
“不管是不是裝的,你現在的腳,還沒有治完,如果你願意繼續這樣疼着,那你就疼,我尊重你的選擇。”王大錘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你還有不疼的辦法嗎?”聽到王大錘的話,郝若冰詫異的問了一句。
“剛開始就有,不過,你用槍頂着我,我十分的不爽,就讓你疼了一會兒。”王大錘看了一眼郝若冰,自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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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狠……”郝若冰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道:“快給我的止痛。”
“你求我,我就給你止痛。”王大錘一咧嘴角兒,大大方方的看着郝若冰,調侃的說道。
“槍現在是在我的手上,你敢這樣對我說話?”郝若冰冷冷的說道。
“我這樣對你說話怎麼了,有種你就開槍啊。”王大錘一咧嘴角兒,鎮定自若的說道。
“我……求你了,給我止痛吧。”說着,郝若冰放下了手裡的槍,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這纔是求人的態度。”王大錘點了點頭,然後看着郝若冰,道:“把嘴張開吧。”
“張開嘴幹什麼?”郝若冰不解的看着王大錘,問道。
“當然是吃藥了,難道你還能閉着嘴吃藥嗎?”王大錘調侃的說着,道:“如果能的話,你不張嘴也是可以的。”
“你……”郝若冰冷冷的盯着王大錘,但是,還是張開了嘴。
這時,王大錘手指一彈,一枚藥丸就進了郝若冰的嘴裡了,然後,他便拿起蓋詩詩的水,自己慢慢的喝了起來。
“給我點水喝啊。”郝若冰看着王大錘,她只覺得一股熱流在自己的嘴裡化開了,然後就流進了肚子裡,按照常理,吃藥是要喝水的,所以,她本能的說了一句。
“你吃的藥,不能喝水。”王大錘不以爲然的說了一句。
“你給她吃的什麼藥?”這時,蓋詩詩也關心的說道。
“止痛,治骨傷的藥。”王大錘看着郝若冰,自然的問道:“是不是不那麼疼了,而且你的傷腳處,還有涼涼的,癢癢的感覺?”
“哪裡有這麼神奇……”話說了一半兒,郝若冰急忙點了點頭,驚訝的看着王大錘,道:“你真是一個
醫生啊?”
“你現在才知道啊?”王大錘翻了個白眼兒,不客氣的說道:“果然是胸大無腦。”
“你這麼年輕,誰相信你會治病了。”郝若冰冷哼一聲,轉而說道:“不過,這種感覺還真的挺舒服的。”
“這麼說,是有效了?”蓋詩詩驚訝的看着郝若冰,她古怪的說道。
“怎麼,我的腳好了,你還不高興嗎?”郝若冰古怪的看着蓋詩詩,認真的問道。
“你的腳好了,我當然很高興了,我可是最希望你能站起來的人。”蓋詩詩十分認真的說道。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郝若冰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看着王大錘,道:“說吧,你要多少錢?”
“我跟你說過了,給你治病,不爲了錢。”王大錘一攤手,直接將槍扔在了牀上,還給了郝若冰。
“人無所圖,必有大謀。”郝若冰冷冷的盯着王大錘,道:“你不是普通人。”
“我只是一個小人物罷了,無意中接觸到了你們這個圈子而已。”王大錘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們這個圈子啊?”聽到王大錘的話,郝若冰詫異的問了一句。
“不是不喜歡,而是相當的不喜歡。”王大錘相當的厭惡,所以,他表裡如一的說道。
“是嗎?”這時,郝若冰倒是笑了,調侃道:“你這麼不爽,我怎麼就這麼高興呢?”
“這就是我不喜歡你的原因之一。”王大錘一咧嘴角兒,淡淡的說道:“總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我願意,你管得着嗎?”郝若冰不以爲然的說了一句。
“我管不着。”王大錘點了點頭,然後放下三枚藥丸,道:“一天一顆,吃完再說……”
說完,王大錘不理會兩個人,直接下了樓了。
“這個什麼人啊,這麼厲害?”看着王大錘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郝若冰不可思議的說道。
“趙爺的一個小跟班兒,沒有想到,居然還是一個醫生。”蓋詩詩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不會吧,你真的要追這個小人物啊,他看起來,也就很普通啊?”郝若冰不可思議的說道。
“是啊,他真的很普通,可是,你不覺得他有點不一樣嗎?”蓋詩詩曖昧的說道。
“詩詩,我發現你也有點不一樣了呢,你不會真的動心了吧?”郝若冰狐疑的問道。
“你不是也動心了嗎?”蓋詩詩輕鬆一笑,道:“咱們的圈子裡,沒有這樣的人,如今有了一個,反倒有些與衆不同了。”
“門窗互不對,也只是玩玩而已。”郝若冰冷哼一聲,不以爲然的說道。
“本來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夢而已,玩玩吧。”蓋詩詩曖昧的眨了眨眼睛,道:“我還沒有追過一個男人呢,也想體驗一下,追人的感覺……”
“也是啊,追人是一種什麼感覺呢?”郝若冰詫異的看了一眼蓋詩詩,道:“要不然,我也加入其中吧?”
“你?”蓋詩詩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行嗎?”郝若冰疑惑的說道。
“你別說追人了,成天舞刀弄槍的,我看你是嚇人還差不多。”蓋詩詩咯咯的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