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夜
吃完晚飯林啓突然覺得自己沒有事情做了。
直播那邊讓程雪瞳幫忙請了假，程雪瞳也沒多問林啓理由，只是嘟囔了一句“又請假，小姨又得被你佔便宜。”
林啓剛開始還不懂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她的請假動態下的評論才發現，現在只要林啓請假，大家都會默認爲林啓去和她約會了，要麼是幫他出謀劃策，上到約會去哪裡玩吃什麼飯，下到見岳父岳母的10086個小技巧；要麼就是在下邊整活，說自己不談戀愛以後腰不疼了腿不酸了錢包鼓了工作三年有望在M78星雲奧特星攢下首付.
坐在沙發上的林啓不由得有些樂呵，秋水站在沙發旁邊，靜靜候着。
秦依然主動提出要去洗碗，顯然是還無法完全適應李秋水當自己的全能保姆。
林啓倒沒有太多的不適應，李秋水站在旁邊看着自己是天經地義一樣，就好像自己的一件“私人物品”擺放在一旁。
見林啓在沙發上看手機看得笑出聲來，她心情似乎也連帶着好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林啓其實並沒有給李秋水指定任務，她是在得知不用洗碗後自己來到這邊待命的。
林啓也由她去了，反正學習的事情不用急。
二人在客廳也構成了難得地和諧與安靜。
樓下的那間臥室還沒有收拾出來，剛纔秋水醒過來的那個房間也位於樓上。
“可以啊。”
“這件睡衣以前是不是沒有穿過？”
現在成了自己人，理應要更加了解她。
林啓也趁機好好打量了一下她。
難怪秦依然最近穿衣服都是穿帶領的。
上面能摸到一個淺淺的牙印。
秦依然手裡拿着吹風機，眼巴巴地看着林啓。
背上怎麼塗？
除非
秦依然的動作驗證了林啓的猜想，她轉過身，將黑色睡裙的肩帶緩緩放下，露出精緻的背部曲線。
這種反差感給林啓帶來了一絲荒謬感。
“主人.不可以讓其他人搶先.秋水姐也不行雖然我沒有她的好但是不可以.”
租的這件房子是個複式結構，一共有三間臥室，一間在樓下兩間在樓上。
林啓不由得“啊”了出來。
秦依然把林啓的手抓着，按在了她的脖子上靠近鎖骨的地方。
林啓熟練地幫她吹了起來。
“可以咬看不見的地方”
“是啊.”
原來是這樣.
“你的最好看。”
“好。”
到底發生了什麼呢，和她相處了這麼久，已經很少看到她這樣的姿態了。
秋水給林啓泡上了一杯十分合她口味的咖啡。
這時林啓聽到了秦依然的腳步聲。
“秋水，在自己人面前，可以表現得稍微普通一些，或者說常規一點。”
秋水反覆琢磨這這兩個詞，很顯然還是沒有搞清楚林啓要的是什麼。
十多分鐘後，穿着睡衣的秦依然來到了房間裡。
林啓斟酌着自己的措辭。
“我有在好好準備的.準備好久好久了.”
“這個燈很刺眼嗎？我明天叫秋水換一下。”
“林啓，你還記得這個味道嗎？”
她清澈的眼睛和林啓對視着。
皮膚很完美，林啓稍微掀開了一下她背後的衣領，發現那些疤痕只剩下淺淺的印記了，過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全消失，標準的無疤痕體質。
但很快就塗抹完畢了。
“我給你分享一下吧。”
林啓好奇地問了一下。
林啓其實十分明白秦依然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
“嗯不，不是這個刺眼，是今天不，不刺眼。”
“那當然。”
“還沒消啊.”
秦依然感受到了林啓的態度，某些沉甸甸的東西終於從心頭落了下來。
“外國.？二次元？”
“秋水姐雖然看上去有點.不擇手段，但她的私生活一點都不混亂，王倫達其實有很嚴重的潔癖，所以她其實並沒有被只是留下了皮外傷。”
“是。”
秦依然連改好幾次口。
在保持對主人絕對尊重和恭敬的前提下，像個正常的家庭成員一樣相處，秋水似乎找不到其中的平衡點。
“啊？”
“我的背部也很好看吧”
“那以後我在的話我都幫你吹。”
“撒謊.”
