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道跨世紀的難題有了答案,不過沒有人會因爲這道題而對陸安產生崇拜之情,只會認爲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 當然,也不會再有人在這道題上糾結,因爲,煮酒大會真正的**即將到來。 話雖如此,但是仍是有一部分人以爲煮酒大會到此已經告一段落了,但實際上無論是文試還是武試都不會是今年煮酒大會的重點。 今年煮酒大會的重點是沈桑榆和東君二人的婚事問題,雖然沒人說穿這一點,但實際上這場聯姻是得到了焱皇的支持,所以理論上應該不會有人對這場聯姻產生異議。 可事實究竟如此便不得而知了,畢竟人心難測,誰也不知道那些表面對焱皇忠心耿耿的臣子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如果真的有這種人存在,那麼這些人便是最不想看到聯姻成功的人。 樓內嘈雜了很久之後終於平靜了下來,高臺上的姜一水沒有做出任何表示,雙眼時而緊閉,時而睜開,像是要睡覺一般。 坐在他下方的姚十三顯得十分不耐煩,煮酒大會開始至今,他除了搞了個特別的開場外,便沒有說過什麼話,而且先前也沒有上場,這是走之前姚老太爺特別交代的。 他今天只是來見見世面,不能上場,至於原因大概便是爲了神秘。 但是,他覺得這樣很無趣,所以當煮酒大會開到現在,他真的很想逃離這個氣氛壓抑的地方。 他別過頭去看了看身旁的何仙姑,不過何仙姑黑色面紗下的臉龐上沒有任何表情,隨後他又把目光轉向吳奈,吳奈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姚十三嘆了一口氣,轉過身體,繼續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這時,沈哲堯突然站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是,蘇伯陵也在這時站了起來,二人有意識的對視了一眼,在場的人中,有些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了,如果這件事成功了,那將使得整個中洲的格局發生改變。 沈哲堯掃視了一眼全場的人,
最後把目光落到了陸安身上,陸安知道他正看着自己,但是他只是別過頭對着小七笑了笑,完全無視沈哲堯的目光。 陸安的這個行爲表現很刻意,而這落到沈哲堯眼裡卻是顯得很可笑。 而他的確笑了一下。 笑聲落後,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感謝皇恩浩蕩” 第二句話:“今夜是諸位青年豪傑的盛會,而同時也是一個見證的夜晚,將要見證的是我的女兒與書齋弟子東君的定親儀式” 說到這他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底下的一些人見縫插針開始議論起來。 “什麼?沈桑榆要和東君定親?” “沈桑榆將要成爲聖女,而東君作爲中洲的第一天才,這真是天作之合” “以前很多人便希望他二人能成爲道侶,沒想到竟是成真了” “這將成爲一段佳話......” 對於底下的議論聲,沈哲堯顯得很高興,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後,他繼續說到:“今日能請到右宰大人成爲證婚人,實在是沈某的榮幸” 說着,姜一水也站了起來,開始行贊禮,除了讚頌火靈國的歷代先祖外,重點便是謳歌焱皇的無量公德。 畢了之後,沈哲堯和蘇伯陵分別發言對這場聯姻表示贊同。 接下來,靈將府和書齋交換了信物。 最後,姜一水拿出一份已經起草好的婚書,上面早已經蓋好了焱皇的璽印,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儀式——問天下。 這是一個火靈國遺傳了數千年的習俗,所謂‘問天下’便是指的問在場的衆人可有人反對這場婚事。 這個環節在定親儀式中基本是個擺設,一般情況下,是沒人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反對婚事,但是今日這場聯姻或許是整個中洲最重要,也是最有意義的一場聯姻。 這場聯姻得到了焱皇的支持,所以沒有人敢反對。 但是,總會有些不要臉的人會冒險,比如在沈哲堯眼裡,陸安便是一個不要臉的人。 “對於沈桑榆和東君將要結爲夫妻一事
,可有人反對?”充當證婚人的姜一水看着在場的所有人問道。 樓內靜的可怕,有的人臉上掛着笑意,這些人的確願意看到這場聯姻,不過有的人則是眉頭緊鎖,比如書齋的弟子。 這些人都知道他們的大師兄並不想娶沈桑榆,這場聯姻說到底是一場政治聯姻,焱皇的意志誰敢違背? 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古池對這件事也是持保留意見的,不過這畢竟關乎着整個中洲的命運,眼下魔族復出,火靈國朝廷代表的北方和以懷幽聖地、雲遙宗爲代表的南方諸派必須要連爲一體,這樣纔有希望對抗魔族。 這也是東君雖然不想娶沈桑榆但是卻不反抗的原因。 而除了書齋等人,陸安的臉色也不好看,至於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雖然對沈桑榆沒有那種心思,但是當他知道懷玉的意義後,他才發現沈桑榆前世對他的愛慕,而且她將懷玉給了他,便是有一種以身相許的意味。 換種說法,沈桑榆其實算是他前世的未婚妻,只是他一直都被矇在鼓裡,這個事實在他不知情的時候便已經成了。 所以,當他此刻聽到沈桑榆將要和東君結爲夫妻時,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再加上沈哲堯一直的冷嘲熱諷,陸安心裡竟是生了一種他原本不該有的想法。 “可有人反對?”姜一水再次重複道。 樓內依然很安靜,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竊竊私語。 姜一水轉頭看着沈哲堯,以笑容表示祝賀,在所有人看來這件事已成定局。 陸安的手有些微微顫抖,身體變的有些僵硬,他擡頭看着上方,沈哲堯沒有看他,姜一水沒有看他,但是姚十三看了他。 而且,姚十三從陸安的眼神裡看出了不對勁。 小七也感覺出了陸安的不對勁,但是她正想開口詢問時,陸安站了起來,同時圓筒樓內再次響起嘎吱一聲。 有人推開了木門。 於是,衆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木門處,竟是沒有人理會已經站起來的陸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