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輕人和黑木瞳還在返回東京的路上的時候,隨着他那篇《RB何以說不》的刊載,關於RB社會未來的討論,又變得甚囂塵上。
自從《廣場協議》簽訂以後,RB泡沫經濟破滅以來,整個RB社會充斥着失落、彷徨和蕭條,對於RB未來走向的討論也一直以來並不缺少。
對於泡沫經濟的破滅,其實很多人在事先也有所預見,但是整個RB社會卻並沒有在意這一點,或者說民衆被泡沫經濟所帶來的繁榮所迷惑住了雙眼,而更高層的領導者,他們鼓吹着“RB可以說不”,叫囂着“買下美國”,在泡沫經濟崩潰的過程中,踩着別人的屍體,爬上了更高的位置。
年輕人的小說固然成功預言了泡沫經濟的崩潰,但他絕不是唯一一個預言了泡沫經濟崩潰的人,只不過他在小說中所描寫的情節與現實所發生的一切驚人的重合罷了。
當然,因爲年輕人的精準預言,他的小說纔會大行其道,加上他那如同真實一般的對未來的描寫,纔會引來許多關注,更讓不少經濟學家都在研究他的小說,判斷未來是否會變成他小說中所描繪的樣子。
對於年輕人小說中所描繪的RB的未來,其實很多人都認爲他過於悲觀了,RB經濟雖然是在泡沫經濟崩潰之後陷入了停滯,但絕大多數人仍舊認爲RB經濟可以很快復甦,畢竟此時的RB還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僅次於美國。
因此對於年輕人的小說,許多人雖然重視他所描繪的未來,但更多的還是認爲這是一種悲觀論調,RB或許會在一時之間陷入低谷,但很快經濟就會復甦,畢竟90年代還是亞洲整體經濟飛速發展的年代,亞洲四小龍和RB,以及逐漸騰飛的中國,區域整體經濟形勢良好,RB雖然陷入了泡沫經濟破滅所帶來的衰敗,但大家對整體經濟形勢卻並沒有悲觀。
只是所有人都不會預料到1997年會發生亞洲金融危機,重挫整個亞洲的經濟發展,使得原本就已經陷入低谷的RB經濟更加雪上加霜,泥足深陷,整個RB經濟陷入了“失去的十年。”
原本年輕人此時發表文章唱衰RB經濟的未來,並不會引來多少關注,但因爲之前他要入圍芥川獎的事情,加上他和石原慎太郎之間的筆墨官司,他的這篇文章一經發表,便引來的極大的關注。
在年輕人的這一篇《RB何以說不》中,他駁斥了石原慎太郎所謂的“RB可以說不”的觀點,並且分析了RB如今的社會問題。
有着後世的信息作爲參考,再對照目前RB的經濟形勢,想要分析如今的RB社會所存在的問題,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因此年輕人所提出來的問題,也都是RB社會目前所切實存在的問題。
無疑,這些問題刺痛了一些依舊沉浸在泡沫經濟時代經濟繁榮所帶來的盲目自信中的人,但他們對於年輕人所提出的這些切實存在的社會問題,卻沒有辦法反駁,只能以年輕人過於悲觀、政府只要改善政策就能夠發生改變之類的說辭來試圖使民衆相信年輕人的觀點只是無稽之談。
但既然有不信的人,那麼也就必然有相信的人,一些相信年輕人的觀點,又具備着可以影響到這個國家政策影響力的人,則直接找上了年輕人這位作者。
“修久桑,這次真的很抱歉,還特意勞你從鹿兒島過來一趟。”東京的一處頗爲幽靜古樸的料亭內,前RB首相,細川家現任當主細川護熙正和島津修久坐在一起,而房間內除了他們兩位之外,只有年輕人作陪。
“哪裡的話,我也只是順道來看看外孫,當不得護熙桑你的謝意。”島津修久不在意的笑了起來,看向一旁的年輕人,向他介紹道:“輕人,這位是細川家的家主細川護熙桑,從血緣上算,他還是我的堂兄弟,你也可以叫他一聲爺爺或者外公的。”
“細川爺爺。”聽到自己外公這麼說,年輕人也只好按照他所說的來朝着細川護熙行禮了,畢竟算起來是自己外公的堂兄弟。
“哈哈,關係扯得太遠了,輕人你只需要把我當普通長輩就好。”看着年輕人眼神有些疑惑,細川護熙解釋起了自己爲什麼要通過島津修久找到年輕人的目的:“其實這次請輕人你來,還是關於你的那篇文章,我想知道RB的未來真的會如你所言嗎?”
“細川爺爺這麼問,應該已經看過我那篇文章了吧?”年輕人聽完了細川護熙的問題,心裡頓時有了底,態度上也從容了許多,面對細川護熙的提問,他有些遺憾的搖了搖:“RB社會所存在的問題,我相信不止我一個人能夠看得出來,只是許多人認爲這一切並不嚴重,依舊能夠在政府政策改變之後,及時的糾正過來。”
“難道不是這樣嗎?輕人你所提出來的問題當然是切實存在的,但很多問題現在並不嚴重,如果能夠及時的糾正,RB經濟應該不至於陷入像你說的那樣,長達十幾二十年的發展遲滯吧?”
細川護熙雖然對RB的未來感到擔憂,但還沒有像年輕人那樣能夠預見到未來,因此對於RB的經濟他還是比較樂觀的:“或許三五年之內確實如輕人你所說,RB經濟將陷入停滯,但我相信只要過了這段低谷之後,RB就應該能夠擺脫泡沫經濟崩潰所帶來的影響,重新發展起來了。”
“如果RB經濟能夠順風順水自然不成問題,但如果爆發世界性的金融危機呢?”年輕人看着細川護熙,想到明年的亞洲金融危機,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想到了金融危機所帶來的危害,細川護熙也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