林啓很滿意。
她說她在老家的日子裡，全家人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件商品，賣相好的商品總是能賣出高價。”
秦依然弱弱地說着。
但林啓聽到了。
抱了許久，她才把林啓鬆開，拉着林啓走到牀邊，從牀頭拿了一瓶什麼東西。
“嗯
林啓，可以幫我吹頭髮嗎？”
“你可以嘗試着‘放鬆’一點。”
這個牙印當然是林啓留下了，是上次解決“需求”時的產物，由於不能咬得太輕，在上面留下了一個牙印。
秋水這個時候已經貼心地幫秦依然準備好了出門的鞋子，待得秦依然走過來後，她也穿好了鞋子，二女準備出門。
“這樣吧，伱嘗試着扮演一下女僕的角色，嗯不是我們國家的那種，而是國外或者二次元世界裡的那種。”
秋水個子很高挑，比秦依然要高出半個頭的那種，身材粗看很魔鬼，細看的話有很明顯的鍛鍊痕跡。
傀儡的機制就是這樣，林啓覺得自己應該換一種表達方式纔對。
秦依然拿額頭輕輕撞了一下林啓的肩膀。
通過單向感應，林啓感覺到秋水那邊突然有相當大的情緒反應，是類似於震驚一類的情緒，但又不是出了什麼意外事件的那種。
秦依然用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音量嘟囔着。
林啓不願意在這種細枝末節上操控她，因此讓她找到自己的定位和分寸感尤爲重要。
“依然，我明白的，我的初衷只是爲了讓她照顧你的同時保護好你。”
那就再說得更具體些吧。
秦依然發出了她能發出的最小聲音。
秦依然的右手向後探去，揪住了林啓的衣角。
秦依然繼續說着。
雖然今天秦依然有些奇怪，但林啓也沒多想，畢竟上一個十天週期已經過去了，下一個還有好幾天纔來到，今天的秦依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秦依然突然提出來要陪秋水一起去超市，她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
“洗完了。”
“背上也幫我塗一下.”
秦依然真的是在各方各面都符合那個模板
“那這個方法得PASS了。”
呃.
在秦依然的視角里，秋水站在林啓身側，林啓的手在她裸露的後背划着什麼，她眼睛閉着，很像是在“享受”着什麼。
“林啓.”
“主人，這裡”
秋水先是和秦依然打了招呼，而後轉過頭來對林啓微微躬身請求。
林啓的語氣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她轉過身，緊緊的抱住林啓。
“那好，聽你的。”
這時秦依然做了一個她此生最大膽，也是她思考了一整個晚上的事情——將林啓撫摸在脖子上的手往下挪了十幾二十公分。
“怎麼了？”
“主人我明白了，依然你洗完啦~
主人，我想去超市採購一些東西可以嗎。”
林啓將語氣拉了一個調。
“主人.我想在正常狀態下和你一起.可以嗎？”
林啓點了點頭。
從超市回來後，秦依然看向林啓的眼神就有些躲躲閃閃的，林啓能感覺到她身上那名爲“羞澀”的味道。
“我很喜歡別人幫我吹頭髮，在家裡是媽媽吹的，秋水姐也幫我吹過好多次。”
林啓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
“哈哈逗你的，全聽你安排。”
她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間裡的燈光調暗了，隨後又輕輕地把門帶上。
“你在家休息~”
林啓偷偷聽到秦依然詢問秋水今天可不可以睡樓下，秋水當然是沒有什麼意見，立刻就去收拾了。
“主人要秋水坐着嗎？”
“那我？”
“好了吧，剩下的你自己.”
林啓決定不讓她自行領悟了，直接把自己理解裡的女僕形象傳輸了過去。
秦依然羞得不行。
秦依然倒坐在林啓大腿上，揉了揉他的頭髮，似乎是有什麼小心思。
在這個過程中，她的身體一直保持着一定頻率的顫抖，但這種顫抖感是含義是“興奮”。
說到最後已經帶着婉轉之音了。
林啓將她的手臂和肩膀部位全部均勻塗好，香草味的身體乳氣味無時無刻不往林啓鼻子裡鑽。
看着秋水已經可以熟練處理家裡的各項事務，林啓非常滿意。
“我和秋水姐是反過來的.我身上這種東西總是可以留很久.”
林啓剛想說什麼，秋水就睜開了眼睛。
秋水似乎想說什麼。
“那秋水爲什麼要睡下面？”
林啓下了牀，走到她的椅邊，接過了吹風機。
林啓吹頭髮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但立馬就恢復了。
“今天是怎麼了依然，感覺你怪緊張的。”
但林啓還是能聽見。
“第一次在你家過夜時，也是用的這個味道的洗髮水吧？”
在熱風的吹拂下，秦依然頭髮上的水珠迅速蒸發在空中，一股香味在房間裡瀰漫。
嘶.
林啓好像突然對過去的李秋水有了更加深層次的認識。
“後來她就想方設法逃了出來，她一直和我說人活着就是要爭一口氣，不能活成他人的傀儡.”
林啓將身體乳擠在手心，從脖子處往下塗抹着。
林啓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過分好奇。
只是沒想到這都好幾天過去了，牙印居然還在！
“嗯”
“洗完了嗎依然？”
林啓十分自然地問了一句。
秋水非常一絲不苟地落後秦依然半個身位，但秦依然似乎是發現了這一點，伸手挽住了她的手臂，強行讓她和自己並齊。
林啓腦子裡浮現出了好幾個大劍的女僕角色。
“我也能猜到一部分。”
又過了一會，到了該睡覺的時間。
秋水還是一副無法理解的樣子，用手掌撫住了自己的臉，眼睛都快閉上了。
好像也是，林啓可以清晰地感知到她現在的狀態，很放鬆，也很開心。
即使是燈光並不強烈，林啓也能感覺到她的臉紅彤彤的一片。
“普通.常規？”
“秋水姐說她也沒經歷所以不能教我.我問她的時候她特別吃驚，她醒來以後還是第一次見她那麼大情緒波動。”
“你記性好好。”
“我今天手有點酸”
好像也正常.秋水的強項確實不在腦力層面.
