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奶哥沒有解釋那麼多,只是很簡單的說了兩個字。
“還差多少?”惠玩認真地問道。
“百倍。”奶哥說出這麼一個數字,其實只是想讓惠玩回去而已,他並不認爲惠玩真的能夠做到,至少短時間內做不到。
“好,我回去後會賺更多的錢,直到能夠換回阿彩。”惠玩畢竟只是一個孩子,他把奶哥的話當真了。
“好,我送你們出去。”奶哥把周文和惠玩送了出去。
老金看到奶哥帶着周文他們出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也不想和奶哥衝突。
“各位,他們只是孩子罷了,能不能不要爲難他們,給他們留條活路?”奶哥看向人羣說道。
“既然奶哥你都這樣說了,那肯定只是一個誤會。”老金連忙幫腔說道。
大多數人還是很給奶哥面子的,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周文感謝了奶哥他們,正準備要帶着惠玩一起離開,卻突然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蹄聲。
這種蹄聲一響,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縱然是奶哥,臉色也在一瞬間變的煞白。
周文頓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轉頭看向蹄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在長街的一端,一個人騎着一匹雙頭惡龍緩緩走來。
那雙頭惡龍通體漆黑,宛若黑寶石雕刻而成,每一片鱗片都散發着幽暗的光,彷彿鏡中深淵一般。
坐在雙頭龍背上的人,極其的雄壯高大,近三米的身高,看起來如同巨人一般,不過他雖然雄壯,卻並不顯得笨拙,身材呈現肌肉堅實的流線形,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了爆發性力量。
在緊身的黑色盔甲襯托下,就更顯得霸氣而神秘。
看不到他的樣貌,只能夠看到一副無臉的面具,看到那面具,周文大概就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其實不用猜,煙花巷那些人的反應,都已經足以說明一切,來人應該就是在煙花巷如神如佛的無面佛。
無面佛所過之處,所有人都自動退到大街的兩旁,雙手合十低頭行禮,如同向佛祈禱一般,甚至沒有人敢擡頭直視無面佛。
老金的臉色煞白,遠遠看到無面佛過來,還沒等他到近處,就直接下跪拜道:“大人,我見他們只是孩子,以爲只是一個惡作劇,所以纔想放過他們……”
即便是相當受人尊敬的奶哥,在無面佛面前也少了幾分灑脫,神色凝重地說道:“大人,這件事和老金他們沒有關係,是我強迫老金放人,他們兩個只不過是孩子而已,您不會和兩個孩子計較吧?”
“我是不是說過,惠家的人不許進煙花巷?”無面佛漠然說道。
“是。”奶哥有些苦澀地回答。
“他們是不是惠家的人?”無面佛又問道。
奶哥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是惠家人,我叫惠玩,是我自己要來的,和他們沒關係。”惠玩說着,就來到了馬前,把自己揹包裡面的各種合同掏出來,一邊掏還一邊介紹了那些東西的價值。
“只要你把阿彩放了,這些就都是你的,如果你覺得還不夠,你可以開個價,十倍一百倍都可以,我會盡快拿給你。”惠玩小小的身體站在雄壯的雙頭惡龍前,到是並不畏懼。
“就算是一千倍一萬倍,也換不走阿彩。”無面佛淡淡地說道。
惠玩僵在了那裡,他雖然很會賺錢,可是一千倍一萬倍還是太難了,而且就算能賺到,對方也不願意交換阿彩,這讓他前所未有的無助。
惠玩這時候纔像個正常的小孩子,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周文,眼神中滿是無助和不安。
雙頭惡龍依然在向前走,已經快要碰到惠玩了,奶哥以爲無面佛真的要對惠玩下手,連忙拉了一把惠玩,卻不敢和無面佛動手,哀求似的說道:“大人,他只是一個孩子,即便他姓惠,惠家做的事也和他沒有關係,求您放過他吧。”
也就奶哥現在還敢說話,其他人,像老金、老妖之類的,此時根本連大氣都不敢出,無面佛給人的壓力實在太恐怖了,這個人彷彿天生就帶着一種恐怖的壓迫感。
儘管奶哥求情,可是雙頭惡龍並沒有停止,但是無面佛也沒有對惠玩下手,雙頭惡龍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來到了周文面前。
“你什麼時候也姓惠了?”無面佛看着周文,出人意料的問了一句,讓奶哥、老妖等人都楞了一下。
“我什麼時候姓惠了?我姓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周文笑着說道,無面佛剛剛出現,他就已經看出來這個人是誰了。
“什麼時候來的?”無面佛又問道。
“今天剛到。”周文回答。
“什麼時候走。”無面佛又問道。
“本來打算現在就走的,不過既然你在這裡,怎麼也要讓你放點血,吃頓大餐再走吧。”周文笑道。
“上來。”無面佛掉轉了雙頭惡龍,明顯是讓周文坐上去。
此舉讓所有煙花巷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無面佛雖然是煙花巷的王,可他向來獨來獨往,從不帶任何人在身邊,沒有人去過他住的地方,更別說和無面佛同乘一騎了。
“這個小朋友是我帶來的,我有責任把他安全的送回去,能帶他一起去嗎?”周文知道這人絕不是一個會對孩子動手的人。
“隨便,你自己決定。”無面佛的回答讓衆人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老妖和老金等人都偷眼看着周文,能夠讓無面佛作出這種讓步的人,他們聽都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