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壞,又捉弄人家,老公,人家也想考香江大學。”甄慧敏嘟嘴道。
王梓軒問,“真的?”
甄慧敏趕忙不迭點頭。
“好吧。”王梓軒嘴角微揚。
“老公,我行麼,可以考過麼?”甄慧敏又擔心。
王梓軒自信一笑,“香江大學的現任校長黃博士是我的一個朋友。”自己女人面前怎麼能說不行,
他心中苦笑,當時對付厲鬼,要求人家的是他自己過考,還不知道該怎麼說,再找密斯何幫忙說項?
甄慧敏聞言喜形於色,主動獻上香吻。
她對休學本就不開心,但母親意思,供她讀書的最終目的是想讓她知書達理,嫁入好人家,現在已經嫁人,不如安心在家相夫教子。
香江大學讀藝術,甄慧敏心中萬分想往,歌唱新秀比賽被她拋去一邊。
窗外,電閃雷鳴,忽然下起瓢潑大雨。
甄慧敏起身去關窗,卻見樓下林根寶竟然還在跪着,雨水已經將他澆成了落湯雞,但林根寶依然倔強的跪着。
“老公!已經是第三天了!”甄慧敏轉頭看向也看去樓下的王梓軒。
“這混蛋還賴上我了,我去將他叫上來!”王梓軒穿上衣服,真淋雨死這裡,他因果更大。
“老公,我去吧!”
王梓軒瞪眼,“在家待着,外面雨大,你着涼了怎麼辦?”
“嗯!”甄慧敏乖巧點頭,心裡滿是甜蜜。
王梓軒趿着竹板拖鞋下樓,撐着雨傘過來,林根寶雙腿已經麻木,掙扎着沒站起來,眼中閃過激動。
“能走趕緊滾蛋!”王梓軒沒好氣的道。
林根寶一口血沒嘔出去,三天水米未進,再被雨一淋,身體一晃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醒來,林根寶發現他在王梓軒背上,心裡頓時充滿了感動,刀子嘴豆腐心,看來王大師並不是鐵石心腸,卻聽王梓軒嘴裡碎碎念,
“扔哪個垃圾堆好呢?還是再扔遠些……”
一口氣沒喘上來,噎的嗝嘍一聲,林根寶眼白一翻,徹底暈死過去。
猛然醒過來,林根寶一下坐起,發現他在一間窗明几淨的雅緻房間裡,牀墊異常柔軟,牀頭櫃都隱隱散發出清香,而他的身上已經被換了一套乾爽的睡衣。
“你醒了!”甄慧敏笑着端飯進來。
“謝謝你!”林根寶惶恐的坐起來。
“別謝我,是我老公將你揹回來的,他照顧你了一個晚上,他喜歡開玩笑,捉弄人,你習慣就好了。”甄慧敏微微一笑。
林根寶心中瞬間充滿了感動,眼前的女子彷彿天使一般。
“他、大師答應收我爲徒了?”
“他說如果你能做到三點,他會考慮代師收徒。”甄慧敏將餐盤放到牀頭櫃上。
“代師收徒?哪三點!”林根寶認真的道。
“第一,挽回和你妻子的感情,五年內不能離婚,第二,不能喝酒,每個月定期身體檢查,第三,每天晚上10點之前必須睡覺。”甄慧敏想了說道。
“啊?”林根寶目瞪口呆,他以爲會提出什麼難以做到的磨礪考驗,結果竟然給出這三個要求,這很難做到麼?
甄慧敏也心中疑惑,不過老公這麼說,一定有他深意。
殊不知,王梓軒這是在爲林根寶逆天改命,後者十年之後死於肝癌,一來是離婚原因,脾氣暴躁,二是因爲酗酒傷肝,三來便是因爲經常熬夜傷了根本。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林根寶自己聽不進去勸,那這世上就沒人可以救他,這就是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快吃飯吧,吃完飯,讓你去書房見他!”
“好,多謝你!”林根寶微微激動道。
跪了三天三夜,林根寶異常珍惜這得來不易的機會。
他端着飯碗狼吞虎嚥,卻愕然發現菜都是補品,他只認出其中的人蔘與海蔘,心中不禁又是感動,端起湯碗,囫圇吞棗,將湯汁全部仰頭喝乾淨。
大恩不言謝!
林根寶小時候家境很不好,父母幫人包伙食爲生,兄弟姊妹六個,他排行第三,與其兄姐一樣,他曾在信義會小學就讀兩年,但其後輟學,他讀書不多,但重情重義,心裡拿定了主意以後好好報答王梓軒。
林根寶畢恭畢敬的來到書房外,輕輕敲門。
“進來!”