林啓想了想過去的李秋水，釋然了。
但她還是堅定地把林啓的手留着了那裡，即使她身體出現了非常大，甚至是此生從未有過的反應。
“.
倒也沒必要這樣，做每件事情都讓我來吩咐的話，我累你也累。”
在秋水收拾樓下臥室的當口，林啓指了指樓上的第二間房：
“我睡這間？”
只有在內心裡不歧視，不輕視，不惡視某個人，纔不會把這個人當成“劣質”的工具隨時可以捨棄。
秦依然睜大了眼睛，用力搖了搖頭。
“主人？”
二女回來的時候帶着大包小包，林啓想要去幫忙又被秦依然有些羞澀地支開。
秦依然愣愣地看着林啓，剛洗完碗的手晾在空中。
她撲閃了一下自己的那雙大眼睛，非常真切地發問。
洗完澡的林啓坐在了大牀上，他發現房間裡有一股十分好玩的氣味，找了一下，是一個香薰，看上去是纔開封的。
“那好吧，我來。”
林啓微微頷首，示意她想說什麼都可以說。
可以發現的是，塗脖子及背部範圍和塗手臂對秦依然來說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反應。
“去吧，對了你沒有錢，我手機給你轉。”
林啓揉了揉她的頭髮，將其再次弄亂。
“秋水一直都很放鬆。”
“.”
“真忘記了？”
“你先去洗澡吧。”
秦依然算是一個比較傳統的姑娘，但由於各方面的原因，她現在也逐漸大膽了不少。
林啓收起了剛纔故意做出來的疑惑模樣。
林啓又發現了不太一樣的地方，今天秦依然的睡衣是一條邊角有黑紗的小吊帶裙，材質看起來很薄。
林啓掀她衣服的時候她沒有絲毫躲避反應，反而是身體朝林啓這邊挪了一下，似乎是爲了讓林啓更方便。
又過了一會，林啓手機也刷得差不多了，見秋水還是在原地站着，終究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坐着嗎？”
“我剛纔在浴室忘記塗這個了。”
雖然很頭疼，但林啓也只能PASS掉這個方案，本以爲按照這個思路，把全身可以咬的部位都試一遍，怎麼着都可以應付七八次週期。
秦依然深知李秋水和林啓的關係已成定局無法更改，只想求林啓對待她多一份認真謹慎。
林啓看了一下，是一瓶身體乳。
秦依然嘿嘿一笑，站起來身來。
說到這裡，秦依然突然停了，似乎是下面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或許這個選擇也沒有那麼壞。
林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左手上塞了一個帶走塑料薄膜小盒子。
秋水接受到信息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迅速閉目學習了起來。
秦依然的秀髮溼溼的，似乎是毛巾沒有擦乾，頭髮觸碰到睡裙在上面留下了好幾個深色斑點。
林啓接過她手裡的身體乳，秦依然乖乖地將自己的手臂伸展開，供林啓塗抹。
“林啓，我也想去，我給秋水姐轉吧。”
見林啓的動作如此溫柔，秦依然的眼神愈加複雜。
呼吸也明顯急促了不少。
突如其來的別樣觸感讓林啓整個人彷彿中了定身術，秦依然更是身體發出了寒顫。
林啓幫秦依然吹好了頭髮，再用梳子細心地幫她打理着。
秦依然一臉的爲難，上齒在下脣上輕碾，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秋水姐其實很苦，她爸媽從小就不喜歡她，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想給她找個婆家收高價彩禮，爲的是給他弟弟以後娶媳婦用。
“不用告訴我，給我泡杯咖啡吧。”
“那？”
這一次的躬身和之前就有了極大的差別，如果之前是傀儡機制下的死板動作，那麼此時就是帶着一絲不苟禮儀規範的動作，極有韻味。
林啓又戳了戳她的後背，手指上反饋的觸感讓林啓覺得很舒服，光滑而有彈性。
秦依然低了低頭：“就是忘記了”
過去要麼是對她沒興趣，要麼是沒那個心情研究她，林啓從未仔細打量過她的身體。
這聲應答低聲細語的。
秦依然緊緊靠在林啓懷裡，全身滾燙，這是她正常狀況下的最熾烈的心意。
此時此刻，林啓覺得自己說不出任何拒絕話語，唯有用行動來回應愛人的心意。
“當然可以。”
燈熄，人合，只餘二人妙音在房間迴盪。
今天0點前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