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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眼見裴凌面對自己這個新任宗主,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既不下跪,也不求饒,更沒有絲毫惶恐戰兢之意,司鴻傾嬿頓時勃然大怒。
這孽畜,多次以下犯上不說,而且目無尊長、狂妄無禮,簡直豈有此理!
哼!
這孽畜眼下面不改色,視線飄忽,心中定然在考慮着種種大逆不道之舉,比如說將她按在宗主的寶座上,粗暴蠻橫的扒光她的裙裳,當着蘇離經等人的面,肆無忌憚的採衤卜她……
啊……嗯……
自己……自己是不會讓這孽畜得逞的……
想着想着,司鴻傾嬿猛然回過神來,頓時冷哼一聲,淡淡的說道:“現在想要求饒,已經晚了!”
“本宗主的威嚴,豈容輕慢!”
“今日毋需多言,本宗主這便將你剝皮抽筋、抽魂煉魄,以清理門戶,嚴正我聖宗律令!”
話剛說完,司鴻傾嬿左右諸多異族美人,紛紛出言附和,七嘴八舌的說道:“主母威武!此子不知死活,竟敢對主母無禮,合該被主母碎屍萬段!”
“區區返虛修爲,主母殺他,猶如探囊取物。”
“主母仁善,只是剝皮抽筋、抽魂煉魄,尚可留存些許骨灰,此人竟還不跪下叩謝主母隆恩浩蕩,簡直就是昏了頭了!”
“主母何等身份地位,一言既出,天地難移。任他求饒或者不求饒,都難逃聖宗刑罰。”
“能夠讓主母親自離開天亙宮前來,此人縱然身死道消,也足以自傲。”
“不過是依仗厲氏的倖進之輩,根本抵擋不住主母隨意一掌……”
聽着這些話,冰清緩緩擡起繡着諸多寓意吉祥花紋的袖子,纖細白皙的五指伸出,微微一動,下方的地底,霎時間仿若泥沼,爬出一頭頭巨大的青黑色鬼物。
這些鬼物周身陰氣縈繞、怨憤沖霄,赤紅色眼眸幾欲滴血,
卻無多少意識,宛如提線木偶一般,任憑她隨意操控。
冰清踏空而立,喜帕之下,素白的面頰上,神色無比凝重。
眼前這座白骨行宮裡,不但居中的那位合道氣息澎湃浩瀚,恐怖萬分,圍繞寶座四周的異族侍女,皆神清骨秀,資質出衆,氣息同樣不弱!
其中幾位,甚至已與她不相上下!
一旦大戰爆發,不能有任何保留,必須拼盡全力!
與此同時,裴凌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他已經知道司鴻傾嬿接下來要做什麼了,只是這地方……會不會太大膽了點?
不過,這周圍似乎也沒什麼外人,冰清已經是他的人。
而司鴻傾嬿那些異族侍女……雖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但既然是司鴻傾嬿特意領來,想必也沒什麼問題,
頂多到時候多布個陣法。
至於其他的,他剛纔已經用神念探查過,這地方雖然是野外,但非常空曠,荒無人煙……
嗯,宗主夫人……不,是宗主!
宗主真會挑地方!
於是,越聽着這些異族美人鶯聲燕語的附和宗主,裴凌越是感到刺激。
正好!
他接下來本就要挑戰九大宗門的宗主,這第一戰,便直接提前好了!
想到這裡,裴凌頓時十分配合的說道:“弟子不知錯在何處,卻不願束手就擒。”
“宗主若是執意教誨弟子,弟子還請宗主賜下公平一戰的機會!”
聞言,司鴻傾嬿立時冷笑着道:“區區返虛,也敢挑戰本宗主?”
“也罷,既然你想要找死,本宗主便成全你!”
說話之際,司鴻傾嬿神色高傲冷漠,氣度雍容,立時出手,一把朝裴凌抓去。。
白骨行宮上方,立時升起一隻巨大的血色手掌,其遮天蔽日,彷彿來自洪荒的血色巨獸,瞬間將整個天穹都染作了一片緋紅。
恐怖的威壓沛然而降,朝裴凌與冰清落去。
裴凌伸出右臂,以手代刀,狠狠一斬。
一道凝練若實質的血色刀氣轟然斬出。
轟!!!
刀氣咆哮如雷,劃破長空,飈射而起,與血手狠狠相撞。
伴隨着震耳欲聾的巨響,刀氣與血手同時潰散,消失不見。
這孽畜,居然敢還手!!
司鴻傾嬿看着這一幕,頓時大怒,柔荑連連掐訣,迅速打出一個繁複古拙的法訣。
下一刻,以其爲中心,白骨行宮轟然膨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擴張,森白骨殖彷彿無窮無盡,宛若大潮一般迅猛暴漲。
轉眼之際,便將裴凌與冰清一同圈入其中。
“砰!”
白骨宮殿大開的宮門齊刷刷關閉。
一根根白骨瑩然生輝,無數符文躍動間,血煞之氣大盛,猶如一件輕軟的赤紅色紗衣,纏裹行宮,載沉載浮,映照天地如血如火。
正殿。
無數紗幔紛紛落下,彷彿平地煙嵐橫生,從四面八方席捲而至,將寶座簇擁其間。
司鴻傾嬿端坐主位之上,下方,寬敞的殿中,只有裴凌一人。
冰清以及衆多異族美人全部都被突兀升起的白骨牆壁隔去其他地方。
注目裴凌面上,司鴻傾嬿嬌媚的面龐,儼然籠了一層嚴霜,冷冷斥道:“孽畜,受死!”
說着,她刷的站起身來,朝前踏出一步,瞬間跨下丹墀,越過諸多距離,出現在裴凌身前,爾後,腳下一滑……
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司鴻傾嬿直接倒進了裴凌懷中,她頓時神色無比憤怒的喝道:“孽畜,你敢!!”
裴凌頓時一怔, 但感受着懷中柔軟溫熱的觸感,他立馬反應過來,當即沒有任何遲疑,一把將司鴻傾嬿摟住,手腳不老實的動作起來。
司鴻傾嬿拼命的“掙扎”,但由於用力過猛,不小心將自己腰間的束帶掙開。
下一刻,綺裳滑落,香肌玉骨若隱若現。
裴凌不禁緊緊盯着她,目光半點不能移開。
司鴻傾嬿的這座白骨行宮,能夠隔絕神念窺視……嗯,可以直接開始鬥法!
想到這裡,裴凌一把將其抱起,大步朝寶座之上走去。
司鴻傾嬿頓時怒道:“孽畜!休想!”
“我乃聖宗宗主,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你區區一個弟子,以下犯上,以卑凌尊,根本就是罪該萬死……該死……啊……你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