林根寶趕忙推門進去,發現王梓軒正在畫符,奇怪的是,竟然用着紅色的符紙。
“上靈三清,下應心靈,天清地靈。二筆祖師劍,請動天神,調動天兵。三筆凶神避,何鬼敢近,何煞敢當。天圓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筆,萬鬼伏藏……”
符紙在王梓軒左手指間飛快被摺疊成一個三角,隨手放在桌上。
“那三點可能做到?”王梓軒回頭看向林根寶。
“我能,師傅在上,請受林根寶一拜!”他說着就要拜師禮,卻被王梓軒單手一拖,拜不下去。
林根寶心中暗凜,不禁對王梓軒更是佩服,殊不知,輕描淡寫的一託已經讓王梓軒使出了全身力氣。
王梓軒正色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看在粉大師與張大師的面上,我暫時收你跟我學藝,若是日後爲非作歹,不聽勸告,讓我失望!我一巴掌拍死你!”
林根寶趕忙應聲點頭,暗道王梓軒厲害,氣場不比師傅粉菊花差,心裡反而由衷多了敬佩。
打了巴掌,再給幾個甜棗,“這是一張驅煞符,你帶在身上,這是一張十萬元的匯豐支票,拿去零花,這是一串福泰花園小區洋房的鑰匙,將妻子孩子搬過來住,總跟老人擠在一起,是非多!”
王梓軒對自己人向來大方,林根寶卻感動的不行,眼圈發紅,身體微微顫動,長這麼大從沒人對他這樣好過。
“師傅,這些太貴重……”
王梓軒皺眉,“不用叫我師傅,更不用行師禮,我老婆爲你挑選的衣服在外面,已經給你準備好,放你一個月假期守在家伺候月子,這很重要,安頓好家裡,再來我這裡報道。”
這是還沒有徹底接受自己,林根寶打定主意一定好好表現,爭取早日轉正。
“伺候月子很重要?”
“小點聲,別被聽到,女人都很小心眼的,月子伺候不周到會怨你一輩子,所謂家人和,事業興,否則即便你功成名就,也會減少壽命!”
“是!”林根寶恭敬道。
手裡的鑰匙與匯豐支票令他心中不禁激動,他妻子早就抱怨房子小賺的少,福泰小區的洋房少說也要五十萬,這下妻子一定會很高興,他果然跟對了人。
林根寶依言出去,在門口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纔去洗手間洗手,心中不禁暗歎師傅家裡裝修的豪華,洗浴室中竟然用的熱水。
換上衣袋中一身萬把塊的阿瑪尼西裝,林根寶心中滿是激動,向甄慧敏鄭重道別,師母叫的甄慧敏一臉不好意思。
待他離開,甄慧敏好奇問,“老公,你收徒弟還花了那麼多錢?”
王梓軒微微搖頭,“先觀察一下再說,我契爺解天罡出身茅山分支,沒有衣鉢傳人他這一支就斷了,這林根寶是我爲他物色的傳人。”
他修煉的法門與解天罡不是一路,但後者畢竟對他有養育之恩,這個人情必須還,之所以沒告訴林根寶,是想在觀察一下他的心性。
甄慧敏似懂非懂,既然老公決定,她便不再多問。
高考,也就是高級會考在即,甄慧敏忙於應付考試,英文令她倍感頭疼。
幾位香江大學的補課教授表示無能爲力,如今香江的大學都是英文授課,英文不過關即便混進大學也讀不下去。
密斯李等博士教授們被輪番請來補課,一千塊一小時,教的認真,甄慧敏彷彿留堂小學生,咬着筆頭學的一臉苦相。
而王梓軒悠哉悠哉,咬着蘋果,蹲小區樓下看阿公阿叔下象棋。
前世王梓軒讀過大學,爲了方便跟着師傅滿世界跑,英語專業八級證,其他小語種和各國方言也懂一些,家教密斯們考較幾遍都過關,英文不用家教。
一千塊一小時的補課費貴?這已經是人情價。
王梓軒只需要啃下這幾位們圈畫的重點,高等程度會考便OK,因爲這幾位還有一個身份,考試及評覈局委員。
香江大學也想請到王梓軒,這樣一位香江知名的風水大師鎮校。
甄母在樓上喊他回家吃飯。
“六位密斯教授輪番,一個小時一千塊,每天八小時八千,一個月就是二十四萬。”偷瞄的周小寒暗自咂舌,果然知識改變命運,也回房間認真看書。
甄母也知道學費昂貴,機會難得,誰能請來一羣年過半百的洋博士當家教,有錢都難做到,女兒稍微開小差,甄母便進去擀麪杖伺候。
晚上臨睡前,苦惱的甄慧敏詢問王梓軒他怎麼做到的,英文那麼好。
王梓軒當然不會出賣自己,義正言辭的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別人睡覺的時候,我還在爲了性福生活,努力奮鬥。”
“老公,你好棒!”
享受着甄慧敏的崇拜目光,王梓軒笑,“你老公當然好棒棒,晚課時間到了,適當的運動,緩解學習壓力,有益身心健康。”
“老公你睡吧,我要向你學習!”甄慧敏抿嘴握拳,掀開被子,拿起課本去書房。
“納尼?”王梓軒目瞪口呆。
趕忙道,“等下,老婆,我教你英文速記法!”
“速記法?”甄慧敏快步跑回來。
“先晚課,不然不教。”王梓軒撇嘴賣萌。
甄慧敏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