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王跌落了?”
“搞了半天,還是墊底。”
方景在看到星網評級的變動後,也非常驚詫。
陳天王的跌落,是超出他預料的。
看來這幾天華娛新出道的是藝人們,也是來勢洶洶。不能因爲到達天王評級,就忽視新生代的力量。
原本他還想着總算擺脫在天王評級的墊底位置,可隨着隨着陳天王跌落後,他依舊還是天王評級的最後一名。
收起內心小小的失落,方景想要提升一個排名,短時間內已經是不可能了,最快也需要等到年底。
而方景在吃飯的時候,收到了來自聶大叔的電話,得知《賣柺》已經被春晚導演組給選中了,將要登上春晚舞臺。
這是一個好消息,讓他心情愉悅了不少。
最近這段時間,在拍完廣告後,方景手頭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基本上都呆在家裡。公司的事情,有宋哲以及各部門的負責人在打理,而且已經臨近年底,方景也不準備再有大動作。
日娛工作室和韓娛工作室,也在有條不紊的發展。
這段時間韓娛工作室,又啓動了《我的野蠻女友》,《柏林》這兩部電影。在與元成集團的合作下,都取得了很不錯的成績。
至於日娛工作室,不僅《頭文字d》在連載,方景也開啓了第二本漫畫,《七龍珠》的同步連載。
這使得方景在日娛的人氣,一直都保持很高的增長。
而在《頭文字d》未完結的情況下,方景又開了一部作品,很明顯是在衝着年度名人堂去的。
平靜的渡過了半個月,方景突然收到黎雅姐的電話∶“小弟,快點來榕城一院一趟?”
聽黎雅姐的語氣很焦急,方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道∶“姐兒,你怎麼了?”
一邊說着,他已經開始穿外套。
黎雅姐在醫院,他必須過去看看。
不過黎雅姐隨後一句話,讓他動作緩了下來。
“不是我生病了。”
“是聶大叔出車禍,現在傷的很嚴重,正在榕城人民醫院做手術。”
黎雅姐語氣裡帶着難掩的疲倦,不難猜出應該是哭過,看來聶大叔的情況並不樂觀。
方景心也穩住了,語氣平穩的道∶“我知道,馬上過去。”
住院的並非是黎雅姐,這讓他心裡鬆了一口氣,但聶大叔出車禍,也可不是一個好消息。本身年紀就已經不小,身體正在走下坡路,突然間一場車禍,很可能會帶走小品圈裡,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藝術家。
而且是《賣柺》這部作品,少了一位聶大叔,那還怎麼演啊。
一路驅車趕到榕城人民醫院,可能由於懷中心事,醫院裡的味道,讓方景感覺難受。坐電梯到達九樓,就看到一些記者徘徊在門口。
由於家屬的不允許,他們只能夠坐在等候區。一看見方景的身影,立即就拿起照相機狂拍,不過很識趣的沒有發問。
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方景便推開門,步入手術室門口的等候區。
在這裡,黎雅姐還有聶大叔的家人們都在等待,包括幾位聶家班的弟子,也都坐在旁邊,臉上帶着淚痕。
“到了?”
黎雅姐看見方景,迎上來小聲的說道。方景點了點頭,會問道∶“還在做手術嗎?”
看着手術室門口,手術進行中的燈牌還亮着,以及家屬們等待的場景。只要眼睛不瞎,都能出手術還沒結束。
方景會這樣問,是因爲在正常情況下。通知圈內好友來看望的話,起碼也會等到手術做完。除非是關係非常親密的朋友,否則很少會讓人和家屬一起等候。
自問和聶大叔的關係,還達不到那麼親密的程度,所以方景纔會有此疑惑。
難道,這事兒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黎雅姐默然點頭,和方景走到一旁,深吸了一口氣才解釋道∶“記得你那部《賣柺》嗎?”
“本身是已經上定春晚的節目,但是娛樂總局又新提出要求,需要小品貼合時事,所以《賣柺》就被刷下來了。”
方景心頭咯噔一聲,才知道節目被春晚導演組刷了。
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畢竟《賣柺》本身質量就是春晚水平,又有聶大叔出演,正常情況下是一定能夠上春晚的。
但娛樂總局提出了特別的要求,那就是沒辦法的事情。
因爲在全國春晚的製作上,娛樂總局和導演組屬於相愛相殺的兄弟。一般情況下,導演組負責整個春晚的佈置指導,以及節目篩選工作。娛樂總局則把控意識形態,讓春晚舞臺符合國家要求。
每一個全國春晚的節目,都需要經過這兩關的一致肯定,最終才能夠登上全國春晚。
只要有一方說不行,這個節目就會被刷下去。
其實春晚節目被臨時刷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只是由於《賣柺》本身就是春晚作品,加上聶大叔春晚老人的身份,讓方景下意識覺得這件事情穩了,纔會對此感到意外。
方景突然間想到什麼,壓低聲音驚呼道∶“難道聶大叔是因爲個原因想不開?”
被寄予厚望的作品被刷下春晚,想要靠這部作品,重新殺回春晚舞臺的聶大叔。聽到這個消息,難保不會想不開。
唉,這又是何苦。
身爲劇本原創者,方景想的一直都很開......
黎雅姐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幾秒,方景才意識到想法的錯誤,有點尷尬的笑道∶“應該不可能吧。”
“聶大叔在收到春晚導演組的消息後,立即就坐車回榕城,想要找你商討辦法,纔出了意外。”黎雅說完,方景心裡也有點沉重。
他對於聶大叔,說不上有什麼交情,但也很佩服這種爲小品奉獻了一輩子的藝術家。
否則換一個人來找他要劇本,甭管有什麼理由,方景都不會理他。
方景正是因爲知道,聶大叔能夠完美的詮釋這部作品,才願意拿出《賣柺》這部作品。
看着那塊“手術進行中”的燈牌,方景心裡突然有種濃濃的悲哀。這種情緒,更多的不是在爲聶大叔的傷痛感到難過,而是爲一個小品藝術家的殞落而可惜。
這麼嚴重的車禍。
聶大叔以後還能再站上舞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