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地蛟妖皇被嚇得有些心驚膽顫。
一直以來,整個妖域可都是它們五大妖皇的地盤,誰能想得到,就在它們的眼皮底下,就在這座並不是很起眼的小小山谷之中,竟然還潛伏着這麼一尊大神?
巔峰皇境之上的超脫境界啊!
它們五大妖皇與人族的三位人皇這輩子夢寐以求的境界,現在卻這麼輕易地就出現在了一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神秘強者身上,擱誰誰不驚訝?
“你到底是誰?!”
地蛟妖皇再一次地厲聲詢問,就算是要死,它也想要當一個明白鬼。
“本皇剛纔說了,本皇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要打架就到空間戰場去打,少在這裡毀人清靜!”
竹之瑤被地蛟妖皇問得有些煩了,翻來覆去老是問一個問題,有意思麼?
看看旁邊那個人族小子多乖巧,直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
“楊帆小友還年輕,不知道規矩也就罷了,你地蛟妖皇賴好也是成名了上百年的前輩了,怎麼也是如此混帳?”
“當年你們八皇爭鋒的時候,也沒有誰敢輕易地在本源星上開啓戰端,哪一次不是到空間戰場打個你死我活?”
“怎麼到了現在,這一個個地卻連一點兒規矩也不講了?你們在這邊打得倒是高興了,有沒有考慮過別人或是別妖的感受?”
“看看你們這一路打過來,葬送了多少妖族部落,毀壞了多少山林樹木?方纔若不是本皇出手阻攔,怕就是連本皇的領地也都被你們給順帶着就摧毀了!”
地蛟妖皇神色一愣:“當年?果然啊,你已經潛伏在妖域不是一天兩天了!告訴本皇,你到底是誰?!”
得。
又問了一遍。
這一次,連旁邊的楊帆都被氣樂了。
看樣子,地蛟妖皇今天這是被刺激得不輕啊,腦子是不是已經秀逗了,沒聽出來人家證據中的不耐煩嗎,竟然還敢這麼問。
果然。
就在地蛟妖皇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是誰?”的問題之後,周圍的陣法波動猛地一閃,地蛟妖皇的嘴巴就好像是被人給完全禁錮住了一樣。
無論它怎麼張嘴,都再發不出半點聲音。
不止如此,它的神魂波動還有妖力氣息似乎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禁錮,總之,所有有可能會發出聲音的地方,全都被眼前這套神級幻陣給封禁了起來。
地蛟妖皇就像是中了禁言術一樣,完全就變成了一個啞巴,甚至連嗯嗯啊啊的聲音都發不出半點。
“果然很厲害啊ꓹ 連巔峰妖皇都這麼輕易地被禁了言,牛逼!”
楊帆心中暗贊ꓹ 對眼前這套神級幻陣更滿意了。
“你觀摩一級至尊靈植竹之瑤施展神級幻陣——綠蔓囚籠禁錮巔峰妖皇蛟澤,心有所觸,對神級天然幻陣——綠蔓囚籠的理解進一步加深ꓹ 陣法心得+1000,陣法經驗+3000。”
“你受到神級幻陣綠蔓囚籠的圍困囚禁ꓹ 心有所悟,對神級幻陣綠蔓囚籠的理解進一步加深ꓹ 陣法心得+500ꓹ 陣法經驗+1000。”
“你受到神級幻陣綠蔓囚籠的圍困囚禁,心有所悟,對神級幻陣綠蔓囚籠的理解進一步加深……”
楊帆的耳邊系統提示不斷,心裡美滋滋,一點兒也不着急,甚至還巴不得這株靈植能夠多困他一會兒呢。
如果不趁機會把這套神級幻陣的陣法經驗給刷滿了,楊帆晚上肯定得後悔得睡不着覺。
“楊帆小友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
把地蛟妖皇給禁言之後ꓹ 竹之瑤的心情一下就變得順暢了許多,看到楊帆一臉淡然不慌不忙的樣子ꓹ 不由有些好奇地出聲向楊帆問了一句:
www▲ttκan▲CΟ “難道楊帆小友就一點兒也不好奇本皇的出身來歷嗎?”
地蛟妖皇的身形一頓ꓹ 一臉不可思議地擡頭向楊帆看來。
爲什麼?
這特麼就是區別對待啊!
跟本皇說話的時候一副興趣缺缺的不耐煩之態ꓹ 本皇多問一句你的出身來歷你就直接禁了本皇說話的能力。
可是爲什麼在跟楊帆說話的時候你就變得這麼主動溫馴ꓹ 甚至還巴不得楊帆問一下你的出身來歷?
這不公平啊!
這是赤果果的種族歧視呀!
難道就因爲本皇是一隻妖,你就如此地不待見本皇麼?!
地蛟妖皇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受到了傷害。
如果對方是一個人族的至強也就罷了ꓹ 可是地蛟妖皇明明感應到這位超脫者身上的妖力縱橫ꓹ 沒有一點兒人族氣血之力的波動。
同樣都是妖ꓹ 就算是要歧視要偏向,也應該是要去歧視楊帆這個人族呀!
