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到七品魔丹血魂丹的精神干擾,神魂震顫,不朽意志自主防禦,精神力+10,精神意志+10。”
“你受到七品魔丹血魂丹的魔氣侵擾,百邪不侵體質被動觸發,浩然正氣主動消融屏蔽,入體魔氣大幅減弱,血色魔氣+6,魔抗+3。”
“你的神魂識海受到血色魔氣的入侵干擾,不朽意志自主防禦反擊,血色魔氣被擊潰,氣血強度+30000,浩然正氣+2。”
“……”
楊帆繼續把玩着手中的血魂丹,不斷地吸收煉化着裡面的血色魔氣,氣血經驗還有浩然正氣也在不停地向上增漲着。
這玩意兒,在楊帆這裡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經驗池,可以源源不斷地爲楊帆提供着精神力、精神意志、魔抗、氣血強度以及浩然正氣的升級經驗。
相比於吞服這枚血魂丹,就這樣將之拿在手中把玩着,反而能更讓楊帆心安。
血魂丹跟煉魂丹相似,也是有服用等級限制的,級別不夠,精神力與神魂本源達不到要求,冒然服用,有被撐爆的風險。
否則的話,傅正卿、曲鴻德他們這些人也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棄了對血魂丹歸屬的爭奪。
因爲哪怕沒有血色魔氣參雜其中,他們也不敢冒然服用這枚血魂丹。
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田飛瑤這位精神靈師之外,沒有人能達到服用七品血魂丹的要求。
所以,楊帆雖然撿了漏,但是對於血魂丹的歸屬,他還是比較貨幣于田飛瑤。
待他將血魂丹內的血色魔氣完全吸收煉化了之後,最終還是會把血魂丹賜予這個比較乖巧懂事的女弟子。
一是因爲要兌現之前的承諾,二則是,都是自己的小號,適當的投資,不心疼。
小號越強,收益越高,以後楊帆還指着這些小號獵殺妖獸的經驗,供養他在家裡躺着就能升級呢。
所以,不管是對田飛瑤、沙青絲,還是對王哲、崔浩,甚至於安生那小胖子,楊帆都是豪不吝嗇,該給的福利就給,該傳授的技能也絕不藏私,豪爽大方得一批。
“師傅小心,爲首的這個人,是噬魂魔帝申屠俊風的門人弟子,他們此行的來意不善,極有可能是衝着師傅手中的血魂丹來的!”
田飛瑤翻手將自己的八品煉魂金丹給收進了空間手鐲,小心地向楊帆傳音提醒。
“反正這枚血魂丹邪性無比,必要的時候,師傅可以將它丟給他們,禍水東引!”
聽到田飛瑤的建議,楊帆輕輕地搖了搖頭,淡聲道:“行不通的,他們的目標可不只止是血魂丹,你沒聽那個麪粉男說嗎,他好像也看上了你的八品煉魂金丹。”
“而且,他們肯定不止滿足於你剛拿出的那一枚八品煉魂金丹,爲師身上的丹藥,還有你手鐲中的那些,也全都是他們的目標。”
“一但妥協了第一次,他們就會以爲咱們軟弱可欺,想要圖謀更多,甚至於,還會直接痛下殺手,以絕後患。”
田飛瑤眉頭一挑,隨即便輕笑了起來:“還是師傅您看得透徹,徒兒佩服。”
楊帆不滿地瞥了這丫頭一眼,乍然擡起左手在她的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差點兒沒有給她彈腫。
“以後莫要再跟爲師耍什麼心眼兒,這枚血魂丹爲師既然說過是你的,那就誰也奪不走,爲師更不會自己覬覦。”
“沒看到我現在正在汲取煉化血魂丹中的血色魔氣麼,待我將裡面的魔氣全都祛除,破去丹藥之中惑人心志的邪異屬性之後,自然會再將之賜予你服用。”
田飛瑤的小心思,楊帆自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之前面對熊開山與崔舟那樣的王級巔峰時也沒見這丫頭退讓妥協半分,小脾氣硬氣火爆得一批,現在這種情況,甚至還不及湖邊戰場的一半兇險,哪裡會那麼容易就認輸投降?
“師傅~!你打疼人家了!”
田飛瑤吃痛,不由擡手捂着自己的前額,楊帆這廝下手忒狠,只這一下,就腫起了一下紅色的小包。
不過,前額雖疼,但是小妮子心中卻是一陣竊喜。
她之前的猜測果然不錯,楊帆小師傅如此刻意地收取血魂丹,果然是另有所圖。
他竟然可以消除血魂丹的邪氣魔氣,讓血魂丹重新變成正常的七品靈丹。
牛逼了!
“多謝師傅!師傅威武!”
嗔怪地嬌聲埋怨了楊帆一句之後,田飛瑤又正色向楊帆道謝,眼神之中崇拜不已,小馬屁拍得楊帆極度愜意。
“馬屁精!”
