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捉摸的舉動。
林啓看着程雪瞳那得意洋洋的笑容，若有所思。
難道是有什麼坑等着我來跳？
林啓其實有注意到程雪瞳特別喜歡把腳放在他身上，那天她從老家回來的時候也是，就好像對腳這個部位有着什麼特別的執念。
林啓倒是不反感這一舉動，畢竟她的腳一點都不臭，至少穿着襪子的時候是這樣。
她的腳大小其實也不用量，林啓用眼睛隨便一測就知道是37碼，和蘇月涼一樣。
所以說她到底想達成一個怎麼樣的效果呢？
林啓儘可能地去揣摩她的心思，玩弄，亦或者是玩笑？
林啓也不是那種會一直吃虧的性格，既然已經送上門來了，那必須要好好“過過招”才行。
林啓捏住她的腳背，開始裝模做樣地用手尺比量起來。
“我的食指指尖到最下面的關節是8cm，所以的話，讓我看看”
林啓故意把手放在她的腳背上，然後在一個會產生癢感的穴位輕輕用了點力氣。
“哼哼~”
程雪瞳哼唧了幾聲，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似乎在說“想不到吧，我的腳不怕癢~”
嘶。
還是真不怕癢，普通人按壓這個位置的話早就把腳縮回去了。
一招未成，林啓並沒有放棄，決定不和她客氣，直接“放大招”。
林啓直接拽掉了她那隻襪子。
“！！！你幹嘛！”
這下程雪瞳終於是有反應了，光溜溜的腳丫就這樣暴露在了林啓的腿上，白嫩的腳趾頭蜷在一起，腳背繃得筆直。
“你襪子太厚了，我怕量起來有誤差。”
林啓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放.胡說！誰穿鞋不穿襪子啊，脫襪子量一點都不合理！”
程雪瞳的腦袋瓜還是非常好使的，一下子就抓住了林啓的邏輯漏洞。
但是沒用，林啓會裝傻。
“這樣嗎？不知道誒，但是你的腳很漂亮，我想多看看。”
“你——！”
程雪瞳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半片紅霞，搶在林啓碰到她腳底之前把腳收了回去。
林啓的內心笑成一團。
“其實還是會有一點酸酸的味道”
林啓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趕緊一個閃身溜出了後座，回頭看去程雪瞳正在車裡咬牙切齒對着空氣揮拳。
林啓知道她是不會追出來，故意在外面裝模作樣給她行了一個保鏢禮，做完也不看她的表情，立馬奔着駕校外面跑去。
身後的教練車狠狠地按了幾下喇叭。
二十分鐘後，林啓給她把新鞋子買了回來，此刻程雪瞳已經從那輛教練車裡出來了，站在道路旁邊，盯着不斷移動的教練車，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車上是誰？”林啓靠過去不着痕跡地問道。
程雪瞳轉過臉，給了林啓一個十分“核善”的微笑，林啓趕緊用裝着新鞋的盒子擋住自己的臉。
“別玩了，蹲下來幫我換鞋。”
“幫？”
林啓剛想說點什麼，就看到賀教練從遠處走過來了。
林啓只好蹲下身把新鞋拿出來。
只見程雪瞳十分優雅地將自己那瑩白蓮藕小腿向後擡起，看也不看腳下，只是用手指輕輕一勾，原本腳上的那雙鞋就鬆動即將落下，逼着林啓用手接住那隻鞋，然後再輕鬆自然地把腳伸到新鞋裡，踮了踮腳尖，示意林啓幫她繫鞋帶。
好傢伙，這還是保鏢嗎？這不是保姆？
但林啓不得不做，因爲賀教練已經走到跟前。
“喲，程美女，換鞋呢。”
“是啊，那雙鞋穿着踩離合不舒服。”
一邊說着，她一邊如法炮製的換好了另一隻腳，然後輕輕拍了拍還蹲在地上收拾鞋盒的林啓，像是在拍一隻幫了她大忙的聰明狗狗。
林啓氣不過，扯了扯她的襪子，程雪瞳也“回敬”了林啓一個小膝擊，二人在下盤區域玩得“不亦樂乎”。
但賀教練並沒有注意到這兩人的小貓膩，因爲他一聽到程雪瞳提到踩離合，腦子就沒來由的暈了一下。
太恐怖了這個程小姐，各種意義上。
“那個，程美女，這輛車我只安排了三個人一起練，你也知道，再少就太不合規矩了，畢竟別的車都是七個八個輪着來的。
不過你放心，我給你找的全是和你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
賀教練此刻表現出自己特別會來事的一面。
“哦，謝謝了。”
賀教練見程雪瞳沒意見，就開始招呼遠處了一男一女過來。
怎麼是一男一女？
林啓有些疑惑，但賀教練馬上解釋了：
“那個小子是那個女生的男朋友，非要陪着學，我罵都罵不走，牛皮糖一樣。”
很顯然，對待別人，賀教練的態度就沒用那麼客氣了。
還能有死纏爛打到能讓駕校教練都沒轍的人？
林啓有些吃驚。
一男一女走近了，女生走在前面，男生揹着一個書包屁顛屁顛跟着，手裡還拿着一瓶喝了幾口的礦泉水，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
女孩身材高挑，化着很豔麗的妝，大概率是這附近的大學生，男孩在外貌上比起女孩來就遜色了不少，不僅個子沒有女孩高，臉也是扔到大街上很難讓人再認出來的類型，加上還有點微胖，整個人就顯得有點愚笨。
“念念，念念，你餓不餓啊，你早餐只吃了一個雞蛋，要不我現在再給你買點吧。”
男孩跟着女孩旁邊追問着。
女孩來到近處，第一個觀察注意的對象是程雪瞳，略微評鑑了一下顏值氣質，女孩就知道自己完全沒得比，眉頭微蹙，表情似乎有一絲絲的不自然。
然後她轉頭看向男孩，確認男孩的視線沒有被程雪瞳吸引住，眉間的不自然感才稍微淡了一分。
“我不餓。”
她的回答出乎意料的簡潔，甚至都可以說有些冷漠了，但男孩毫不在意，傻乎乎地一笑：
“那你什麼時候餓了再告訴我。”
這一對男女的戀愛關係並不對等。
林啓僅僅只用了幾秒鐘就得出了這個結論。
“喂，好話歹話你都聽不進去是吧？都說了不是學員不能擱這呆，你是來學車的嗎？”
賀教練眉毛都快要豎到天上去了。
“對不起對不起教練，我就是想陪陪我女朋友，我們平時見面真的很難，麻煩你通融一下吧，我感激不盡！”
男孩彎腰道歉的動作飛快，突出一個讓賀教練有勁沒處使。
“這樣吧，我給大家去買喝的，等我一下，馬上回來。”
男孩揹着書包飛快地朝遠處的小賣部跑去。
這期間女孩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好像這個男孩和她毫無關係一般。
賀教練一臉無奈地看了眼程雪瞳，表示他確實對付不了這種“道歉型選手”。
“沒關係。”
程雪瞳對着賀教練隨口表了個態。
隨後她轉頭到林啓這邊：
“太陽出來了，給我打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