“晚輩也很好奇!”楊帆彬彬有禮地輕聲回道:“不過前輩如果不願意說ꓹ 晚輩也不敢勉強。”
“方纔我等擾了前輩的清修,本就是我等的不對,在這裡給前輩賠罪,還請前輩莫要見怪!”
說着,楊帆拱手朝山谷內一禮,姿態擺得很低。
靈植,或者說是妖植一脈,與人族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算不上是敵對種族,如果能夠和平共處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更何況,楊帆現在還在蹭着人家的幻陣經驗,就算是要打廚子,至少也得吃飽了之後呀,否則誰給你做吃的?
“嗯,果然,還是人族的武者比較有禮貌一些。”
山谷之中,竹之瑤滿意點頭,輕聲道:
“放心好了,不知者不罪,本皇也不是那種嗜殺之妖,只要你們的爭鬥不波及到本皇的領地,不傷害到山谷內的族人,咱們之間並沒有什麼過不去的衝突。”
“包括地蛟妖皇也是一樣,我靈植一脈素來與世無爭,也不會摻和你們人、妖兩族之間的任何爭戰。只希望你們兩族之間的戰火不要影響或是破壞了我靈植一脈的生存空間就好。”
一句話,引得地蛟妖皇心神狂震。
直到這時它才明白過來,原來它面前的這尊超脫至強,竟然是靈植一脈,是一株成了精的妖植!
這些平日裡一直都深藏在山林之中,不顯山不露水的妖值,什麼時候竟然也有皇級之上甚至於超脫境界的大能了?!
以前可是完全都沒有聽說過呀!
“那是自然!”
“人族一直都是一個熱愛和平的種族,如果不是這些妖族肆意侵略我人族領地,屠殺我人族族人,誰也不會閒着沒事兒去找它們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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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輕瞥了一眼地蛟妖皇,道:
“就拿這次的爭鬥來講,地蛟妖皇的修爲遠勝過我們,可是它就是死拖着不肯進入空間戰場,一個勁兒地將我們往黑風谷方向拖拽,不顧沿途所有妖獸妖植的死活,着實可惡!”
“不出意外的話,它肯定是在黑風谷那邊準備了什麼陷阱等着我們呢,也多虧了竹前輩您適時出手阻攔,否則晚輩一行怕就是要凶多吉少了呀!”
楊帆再次躬身道了句謝,三兩句話的功夫,就把自己給擺放在了弱勢羣體的位置上,順帶着還把竹之瑤也給拉到了自己這一邊。
地蛟妖皇聞言,一臉地目瞪口呆。
也就是它現在說不出話,它要是還能說話的話,肯定會指着楊帆的鼻子大罵:
本皇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明明是本皇被你們給壓着打好不好?
如果不是本皇自知鬥不過你們,本皇會費盡心機地想要把你們給引到黑風谷嗎?
還有那空間戰場,本皇明知打不過你們,還要去跟你們到空間戰場,找死嗎?只要腦子稍微正常一點兒的妖,應該都不會遂了你們的願吧?
再有,憑什麼要把那些被皇級之戰給波及致死的妖獸與妖植全都算到本皇的頭上?
一個巴掌它拍不響啊!
這一路下來,楊帆這個小王八蛋下手可要比它黑多了有木有,有好幾次,楊帆都是故意在指揮着吞天獸去吞噬附近的妖族部落,真當它地蛟妖皇看不出來還是咋滴?
對面的這株靈植可是超脫境,它不可能會看不出來吧?
楊帆這小子睜着眼睛說瞎話,欺矇超脫境的至強,這株靈植不會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吧?
皇者不可欺啊,更何況還是一位超脫境?
就在地蛟妖皇期盼着山谷內這株靈植髮飆嚴懲楊帆的時候,山谷內突然就沒有了動靜。
下一秒鐘,綠蔓囚籠內綠光一閃,一個身着翠綠色花邊小裙,長得清秀可愛,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突然閃身在楊帆的身前不遠,一臉好奇地打量着楊帆。
“楊帆小友,你已經知道了本皇的真身爲何物,對不對?”
“告訴本皇,你是如何發現本皇的真身所在的?!”
楊帆剛剛說的那一大堆,竹之瑤都毫不在意,瞎話也好,實言也罷,跟它其實都沒有什麼關係。
真正讓它在意與不解的是,楊帆剛剛所稱呼得那一句“竹前輩”!
楊帆是怎麼知道它姓竹的?
百多年以來,這可是它頭一次在人、妖兩族的生靈跟前露面,而且從一開始它就足夠謹慎,根本就沒有顯露出本體本尊的形態。
否則的話,地蛟妖皇剛剛也不會一個勁兒地詢問它到底是誰了。
可是,這一切,楊帆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修爲比之地蛟妖皇差了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又身陷在綠蔓囚籠之中不能自拔,按理來說,他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出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