沙青絲看到田飛瑤與楊帆媚來眼去的打着啞謎,忍不住在心底輕啐了一口,不過手上在爲楊帆揉捏肩膀的時候,卻是越發地用心了起來。
不就是放下身段兒巴結人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上我也行!
“白嘉容,你這是何意?!想要趁火打劫嗎?!”
田不器分開人羣,閃身站在了傅正卿的身邊,擡頭與白嘉容對視,出聲向其質問。
南江田氏雖身居聯邦十大家族之末,但是論聲名論地位,並不比噬魂魔帝申屠俊風遜色,所以,對面白嘉容時,田不器神色如常,沒有半分懼色。
不管是身份地位還是年歲,白嘉容都是他的後輩,田不器其實並沒有太過此人給放在眼中。
白嘉容看了一眼田不器,彷彿是剛剛纔發現田不器的存在,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詫之色:“喲!這不是田四長老嗎?怎麼您也在這,而且還跟這些土包子摻和到了一起,有點兒跌份呀!”
“若是白某記得不錯,田四老長老不是帶了十幾位田家的子弟一同進的秘境嗎,怎麼現在,卻只有田長老孤家寡人一個,其他幾位仁兄呢,難道全都遇難了?”
田不器嘴角一抽,這個該死的混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就是故意如此!
“我田家的事,就不勞白老弟費心了!”田不器眯着眼睛看着白嘉容:“還是說一說眼前吧,你們這般圍着我等,意欲何爲?”
白嘉容飄然一笑,臉上的脂粉飛揚:“看來田四長老真是有點兒老糊塗了呀,白某剛纔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交出血魂丹還有八品煉魂金丹,我們立刻就走,大家都能相安無事。”
“否則的話……”
“老大,跟他費這麼多話幹嘛,直接開幹就是了!”
白嘉容的話還沒說完,他身側的一個小卷毛就大大咧咧地出聲插言說道:
“這裡可是武道秘境,所有人的修爲都在一個起點,咱們人多,他們人少,這就是優勢啊!”
“這些人若是不肯聽話,直接乾死就是了,所有的東西都是咱們的,而且也不必擔心事後會有人報復,一勞永逸啊!美滴狠!”
“滾蛋!這哪有你插話的份兒!”
白嘉容面色一沉,一腳將小卷毛給踹到了一邊,然後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向田不器:“手下人不懂事,田四長老不要見怪。”
“不過,這小子雖然渾了些,但是說得話卻是在理,現在兄弟們看上了那小子還有那丫頭手中的丹藥,不知田長老還有老幾位可否行方便,割愛一二?”
白嘉容擡手指了指楊帆還有繼續給楊帆按摩捏肩的田飛瑤,言語之間,沒有分毫客氣。
在這片空間秘境之中,人多就是最大的優勢。
王級巔峰再牛逼,也是一樣雙拳難敵四手,被羣歐了,一樣得歇菜。
田不器面色一沉,陰得都快能滴出水來。
特麼。
竟然當着他田老四的面打劫他們田家的第一天才,還有他的救命恩人,這些人,簡直就是在找死!
“看來白老弟這是鐵了心非要跟我等過不去了,既然如此,那就放馬過來好了!看看老夫這把老骨頭,是不是真的已經生鏽了,不中用了!”
哪怕底牌已經耗盡,田不器也是相當地硬氣,一言不合,就要與人撕逼,毫不退縮。
傅正卿意外地瞥了身邊這個突然變得勇敢暴躁的小老頭兒,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傢伙入隊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表現得這般勇猛。
看來,白嘉容這些人,還真是觸碰到田不器心中的底線了,爲了維護他們南江田氏的第一天才,都開始要與人拼命死戰了。
“不就是打架麼,我們也奉陪到底!了不起,也就是打死你們而已!”
傅正卿也前跨一步,擡頭對視着眼前的一羣宗師巔峰,神色平靜,沒有絲毫退縮。
楊帆這時也輕輕擡起頭,目光微拂,在白嘉容還有周圍的一羣宗師巔峰身上掃過。
嘴角含笑,眼帶鄙夷,看着這些人,感覺就像是在看一羣傻叉。
就這麼點兒人,就想要當漁翁,坐收最終之利。
真是。
天真得都有點兒可愛了啊。
在武道秘境之中,正常情況下,人多確實很了不起,但是那是在大家都處在同一水平線的情況下。
而現在。
白嘉容這些人,與田不器、傅正卿他們還在同一個水平線上嗎?
剛纔楊帆在研究、試驗血靈陣法變動的時候,順便調用陣法之力,屏蔽了外界對陣法內一切情景的神念探知。
所以,白嘉容這些人並沒有看到,在經過血靈陣的強化提升之後,傅正卿、田不器、朱華南、曲鴻德、沙青絲、田飛瑤,以及修爲最弱的任慶之,都已經順利地破境成王,晉級成爲了武道秘境中的王級強者。
雖是僞王,不比真王強大,但是對付一般的宗師巔峰,足夠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