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爺爺和孫子
“我覺得方老師比她們還好看。”
芊芊特別認真地插了一句嘴，她可不會被熒幕上的光芒和閃耀迷惑。
“哎呀芊芊真會說話！老師太喜歡你了！”
方茹象徵性地捂了捂臉，又蹲下來捏了捏芊芊的臉頰。
“阿茹有沒有想過成爲偶像？”林啓突然發問。
“誒，我嗎？”
方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分析林啓問這句話是不是因爲認可了芊芊剛纔的結論。
“我的話還是算了吧，比起成爲大衆偶像，我更想成爲孩子們心中的偶像。”
方茹的話真誠而又力量。
“丫頭，你知道這是什麼段位的對局嗎？”
老者這個問題問得十分隨意，比起想知道答案，更像是在兩個孩子之間開了個小玩笑。
但小傢伙可能太活躍了一點，一下就引起了機場工作人員的注意，一名工作人員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輕聲和她交談着，芊芊同她說了些什麼，然後工作人員便領着芊芊來到了林啓這邊。
“這是業餘八級三段！一般小縣城裡前三的高手就聚集在這個段位！我下了很久才輸的！”
然後她擡頭用嘴型告訴了林啓小男孩在下象棋，並問了林啓自己可以在旁邊看嗎？
林啓點了點頭。
男孩不想讓自己被誤解爲是一條小雜魚，搶在爺爺前面回答。
“真的嗎？那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演唱會吧！
如果是林哥哥的話，肯定能搶到票，到時候再幸運地被選中上臺互動，一切就都解決了！”
芊芊悄悄繞到小男孩後面，林啓沒有阻止。
芊芊是會象棋的，至於會多少，林啓不清楚。
“不過要是能讓我和小楓花小銀月站一起客串一段，我估計也不會害羞，嘿嘿。”
“那你剛纔看出我孫子輸哪一步了嗎？”
小男孩呼吸一凝，絞盡腦汁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可能是見林啓和方茹比較侷促，芊芊又比較可愛，工作人員主動詢問林啓的航班信息。
小男孩下得很專注，沒有注意到身後有個小丫頭，一旁的老者倒是注意到了。
“沒事，我們時間還長，可以去探索一下。”
老者收起報紙，對着芊芊笑了笑。
不過林啓也不缺這點錢。
這年頭買頭等艙的乘客其實不會很多，加上這趟航班是黃金時間，價格就更加昂貴了。
方茹正在和芊芊講解飛機上各種艙的區別，林啓則是好好觀察了一下這件休息室。
工作人員話音未落，方茹的臉就紅了起來，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休息室裡還有另一個小孩，這讓芊芊的好奇心一下子續上了，她有點想看那個男孩在做什麼，不像是在打遊戲，也不像是在看什麼。
男孩看着爺爺咬牙切齒的。
工作人員把林啓三人帶去了頭等艙專屬的VIP休息室，辦理值機和行李託運都是由工作人員代辦。
林啓鼓勵了一下芊芊。
小男孩遺憾地叫了一聲，把pad放到腿上，揉了揉自己微卷的頭髮。
芊芊搖搖頭，小辮子甩得飛起。
對於林啓來說，似曾相識又沒有立刻認出來，那就說明遇見老者的時間是早於記憶力大幅度提升階段的。
“復就復！”
直到看到了小男孩的pad屏幕，芊芊眼睛一亮。
小男孩當然是不信這個比他小的丫頭能看出來。
“先生太太您好，機場人員密集，要照看好您的小孩哦。”她微笑着提醒着林啓和方茹。
休息室不大，但有很多配套的飲食休閒設施，除開林啓三人，這裡還有兩人。
老者持續逗弄着孫子。
芊芊對於機場的一切都很好奇，什麼都想靠近摸一摸，但她和其他所有第一次來機場坐飛機的人一樣，有很多想法，又顯得有點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
林啓決定慢慢回想，因爲老者身上沒有危險氣息。
然而芊芊只是歪了下頭：“哦——”
一老一少，看上去是爺爺和孫子的組合。
小男孩這才發現後面有個芊芊，頓時瞪大了眼睛。
林啓在原地呆滯了幾秒鐘，最後還是釋懷地笑了笑。
老者可能是很喜歡看自己的孫子吃癟，這下他直接笑出了聲，笑聲裡好像在說：丫頭你也太可愛了！
她突然話鋒一轉，頗有些俏皮地說道。
至於老者，笑容更盛了，好像在說：小丫頭你真答啊！
“呀，原來您預定的是頭等艙，那就請跟我來吧。”
“那不一樣！”
“再難還能比數學難啊？”老者調侃着。
“又輸啦？”
老者繼續看着報紙，隨口問道。
但芊芊沒覺得是玩笑，她揪了揪手指，認真想了十秒鐘：“上士那步有點問題。”
因爲這個老者似曾相識。
“哈哈！”
他自己的真實段位大概在業餘七級三段左右，也就是鎮級冠軍的水平，這已經是十分厲害了，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
小男孩大約十二三歲，頭髮有些自然捲，手裡正拿着一個pad。
老者頭髮白了大半，帶着一副黑框眼睛，身上有一份相當充盈書卷氣，正在看一份報紙。
“那好，登機還早，我們就來複盤一下吧，看看你是哪個士上錯了。”
“嗯，會一點。”芊芊倒也不怯生。
“啊——”
芊芊接受了這個任務，在大廳裡四處轉悠了起來，想通過自己的探索弄清楚登機的流程。
一老一小這樣爭論倒也挺有意思，芊芊在後面偷笑。
芊芊臉上一喜，往後挪了挪，安靜地看着小男孩在屏幕上和對手廝殺。
林啓好像明白了什麼，也有些許的尷尬：
“哦好的”
林啓的視角里，老者是在用餘光悄悄觀察兩個孩子的動向，因爲十分鐘過去了，老者的報紙一頁也沒有翻。
“那知道自己具體輸在哪一步了嗎？”老者再次隨口一問。
方茹和林啓開着玩笑。
此話一出，老者和小男孩都是一愣。
“這個段位太難了”小男孩苦了苦臉。
“會有機會的。”
這本不是什麼少見的情景，但林啓還是有些在意。
小男孩那本就睜得很大的眼睛再一次睜大了，似乎是被芊芊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無動於衷的樣子梗到了。
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啊.
三人成功過了進門安檢，接下來就是找到相應的航空公司窗口，辦理起飛手續。
“小妹妹也會下象棋？”
今天他爺爺是故意找了個高一級的賬號來挫挫他的銳氣。
但再怎麼被八級的高手虐，也不能被這樣一個小丫頭騎臉吧！
三人湊在一塊，打開了軟件自帶的覆盤功能。
老者的笑容從先前持續到現在，他一直都樂在其中。
但隨着棋局被一步步重現，老者的嘴角的笑容逐漸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