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幾人都不能小覷,巖上和腦中冒出這樣的想法。 “李兄過獎了”巖上和微微出神片刻便收回心神回道。 而此時,李光宇竟是沒有接過話,大廳一下子安安靜了,安靜的有些詭異。 李光宇其實心有不滿,剛剛在樓下時,巖上和對林廣天說的話讓他感到不安,特別是那句“依照林兄一身傲骨是絕對不會和李光宇同行的” 這句話聽在林廣天耳裡感覺是在誇他甚至有些奉承,但是在李光宇聽來,這句話無形之中在挑撥他和林廣天的關係。 雖然他二人確實關係不好,但是現在畢竟是對着外人,他現在首先應該考慮的是宗門的名譽和聲望,而不是私人情感。 但是,李光宇也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他知道他們和巖上和二人還要一起查案,所以也不想一來便把關係搞僵。 “巖兄,不知道你對接下來的事作何想法”李光宇突然開口問道。 李光宇所問之事自然是黃泉道和修羅堂的被滅門之事,畢竟這纔是他們此行的主要任務。 “我和我師弟已經去修羅堂查探過了”巖上和邊往杯子裡倒酒邊說到。 “哦?那有何線索?” 巖上和搖搖頭道:“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巖上和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肅嘯宗衆人都是擡眼看着那巖上和,而林廣天更是忍不住問道。 “不過我們發現雖然修羅堂門中弟子全都死掉了,但是卻是沒有發現修羅堂堂主的屍首”巖上和笑了笑,看了李光宇幾人一眼,然後又問道:“不知我們何時動身去黃泉道?” “明日一早”李光宇淡淡的說了一句。 此時,在天外樓三樓有一男一女相對而坐,男的有半張臉被金色面具給遮擋起來,看起來十分冷酷。但是對面的女子被輕紗矇住的臉上卻帶着盈盈笑意,那女子一身淡綠色長裙,面部被輕紗矇住看不清容貌,但是可以看見露出的幾許雪白的肌膚和細眉。 “我們接下來怎麼做?”那男子雖然看着有些冷酷,但是對那女子卻是極爲恭敬。 輕紗下的小嘴抿起,那女子
緩緩地道:“跟着他們,這羣人看起來一點也不靠譜,看來需要我們引導一下” 男子點點頭。 衆人吃完飯後,天色已經漸暗。 “明天早上我們一早便要出發,你們幾人早些休息吧!”李光宇對幾人說到。 陸安等人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葉妮裳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進旁邊的房間,只聽見嘎吱兩聲,房門迅速關閉。 蕭欽對着陸安笑了笑道:“安師弟也早些休息吧!”陸安回笑,然後點頭。 陸安英俊的臉龐在走廊間微弱燈光的照耀下卻仍然是煥發着神采,不知怎麼地,陸安一點也不覺累,或許是心中有些小小的激動吧! 陸安輾轉來到凌霄國已經許久,但是之前一直是呆在肅嘯宗,如今還是第一次下山在外行走,他對以後的日子有着幾分期許。 陸安回到房中,在桌旁坐了很久,一轉眼,桌上的茶已經被喝光,房屋外的光線也越來越暗,原本就安靜的別院此時更是悄無聲息。 陸安忽然站起身,走了幾步,打開房門,月光斜滑到門前,視線變的明亮了許多,外面是的空氣比房間裡新鮮許多,而且帶着淡淡的花香。 陸安張開雙臂貪婪的吸了一口。 四下無聲,只有自己的心跳。 可是,這樣的安靜只停留了一會,陸安便聽到不知某處傳來一陣琴聲,因爲這裡周圍是都是被院子圍了起來,聲音在裡面四處迴盪,所以也不知道聲音是從哪裡傳來。 陸安下意識的擡起了腳,只是左右都是路,自己該走哪一條?哪一條纔是正確的?或者說哪一條纔是捷徑? 陸安頓了一下,然後向左邊走了出去,走了片刻,陸安來到一片花園,想來剛剛聞到的花香便是從這裡傳出的。 琴聲仍然沒有止,陸安腳步也沒有停。 出了那片花園,卻是到了一片湖,說湖應該不恰當,因爲它特別小,應該說是一個池子,池子裡全是荷花,不,全是荷葉,因爲現在荷花還未盛開。 陸安定神一看,荷葉上竟盤坐着一名女子,女子腿上放着一把古琴,女子眼神如月光般柔滑,古琴上那雙白皙的手
在月光下更是顯得光滑,女子一身淡綠色長裙就像是池中的荷葉生成,毫無違和感。只是,遺憾的是女子臉上被面紗遮住,看不清容貌。 不過,陸安相信此女子絕對是一位驚世的美女。 陸安享受着月光,享受着美妙的音律,享受着荷葉的淡淡清香。 心情頓時變得更加舒暢,但是這樣的心情只是持續了片刻,那琴聲立刻把陸安帶入了深深的回憶,曾經也有一名女子在他面前安靜的彈着琴,曾經他也是這樣閉着眼睛認真的聆聽。 陸安忽然睜開眼,把手伸入懷中,那支玉笛靜靜的躺着,只是有一絲涼意從指尖沁入心脾。 再擡眼看着池中的女子,如廣寒仙子下凡一般,又如池中的蓮子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陸安想開口又不忍心打擾,思索一番他突然轉身準備離開。 “公子”突然,琴聲停止,池中傳來一道聲音,夾雜着清香首先是鑽進了鼻子裡,聞起來很舒服,隨即才進入耳中,清脆、甜美。 陸安停下腳步,遲疑了一下,然後轉身看着池中的女子,問道:“你是在叫我?” 女子眼波如水一般在陸安身上打量了一下,隨即掩嘴笑道:“你覺得這裡還有別人嗎?” 陸安楞了楞,有些尷尬,道:“姑娘有事嗎?” 女子笑道:“公子既然來了爲何不等小女子彈完這首曲子再走呢?” 陸安心中一震,他本以爲是自己打擾到她了,可是沒想到那女子卻是想讓他聽完這首曲子,陸安頓了一下道:“你彈的這首曲子本就是殘缺的,就算我聽你彈完,它仍然不會有圓滿” “哦?公子聽過這首曲子”那女子也是有一點驚訝。 陸安點頭,道:“這首曲子是名震木洲的琴雅原如生的曲子,此曲名爲《雲涯訴》據說是原如生是爲了悼念他的一位紅顏知己而寫”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這首曲子便是殘缺的?” 陸安低頭笑了笑,然後擡眼看着池中女子道:“世間流傳的《雲涯訴》只是這曲子的中間部分,我聽過這首曲子,而且剛剛小姐彈的《雲涯訴》正是我之前聽過的版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