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是誰指使你來的?是誰?”此時,剛剛從鍾立死亡現場聽到消息趕過來的鐘曉,雙目赤紅的拽着渣土車司機的脖領子瘋狂的嘶吼着:“是不是鍾萍,是不是?啊?”
“先生,你冷靜點!”站着一旁的交警提醒道。
“我冷靜尼瑪逼啊!”鍾曉感覺胸腔有一股氣憋在裡面,氣的他的肺都要炸了。
單單一個鐘立死了倒還不值得讓他如此憤怒。
雖然鍾立是他忠心的小舔狗,但鍾立的死活其實也並不算多重要。
可鍾素華就不同了。
她可是鍾曉的大靠山啊!
可以說鍾曉現在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完全依靠於鍾素華的!
鍾曉原本還想等過一段時間,把自己的地位鞏固結實之後,再慢慢脫離鍾素華的影響,可現在他坐上這個位置還不到24小時,鍾素華就直接被人撞死在大馬路上……
這他媽對鍾曉而言,不亞於當初美國在日本投放的那兩顆***的震撼!
他現在看着那個衣着邋遢的渣土車司機,心裡想拎一塊板磚乾死對方的衝動越發的強烈。
“你撒開我,我有罪我認罪不就完了嗎?”渣土車司機面無表情的掰開鍾曉的手,說道:“就算要判刑,那也是法院判我,你算什麼人啊?輪得到你在這裡質問我啊?”
“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算什麼人!”鍾曉被渣土車司機完全不當回事的態度氣炸了,他拎起一塊木頭樁就掄在了渣土車司機的腦袋上。
彭!
渣土車司機被砸的連續倒退三步。
頭上鮮血直流。
“哎,你幹什麼?”交警一看頓時急了,上前就要去拉住暴怒的鐘曉。
啪啦!
鍾曉旁邊的幾名黑衣保鏢,直接擠了上去,擋在交警的前面。
彭!
彭!
鍾曉手裡拎着兩尺多長的木頭方一下一下砸在渣土車司機的身上,對方連連後退,然後轉身向渣土車跑去。
“你還敢當着交警的面打人?你們瘋了?”交警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然後掏出對講機喊道:“星洲大道路口需要支援,有一場突發事故,還有人在暴力阻擋執法!”
前來處理車禍的交警只有兩個人,面對十七八名鍾家的保鏢,自然也是有勁使不上,拼命的呼叫着支援。
而另一邊,鍾曉還在紅着眼睛追殺那名渣土車司機。
渣土車司機雖然被鍾曉砸了兩下,但卻皮糙肉厚,速度一點都不下降。
他三兩步竄到渣土車車廂裡,咣噹一聲關上了車門。
彭彭!
鍾曉站着車下,憤怒的砸了兩下車門罵道:“滾下來!”
啪嗒!
車門再次打開。
鍾曉一愣。
只見那名渣土車司機手裡拎着一把成人手臂長短的巨大鐵扳手,面無表情的跳了下來。
“艹……”鍾曉見狀一皺眉,下意識的向後倒退兩步。
“我他媽開車撞死人,法院判我多少年我都認了,你他媽打我幹個雞毛?”渣土車司機眼神發愣,乍一看就像精神有點問題似的,他一張嘴,酒氣熏天:“欺負老實人是不是?我他媽乾死你!”
說罷,渣土車司機提着大扳手就向鍾曉衝了過去。
鍾曉一愣,轉身就跑。 Wшw⊕ ttka n⊕ ¢ Ο
其實鍾曉這個人呢,說起玩點頭腦的手段還是有的,但要論起打架,他根本不能跟渣土車司機這種常年幹苦力活的壯年男子相比。
剛纔他憑藉一腔憤怒,和對方不敢反擊的優勢把對方打的滿頭是血,可現在一看對方急了,要拼命,頓時就不敢裝逼了。
“你剛纔不是牛逼嗎?跑什麼跑?”渣土車司機叫罵一聲,一扳手就砸在鍾曉的後背上:“有錢人刀槍不入是不是?你別跑,你看我能不能把你腦.漿都打出來!”
鍾曉只覺得後背一陣劇痛,彷彿這一扳手砸下來,自己後背都要裂開一般。
“救我!救我!”鍾曉臉色蒼白,衝着自己人喊了一句。
他剛纔觀察了渣土車司機手裡的“武器”,那玩意足有七八斤,如果砸在自己腦袋上,真有可能把腦.漿給砸出來。
彭彭!
就在鍾曉求救的這兩秒內,渣土車司機又砸了鍾曉兩下,一下砸在肩膀上,一下砸在下肋旁。
鍾曉只覺得整個右肩膀頓時麻了一下,然後潔白的襯衫瞬間被皮膚滲出來的血給染紅了。
嘩啦!
就在這時,鍾家的人終於衝了上來,七手八腳的把渣土車司機按在地上。
鍾曉驚魂未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只覺得劇痛連帶着半邊身體都顫抖起來,頓時氣的指着那名渣土車司機吼道:“給我乾死他!”
“我以執法者的身份命令你們停止暴力犯罪行爲!”人羣之中,被擠的只露出一個腦袋的交警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打!打死他!”鍾曉跳腳怒吼着!
“這是誰口氣這麼大啊?”
就在這時,一整排的奔馳車隊緩緩的停在路口,蘇銳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在他身後,陸紅葉和沈家的幾十號人齊刷刷的推門下車。
“大庭廣衆之下打人,打的還是我的人,你很狂啊!”蘇銳走到鍾曉面前,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
鍾曉見狀愣住了。
陸紅葉看着被鍾家人按到在地的渣土車司機,皺了皺眉衝着身後的人喊道:“我們家的人受欺負了,你們沒看到啊?”
“放人!”十字路口,一聲怒吼震撼雲霄。
鍾曉嚥了一口唾沫,眉心狂跳看着蘇銳:“是你……是你指使他殺的鐘素華,你就這麼恨我?這麼看不得我坐在這個位置上?”
“搞清你自己的定位,你在我眼裡,連名字都不值得被我記住,還不值得我費心來對付你。”蘇銳面無表情看了鍾曉一眼,說道:“我是聽說我公司的人出事了,來看看他有沒有受到不公平對待的。”
“老闆,我撞死人了!而且是酒駕!”渣土車司機鼻青臉腫的衝蘇銳喊了一聲,雖然相貌極慘,但卻依然掛着笑容。
“誰他媽讓你喝酒的?”蘇銳高聲喝問了一句。
“我錯了!我認罪!”渣土車司機喊道。
“好,犯了錯咱就認,該怎麼罰就怎麼罰,錢,公司替你出!”蘇銳隨機掃了一眼周圍:“但誰要是敢欺負你,我得找他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