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槍響的那一刻,整個會議室裡的人全部都揭開了文質彬彬的面露,露出了兇狠的面目。
崔東宇身邊僅剩的那一位手下,手中的槍還未打出一發子彈,子彈就已經穿透了他的太陽穴。而崔東宇則迅速的窩下身子,躲在辦公桌下,躲掉了兩發子彈。他握着手槍,看着飛濺的木屑,就像炸了毛的老虎,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同時他連續扣動扳機,打光了彈匣中的六發子彈,將那五位提早埋伏的槍手全部擊斃。
從這裡可以看出來,長期的臥底生活,讓崔東宇不僅格鬥強勁,就連槍法也非常驚人。可他身上子彈已經打光,用餘光去看,張理事手中也握着一把槍,正在向他的方向瞄準。
嘣!
一發子彈擦過前方的桌腳,崔東宇不禁破口大罵∶“席巴!”
他現在只能夠躲着,暗暗期盼外面的手下能夠即時闖進來。
這次他來參加董事長的競選,雖然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但作爲保險也帶上了很多人手,光是在外面等候的就有一百多人。算上整棟大廈裡的人馬,崔東宇足足有近五百人。
而他在外面等候的手下們,聽見槍響的那一刻就想要闖入會議室。
可惜張理事也早有安排,足足五百多名手持砍刀的黑幫成員,從兩旁的安全通道衝出,出現在了會議室大門外。
“媽的,砍給老子砍。”
“你們跟我一起衝到會議室裡,把大哥救出來。”崔東宇的心腹在外面很咒罵道。
至於衝出來的五百人,也不是張理事的手下,而是通過理事會的部分權利,調動的集團成員。他們每一個人都手持着一把砍刀,在這座不會有警察插手的法外之地,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將另一邊的人全部斬死。
兩邊的人羣伴隨着刀片碰撞的嗆啷聲,就像是撞擊在一起的浪潮,但濺起的卻是腥紅的鮮血。崔東宇的手下雖然人少,但這時候卻爆發出了不俗的戰鬥力,一羣人衝破了阻礙,踹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這時會議室裡崔東宇的左臂已經中了一槍,正在最後掙扎着,手下的到來無疑給了他們希望。而會議室裡帶槍的理事並不多,無法阻攔崔東宇衝進來的手下們。
“大哥,我們來救你了。”
“走走走,大哥你一定要活着出來。”
“媽的,兄弟們殺出去!”
崔東宇看着衝進來的心腹,眼神中重新恢復了希望。他被手下門圍在中間,再度走向會議室的大門。剛剛纔殺進來,現在又要殺出去。而剛剛留在外面的兄弟們,早已經被砍倒在地,集團的打手們從四面八方將他們淹沒。
看着四周的手下門一個個倒下,崔東宇習慣狠辣的內心,依舊不禁涌現一股傷悲。他也拿了一把砍刀,墊起叫越過人羣,一刀一刀的朝外砍去。
張理事在崔東宇的手下衝進來時,還開槍放倒了幾個人,可惜那時候崔東宇的手下將他牢牢圍在中間,並沒有將崔東宇打死。後來崔東宇帶着人衝入了人羣中,張理事便收起了槍。
“這是集團歷史上最失敗的一場董事長選舉了。”
“會議室也是第一次流這麼多的血。”
以往象徵着權利,只有理事們纔有資格踏入的會議室,現在流着滿地的鮮血。理事們看在眼中,都覺得格外刺眼。
不過在張理事看來,只要沒有讓這個條子真的成爲董事長,付出這些代價都是值得的。
至於崔東宇的下場已成定局,就算他逃出了會議室的大門,也逃不出一個死字。
再看外面,崔東宇邊戰邊退,一路殺到了電梯門口。跟在他身邊的手下,只剩下了十幾位。幸運的是這座電梯並沒有被關閉,他猛按鍵鈕,看着開始緩緩上升的電梯咬牙拼殺。
現在崔東宇的身份從董事長的候選人,變成了元成集團的叛徒。這座奢華的元成大廈,對於他而言就像是一座墳墓。集團竟然沒讓人把電梯關閉,這無疑給了崔東宇最後的活路。
只要他能夠逃到地下停車場,他就有機會逃出生天。畢竟他利用之前的權利,早已做好了多手準備。
叮!
電梯到達,門緩緩打開。
崔東宇回頭,只見緩緩打開的縫隙,露出了幾張笑容掙扎的臉龐。
“進來吧。”
電梯裡足足站了十位打手,崔東宇還未反映過來,就被他們拉入了電梯裡。
崔東宇外面的小弟們還未反映過來,電梯門就已經緩緩關閉,而他們最後全部都被砍刀在電梯門前。
這座電梯從頂層下降到負一,中間沒有一次的停頓,一共花了五分鐘的時候。
在五分鐘裡這間電梯發生最激烈的生死搏殺,直到電梯停在了負一樓。
崔東宇捂着腹部彎着腰,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電梯,而電梯裡只留下了十具屍體。
他找到了一部轎車,打開車門坐上了後座,轎車緩緩的從一個出口駛離了停車場。直到兩分鐘後,集團的打手才衝到停車場,但早已看不見汽車的去向。
張理事在收到崔東宇逃跑的消息,也不禁爲他的戰鬥力歎服,但在他眼裡抓住崔東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這時的崔東宇躺在車上,握着流血的傷口,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是誰,到底是走露消息把我害成這樣?”
“到底是誰!”
“阿嚏......”
方景這時候正在劇組裡拍戲,突然感覺鼻子有點癢,又打了一個噴嚏。
正在和他對戲的演員愣了一下,隨後一下沒憋住,突然笑了起來。
方景倒沒有尷尬,只是感覺確實有些好笑,也跟着笑了起來。
笑場了!
原本正聚精會神拍攝的工作人員,看着這幅場面也不禁笑了。
其實笑場是拍戲的時候,很經常會遇到的一種狀況,黎導搖了搖頭乾脆讓整個劇組都休息一下。
“小弟,你最近是不是感冒了?”看方景走過,黎雅姐問了一句。
就連她都感覺到,最近方景噴嚏打的不少。
方景也有點摸不着頭腦,明明沒有感冒,就是有時候打噴嚏,想來想去只能回答∶“可能最近想我的人比較多吧。”
要是方景知道想着他的人都是什麼人,恐怕他就不會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