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現在登上天命臺的人,已經不只王一個人了,他們也沒有死啊。”周文疑惑道。
“那是什麼天命臺還沒有開啓,當天命臺真正開啓之時,所有登上過天命臺的生物,無論身在何處,都會被帶回到天命臺之上,承受那天命之力的洗禮,最終能夠在天命洗禮中活下來的人,那就是天命所歸的異次元之王。”
“據說上一次天命臺開啓之時,還是仙族那位無上仙帝臨世之時,她是真正意義的異次元之王。自那位仙帝之後的歲月,天命臺再也沒有開啓過,也不知道是因爲時間未到,還是根本沒有值得天命臺開啓的人出現。如今天命臺再次開啓,看來是新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帝辛把關於天命臺的一些傳說,源源本本的告訴了周文。
“原來如此。”周文暗自慶幸沒有貿然去闖那石階:“如果沒猜錯的話,上一位得到天命臺承認的異次元之王,應該就是被困在棋子山的帝大人。”
又問了帝辛幾個問題,不過帝辛對於外界的情況所知十分有限,周文只好作罷。
“天喜神……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周文準備要走的時候,一直在旁邊沉默的阿勇,終於開口說話了。
“請說。”帝辛望着阿勇微笑。
“請你告訴我……我的父親是誰……他在哪裡……”阿勇的話讓周文和帝辛都是一楞。
“你應該來錯了地方吧?這裡是天喜廟,不是天命廟,我可不會算命。”帝辛苦笑道。
他和周文一樣,原本都以爲阿勇是來這裡尋求後代,沒想到竟然會是找父親的。
阿勇卻搖頭說道:“我的母親告訴我,說她當年就是在伱這裡與我的父親相遇相愛,並且生下了我,所以你一定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對吧?”
“有這種事?你的父親叫什麼?”帝辛問道。
“我不知道,母親說她也不知道父親叫什麼,只知道我的父親是個人類。”阿勇繼續說道。
“人類?”帝辛就更加的奇怪了。
天喜廟直通生命本源,那裡確實有讓異生物無性誕生後的能力,這也是天喜廟的本職工作。
雖然感覺上天喜神和月老有點像,可是天喜神並不會做那些保媒拉縴的事,更何況還是給一個異生物和人類做媒,帝辛自己都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是的,是個人類。”阿勇很肯定的點頭:“我母親說,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類男人。”
“那你的母親是誰?”帝辛實在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個人,只好又問道。
阿勇猶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顧慮,不過最後還是咬牙說道:“我母親讓我不要把她的名字告訴任何人,希望你能夠幫我保守秘密。”
“你母親的名字,絕不會由我帝辛之口傳出。”帝辛正容說道。
“我的母親叫宿命。”阿勇小心翼翼地說道,好似生怕被別人聽了去一般。
“軌跡一族的宿命女神!”帝辛聞言大駭。
“你果然認識我的母親,那麼說,你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對不對?”阿勇大喜過望,連連追問。
帝辛仔細打量着阿勇,半晌後才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
“怎麼可能,你明明認識我的母親……”阿勇頓時急了眼,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意思。
“你先聽我說。”帝辛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自仙帝之後,異次元再無真王,各大種族的強者皆有成王之心,當時最有希望成爲下一個異次元之王的一共有五位,軌跡一族的宿命女神就是其中之一……”
宿命女神想要一個後代,於是就來到了天喜廟,可是就在那時候卻出了意外,宿命女神在生命之源內並沒有誕下後代,反而在那裡遇到了一個人類。
“那個人類就是我的父親對不對?”阿勇聽到這裡興奮的問道。
“那個人類很可能就是你的父親。”帝辛肯定了阿勇的猜測。
“你這不是知道嘛,剛纔爲什麼說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害我好失望。”阿勇嬌嗔道。
“我只知道他是一個人類,也知道他和你的母親一起離開了,理論上來說,他應該就是你父親。不過我也不能肯定,畢竟我沒有看着你出生,而且也不知道那個人類從哪裡而來,也不知道他是誰。”帝辛嘆氣道:“你來這裡,應該是想找到他吧?對此我無能爲力,我不知道他從何處而來,也不知道他去往了何處。”
“你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嗎?”阿勇聽的一呆。
“不知道,只知道他是從一艘大船上面下來的人。”帝辛說道。
“大船!”周文和阿勇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
“你叫什麼?”阿勇瞪了周文一眼。
周文怎麼能不叫,帝辛所說的大船,如果就是安靜母親的那一艘,那就有問題了。
大船被擊落的時間是帝大人還是異次元之王的時候,阿勇的母親來天喜廟是在大船被帝大人擊毀之後。
那時候安靜的母親已經死去,帝大人也被困在了棋子山,大船怎麼還會出現呢?
“難道說大船被帝大人擊落之後,並沒有徹底毀掉,依然航行了一段時間?”周文怎麼想似乎都有點不對勁:“也許帝辛所說的大船,並不是安靜母親的那艘大船。”
“你說的那艘大船,是不是這樣子的?”阿勇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懷錶,打開懷錶,在懷錶的蓋子內側,貼着一張圓形的照片,照片是一艘船,船頭站着一個氣質憂鬱的女人,想來應該就是阿勇的母親宿命女神了。
周文的關注重點卻不在宿命女神身上,他一直在看照片中的那艘船。
周文心中震驚,因爲現在他可以肯定,那艘船,就是蓋亞口中的那艘大船,也就是安靜母親駕駛的那一艘船。
可以明顯看的出來,大船已經損壞的非常嚴重,可以肯定這就是在帝大人擊落大船之後拍的照片。
“那時候應該就是被困的世界級生命逃出大船的時間,又或者更靠後一點的時間,阿勇的父親從大船上下來,那他也是被困在大船上的生命?可是那個時候的人類當中,有這樣的存在嗎?能夠與上帝、溼婆那樣的生命,一同被困的人類?”周文楞楞地看着照片,一時間竟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