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符紙昨日還在常營身上!”李俊禪擦去嘴角的血,目光狠厲的道。
“你要探監,給他帶一會!”王梓軒淡然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讓人探監?”李俊禪打量左右,難道身邊有王梓軒的人?
“太乙爲天佔國運,奇門爲地佔兵事,六壬爲人占人事,算算就知道了!”
是任達嶸告訴王梓軒,李俊禪的徒弟申請探監常營,但他是不會出賣自己的。
“算到的?……”李俊禪眼珠轉動,將信將疑。
王梓軒如今修爲境界他看不透,興許真是算到的。
林根寶放倒最後一名保鏢,站回王梓軒身後,有杜坤配合,這些保鏢不夠打。
李俊禪打量一眼地上的保鏢,擡頭說道:“王大師,別忘記我李俊禪是香江李首富的御用風水師。”
即便到如此地步,見慣大風大浪的李俊禪也並未緊張,因爲他身後有李家城,別人背後是靠山,他身後是一座金靠山。
當年李家城一家到香江以後,其父親因病去世,他需要負責養家,在華南公司做學徒,李俊禪當年也只是一位名聲不顯的算命先生,無意中兩人結實。
李俊禪幕後指點,爲李家城出謀劃策,在他指點下,李家城費盡心機娶到“旺夫命”的表妹,李俊禪還爲他尋龍點穴佈置陽宅陰宅,至此李家城一發而不可收拾,如今已成爲香江首富,可以說李俊禪功不可沒,李家城絕對會保他,即便砸出億萬也會在所不惜。
“師傅,李先生的電話。”一命弟子遞過無繩電話。
“王大師接電話吧?”李俊禪淡然道,他就不信王梓軒掃了李家城的面子。
李俊禪的徒弟將無繩電話交給王梓軒。
王梓軒淡然一笑接過電話,摁了免提鍵:“李先生?”
電話裡李家城的聲音很沉穩:“王大師,現金只有兩個億,如果你要,明日一早我可以到銀行給你提取!”
客廳中,鴉雀無聲!
衆人都聽得真真,兩個億!
李俊禪的徒弟們雙眼放光,林根寶與杜坤都很意外,好大的手筆,不愧香江首富。
李家城的大魄力連李俊禪都很意外,微微得意的道:“阿城,我這條老命可不值這麼多!”
李家城回答道:“因爲是你錯了,你算計王大師的師弟在先,這件事不提,這些年你的徒弟徒依仗我的招牌,做了許多齷齪事情,而我竟然一點措施都沒有,一再縱容你們犯錯,我要仔細檢討一下,這是最後一次,李大師,好自爲之,今後你不再是我李家風水顧問。”
“什麼?!”李俊禪驚呆。
李家城雖然出面,重金爲他擋下一劫,但也決定放棄他,這怎麼可能?
王梓軒心思百轉,嘴角微揚:“李俊禪,這些年你逢人便講,李先生是靠你如何如何,你真有那麼大的本事麼?”
“王梓軒,是你,一定是你蠱惑阿城,我跟你不死不休!”李俊禪擡眼滿是怨毒,指着王梓軒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起陣!”
李俊禪身後徒弟各自抖手亮出一面巴掌大黑旗與一面白旗,口中唸唸有詞,左右將陣旗一拋,消失不見。
林根寶與杜坤絲毫不敢大意,香江知名數十年的風水大師,一定有搏命底牌。
王梓軒卻淡定從容,擡手掐指尋根,微微一笑道:“李俊禪,在你自命不凡的時候,殊不知李先生身邊還有一位陳光天,雖然他晚你數年接觸李先生。”
“陳光天?阿城,這些是真的麼?”李俊禪追問道。
電話裡一陣沉默。
王梓軒心中冷笑,李家城看似大魄力,但錢給的太多了,就是不想給,他真收了兩個億,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罪不及家人,對付我身邊之人,我絕不放過,別說兩個億,多少錢也無用,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電話裡的李家城不悅道:“王大師,小題大做了吧,那我就用這兩億請人,五位風水大師,可否給李某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李家城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風水大師又如何,拿出兩個億,別說五位風水大師,就是十位也請得來。
“那就請出來!”王梓軒眼中厲色閃現。
用錢砸,用人壓他?如果這次妥協,下一次呢?人爲一口氣!
別墅外風聲大作,山雨欲來風滿樓。
王梓軒向天一指,窗外一閃,轟隆聲悶雷滾滾。
李俊禪眼皮一跳。
修爲達到定氣境,對自然環境更爲敏感,王梓軒察覺雷來,前一秒擡手,給人一種掌控天雷之感,氣勢驚人。
辦公室中的李家城手持電話,皺眉看向落地窗外陰雲密佈,電閃雷鳴的天空,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反而激怒了王梓軒。
原本想順勢擺脫李俊禪,結果被王梓軒拆穿,李家城有些騎虎難下。
室內頂燈忽閃,忽然咳嗽聲響,辦公室中出現一位身穿灰褂的消瘦老者:“李先生,這是他們的私人恩怨,你已經仁至義盡。”
開口說話的正是李家城背後的另一位風水大師,陳光天。
香江風水界不知多少人關注李家城這根金大腿,即便修行者也需要修煉資源,也是要花錢的。
“我必須幫他一次!”感覺落了面子,李家城心中惱火。
“我明白了!”消瘦的老者點頭。
只見他左手取出一塊褐色瘢痕的血沁玉蟬,右手掐訣,變幻如風,口中誦唸有詞:“通幽洞微,合神謨鬼……”
客廳中一觸即發,閉目打瞌睡似的杜坤猛然向牆角轉頭,他眼前的黑白空間被利爪扒開,鑽出一頭青色的兇惡厲鬼。
王梓軒在林根寶肩頭一拍,悠悠道:“根寶,將其斬之!”
感覺全身法力暴漲,林根寶應聲,縱身而去,一聲爆喝,右手拇指間的墨玉扳指煞氣逼人,手刀向下一斬,厲鬼消失不見,淒厲鬼嚎之聲隱隱迴盪。
同一時間,陳大師雙眼一瞪,手中血沁玉蟬裂紋密佈。
“找死!”他的銜玉法器竟然毀了。
李俊禪師徒看得心中凜然,王梓軒的兩個師弟竟然如此難纏。
窗外倏然下起瓢潑大雨。
王梓軒踏步上前:“讓你們三次,該我了!”
他擡手一招,窗外雨水驟停,無數水珠懸浮空中,李俊禪驚駭莫名的道:“定氣境!”
“什麼?!定氣境?”前一秒還聲色俱厲的陳大師,衝上來抓起話筒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