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本來準備去和小墨墨一起逛商場,老霍打開電話,說是要我陪他去參加一個畫展,很重要。
“sorry啦,小墨墨,我和霍笙歌出去啊,你肯定巴不得吧?”
“當然了,這種鴿子我倒是希望你多放幾次”
“反正明天週日也沒事,明天再約”
“明天再說吧”
“你這話裡有話啊”
“沒,我只是希望我奸計得逞”
“哦?”
“去吧,我靜候佳音”
這麼一看,這次的畫展應該不是普通的畫展嘍。真是的,顧墨這麼一說,我全然沒驚喜的感覺了。
“老霍,誰的畫展啊?”
“我的”
“你會畫畫?”
“怎麼了?”
“你唱歌都跑調啊,還有藝術細胞?”
“我不跑調,那是你心情不好逗你的。再說了,誰說的不會唱歌還不能畫畫了”
“好好好,給你點面子,一會兒我會仔細的認真的看”
進到畫展,我確實驚呆了。原以爲不過是一些看不懂的抽象的東西,然後走到最裡面佈置好的地方,就那麼求婚了,一堆人圍着我想不答應也不行啊。
可是不是,整個畫展裡的畫都是我,七年來好像每個瞬間,每一秒每一個場景老霍都沒有錯過,都沒有忘記。
第一次遇見的樣子,大鬧辦公室的樣子,第一次看電影,我最喜歡的花,明明恐高可還是陪我去坐摩天輪的場景,聖誕節和商場扮聖誕老人的合影,老霍爲我設計的鐵塔,每一幅畫都是我們的記憶。
我慢慢走下來,看下來,像時光匆匆過了十年一樣。每一幕都和電影般在我腦海裡放映,電影的男主角在一幅最大的畫前站着,用全世界最溫柔的眼光看着我。
那幅畫是在意大利,那是我第一次出國,和老霍的公司去那裡取景拍攝廣告,主題是古羅馬的永恆之愛。我站在佛羅倫薩的米開朗基羅廣場上,在夕陽下笑着。
那時的我一定很開心,笑起來的樣子我自己都喜歡,眼睛的東西一閃一閃的,是對一切事物的好奇和歡喜。
現在我的眼睛裡一定也是一閃一閃的,是喜悅的淚折射出最美的光。
霍笙歌站在那裡,笑的緊張又期待,一步步緩緩走來。
“納蘭,你說過,一個人的心只有那麼大,只裝的下一個人,所以,你願不願意成爲那個人?”
可那樣對你公平嗎?我的心裡曾經裝過一個人,滿滿的只有那個人。以後,我不確定他是否還會一直呆在那裡。
“我不在乎你的心裡有誰,只要陪你過餘下生命的人是我,那便是老天給我最好的禮物”
“幽蘭空谷香,笙歌等人來”
“我是懂,你要讓這些人也懂啊,納蘭”我看向周圍的人,唉,想文藝一次與衆不同,還是難免要落俗。
“我願意”
霍笙歌抱起我轉了幾圈,此時我的心又有了久違的狂熱的心跳。
我看向我面前的他,這個人會和你一樣愛我,我也會像愛你一樣愛他,阿曦,從今天開始,我終於可以去忘了你了。
但我會懷念,我也只是懷念,初見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