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長風已經溜了,院落是不能待了,一羣天妖狐,神經病啊,開着幻夢之眼到處跑。
若是一次也就算了,還來兩次。
若是第三次再來呢?
開了迷陣都沒用,這幻夢之眼,能夠看破。
自己還是趕緊溜,等師尊他們回來,自己再出現。
至於自己身份,他們愛怎麼猜怎麼猜吧,他們也不可能跑去神天驗證。
他距離院落不遠,在地底盤坐閉關,繼續以靈力洗練身軀。
這個距離,師尊他們回來,自己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只是這次除魔,自己若是低調點,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到時叮囑下師弟師妹們,別亂表現,只要進去一觀玄天道意便可。
聖海國,皇宮。
柳細雨二人順利回到皇宮,來到皇宮後院。
這裡是皇室弟子閉關修煉之地,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涼亭之中,一身着藍色長裙的年輕女子靜坐品茶。
靈氣氤氳,幾乎濃郁成霧,院內靈藥遍地,百花爭豔。
二人來到涼亭之前,單膝跪地:“參見輕雨公主。”
此人正是聖海小公主,溫孤輕雨。
“東西帶回來了?”女子聲音輕柔,如同春日細雨,扣人心絃。
“帶回來了。”男子雙手捧着一土黃之物,形如樹根,紋路密佈,蘊含沛然靈氣。
溫孤輕雨款款起身,接過土黃之物,帶着一絲滿意:“大地之根,融入道兵之內,應能鑄成秘鑰。”
“公主,此次屬下之所以能順利回來,全因神天宗一位前輩。”柳細雨恭敬道。
“神天宗前輩?發生何事?”溫孤輕雨奇道:“你們在天妖嶺,遇見了神天宗人?”
“並不是,而是在聖海無人區,我們遭受天妖嶺妖族追殺,不得已逃入無人區,本以爲生死難料,卻不想那裡居住着神天宗一位前輩……”
柳細雨兩人一臉崇拜地道:“那前輩當真深不可測,天妖嶺妖族,全被震懾,天妖狐族的老狐狸,更是甘願將寶物送與我們,不再追究。”
“神天竟有如此奇人?”溫孤輕雨驚訝:“天妖狐族,也是一方大勢力,比起聖海,也弱不了多少,傳聞神天近些年來衰弱,竟深藏如此底蘊!”
能夠震住天妖狐族,那位前輩,得強到什麼地步?
就算是九劫頂峰,都不能震住天妖狐族。
天妖狐族擅長神魂之道,一般武者,手段詭異,防不勝防,一般高一個小境界,都敢下手。
這不得不讓她驚訝,傳聞神天已經衰落的快不行了,排名都跌到第八了,沒想到,居然還藏有一位恐怖存在。
“只是,那位前輩不願見我們,未曾一見。”
柳細雨解釋道:“天妖狐族,也在打聽那位前輩的消息。”
溫孤輕雨略微沉吟,道:“你先去將大地之根,送去道兵鍛造之地,細雨留下詳說。”
“是。”男子帶着大地之根離開。
柳細雨詳細說起,昨夜情景:“昨夜先是黑熊妖,因有神火令,那位前輩點化一番,讓其離開,只願護我們一夜,讓我們第二天離開,之後沒多久,有二胡聲響起,我們……”
說到這裡,柳細雨臉紅了一下,她現在也明白了,當晚怕是着了狐狸的道,進入幻境。
“無妨,這裡只有你我二人,直言便是。”溫孤輕雨溫聲道。
“是,當時我們中了幻夢之道,看見了神功,靈晶……之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們離開,一隻紅狐狸追來,說狐老讓她來詢問前輩名諱,日後厚報……”
柳細雨一字不拉,全部講述出來。
“日後必有厚報?”溫孤輕雨喃喃低語,目泛奇光:“昨夜定是老狐狸親自出手了,那位前輩,怕是也點化了老狐狸。”
“點化老狐狸?”柳細雨震驚道:“天妖狐族,可是專修神魂之道,神天前輩再如何厲害,也無神魂絕學,如何指點?”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神天宗上下,應當沒有這種能人。”溫孤輕雨一揮手,一卷書籍出現:“這些天,宮內旁敲側擊,詢問神天宗,發現一些異常。”
柳細雨拿起書籍,翻閱起來,目露詫異:“神天江長風?”
“這次神天改道,避開了海皇宗埋伏,一路低調,悄無聲息入了聖海,我們聖海都未料到。
父皇一直以爲,神天還未到,有事耽擱了,沒想到早已入了聖海。”
溫孤輕雨沉聲道:“幾次詢問他們居住之地,也是避而不答,現在看來,他們便住在無人區。”
“這是爲什麼?”柳細雨茫然道:“我們聖海爲他們安排了極高待遇,不曾虧待,怎會想到住進無人區?”
“因爲江長風,這次出行,是江長風一手主導。”
溫孤輕雨輕嘆道:“本公主對他好奇了,神天衆多弟子,凡是提及到江長風,無不是一臉崇敬,目帶狂熱,而他們口中的江長風,謙遜有禮,愛護師弟師妹,講究萬事和爲貴,最愛閉關,最怕麻煩。”
柳細雨:“……”
謙遜有禮,愛護師弟師妹,萬事和爲貴?確定沒開玩笑?
“只是海皇宗,對江長風,只有痛恨,因爲江長風指點師弟師妹,殺了海皇宗弟子,更是一句話,讓濟風舟癲狂。”
溫孤輕雨目露凝色:“到了如今,提起江長風,濟風舟情緒依舊壓制不住。”
“公主,那江長風如今何在?”柳細雨詢問道:“細雨願前往一試其能爲。”
“江長風還在居住之地,本公主也在疑惑,若是你們闖入神天居住之地,應會遇上江長風和其餘弟子,但卻只有一位前輩。”
溫孤輕雨蹙眉,神天宗來了不少弟子,他們打聽的消息,只是一部分來了皇宮。
其餘的弟子,一心修煉,就沒有過來,等日期到來,纔會一同到來。
可柳細雨他們去的地方,爲何只有一位前輩?
轟
一聲驚爆響起,土黃之光照破氤氳靈氣,狂暴力量摧毀房屋,粉碎靈藥。
一道道人影橫飛出來,鮮血狂噴,一片狼藉。
溫孤輕雨身上藍光大放,護住涼亭。
“發生何事?”溫孤輕雨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