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此時也注意到了這人的存在,而且以她的經驗告訴她,這不是普通人,因爲,誰會在魚市裡面開酒坊? 單單是這一點,便足夠奇怪。 小七雖然常年呆在書齋,但是她終究比陸安更加熟悉丰度,而且她也曾聽書齋的師兄們講過一些傳聞。 只是,她不知道此人是傳聞中的哪個人。 “你們爲何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終於,那名男子對着陸安二人開口問道,只是他的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酒壺。 說完,他竟是先喝了一口烈酒,然後抿了一下嘴,樣子看起來十分享受。 “不是你先看着我們的嗎?”陸安反問道。 那人笑了一下,不予否認,解釋道:“你們在垃圾堆裡找什麼,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從來不知道這些垃圾堆裡還有什麼寶物” 陸安笑道:“這裡面的確沒有什麼寶物” “難道你們是餓了嗎?”那人戲謔道,“不過我這裡沒吃的,酒要不要喝?”他舉起手中的酒壺接着道。 陸安搖頭,道:“先生在此開了家酒坊,應該不是賣酒的” “你怎麼知道?”那人故作驚訝道。 “先生這麼喜歡喝酒,估計你這釀的酒都不夠自己喝吧” 那人點頭,道:“的確如此,我釀酒只是爲了自己喝” 陸安笑着看了一眼小七,道:“走吧?”小七點頭,可是他二人正準備擡腳時,那人把陸安叫住,道:“你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陸安頓住,擡眼看着那人問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 陸安想了一下,很認真的說道:“猜的......其實我也有位很喜歡喝酒的朋友” 他的朋友並不多,喜歡喝酒的也只有姚十三了。 “哦......原來是這樣”那人說着又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而就在他的手頓在半空,還未完全放下,這時,黑夜之中響起幾聲慘叫,魚市的一條無名小道上多了兩具屍體。 而在這個過程裡,有一道莫名的劍意一出現便消失了。
聽着慘叫聲,那名酒坊老闆皺起了眉頭,而陸安和小七二人卻是相視笑了一下。 不過眨眼間,便有兩人死在了魚市,而且那兩人是神都司的司衛。 “師傅看來你的這個辦法奏效了”小七滿是崇拜的說到。 陸安笑着搖頭道:“但是麻煩的還在後面” 他的話音一落,酒坊老闆頓時看了小七和陸安,目光不過頓了一息,他又轉向了右側的巷口,因爲這時有名年輕女子從裡面狼狽的跑了出來。 那女子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長相也不算出衆,手中拿着一柄黑幽幽的長劍,正是楠芳。 楠芳身上滿是傷痕,握着長劍的右手還在滴着血,但是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痛苦神色,她奮力的跑着,擡眼間看見了陸安和小七,她自然認出了二人,但是她沒有任何停頓,更是沒有發現倚靠在門上的酒坊老闆。 或許是因爲自尊心,她沒有想過向陸安求助,即使她現在也知道陸安從聖門傳人的身份,而且在她看來,陸安先前在明月樓裡走得這麼幹脆,那麼他便沒有可能會出手。 但是,她卻沒有想過陸安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就在楠芳從巷子裡衝出後,有十數名神都司司衛和五名強大的黑衣主司也陸續衝了出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也太過詭異,那名酒坊老闆一臉的茫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一名強大的黑衣主司一聲厲喝:“哪裡走!”隨即,一柄精緻小劍從他黑袖中飛出,空氣中驟然響起一道淒厲的嘯鳴,小劍閃電般破空而去。 楠芳一驚,回頭之際以手中長劍相擋,鐺的一聲,恐怖的劍氣將她的髮絲削下無數,她的後背頓時被劃開幾條裂口。 一些殘留在空氣中的劍氣更是將酒坊的風幡削成了兩半,這下子那名老闆生氣了,只見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站直身體後怒視着神都司的一羣人。 那名看起來平凡的酒坊老闆身上仍是沒有顯現出任何波動,但是他的目光像是可以殺人一般,恐怖至極! 意
識到這一點的黑衣主司和十數名司衛最終停下了腳步,有的人看着那名老闆,有的人看着陸安和小七,當然,更多的人是在防範着楠芳,擔心她會繼續逃跑。 雙方僵持了片刻,楠芳沒有再逃跑,因爲剛纔的那一劍,她身上的傷勢更加嚴重,所以說她根本沒有力氣再逃了。 陸安和小七非常的平靜,就像是局外人。 酒坊老闆一如的憤怒。 可是,雙方的沉默終須要打破,不過卻沒人開口,又是幾聲慘叫聲不知在魚市的何處響起,而且慘叫聲接連不斷,這應該是一些持續往這邊趕來的神都司高手遇見了陸安隱藏的劍意。 而這時,一名黑衣主司站了出來,看着那名酒坊老闆道:“神都司辦案,閒雜人等請離開”說話時,那名黑衣主司還特意瞟了一眼陸安師徒。 “神都司的狗也喜歡上了逛魚市?”那名老闆居然毫不客氣的道。 這話落下,場間一片死寂,那名黑衣主司身上的氣息變得狂怒。 “我勸你不要惹火上身” 酒坊老闆聽了這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第一,這是我家,我待在自家門口關你屁事,第二,你們損壞了我的東西,第三,我很不喜歡你們這些神都司的狗,包括你們的那位司首大人” 頓時,那些神都司的高手們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這名酒坊老闆,而且沒有人再會把此人當做普通人,因爲一般的人沒有膽量說出這樣的話,畢竟這是在和神都司作對。 “你到底是誰?”那名黑衣主司變得警惕起來。 酒坊老闆冷哼一聲,道:“你們都不知道我是誰,就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你的地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說這裡是你的地盤倒真是很新鮮的說法” 酒坊老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道:“誰不知道這片魚市是我樑棲罩的,你們神都司的人難道連這點都不知道?” 霎時間,那名黑衣主司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因爲他知道‘神洲七絕’全都是瘋子,而‘杯中月’樑棲發起瘋來更加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