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淡然道:“是啊,總會泄露一些修爲。”
來到礦區一處偏僻的角落,王梓軒跳下車,凝神望氣打量,應該是這裡沒錯了。
他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國師,讓他們按照這個圈往下挖。”
阿讚頌點頭,轉告郭昂基,他讓一名士兵去喊附近村民準備開挖。
現在的帕敢可不是幾十年後,依靠機械,如今挖礦全人力。
王梓軒凝神望氣,上了越野車又指引方向,帶着郭昂基衆人去三千噸的玉原石。
“我在這裡修煉,不要讓人來打攪我。”王梓軒跳下車道。
阿讚頌示意特遣隊長帶人跟郭昂基回去看着挖掘工作,好奇問道。
“這裡,偏僻荒野,爲什麼選這裡?”
“此處是風水寶地,在這裡修煉好處很大。”王梓軒微微一笑。
“忘記了,王大師是一位風水大師。”阿讚頌恍然,點頭道:“那我們就在周圍護法。”
他心中有些不以爲然,對風水學說,阿讚頌還是半信半疑。
王梓軒掐算着,找到山丘一處石頭上打坐。
下一刻,靈力磅礴而來,王梓軒全身的毛細血孔都微微發紅。
此地修煉,就好比坐在靈石山上修煉。
阿讚頌吩咐其他大魯士護法,他也找了一處地方禪定,不一會,阿讚頌睜眼,他問了一下時間,纔過去十多分鐘。
修行速度怎會如此快?往常他至少需要打坐一整天!
阿讚頌吩咐道:“快!你去通知郭昂基那裡的特遣隊過來保護我們,其他人立刻禪定修行!”
“修行?頌長老,這裡空氣污濁,不如去山裡……”見同伴離去,一位大魯士疑惑道。
“這裡是王大師算定的風水寶地,禪定一日勝百日之功!”阿讚頌現在才確信了王梓軒風水大師的能力,當真了得,看來他又要借一次光了。
國師阿讚頌不知的是,王梓軒的修行速度是他們的百倍千倍。
大魯士們不敢怠慢,心中將信將疑的盤坐禪定,一次過後,大魯士們都震驚不已,不用阿讚頌再說,都飛快修行起來。
36名帕莽特遣隊員過來了20名,他們趴在周圍草叢中警戒四周。
時間一晃就過去一天,衆人修行的廢寢忘食,機會難得,能坐在靈石礦脈上修行的機會可不多。
次日中途,王梓軒醒來,他一舉恢復到了定氣境初期的修爲,而且全身靈力充盈,壓縮精純!
修行起來時間過得飛快,七天過去。
啃着壓縮餅乾的帕莽特遣隊員們心中歎服,阿讚頌這些大魯士竟然七天不吃不喝。
王梓軒再次睜眼,已經第九次壓縮靈氣,既然靈氣充足,他取下腰間的鈴鐺,雙手抱太極,託着三清帝鍾,開始祭煉。
海量的靈力通過王梓軒灌輸到三清帝鐘上,清脆悅耳的叮鈴鈴聲響過後,無論是阿讚頌一干大魯士,還是帕莽特遣隊員們都精神恍惚起來。
隨着靈力的持續灌注,三清帝鍾緩緩懸浮起來,不斷的搖晃,上面的鎏金粉末隨風散落,逐漸露出一個碧綠的青銅鈴鐺,飛到王梓軒的頭頂緩緩旋轉。
王梓軒腦海中忽的多了一卷《靈寶濟度金章》,其中有《五方衛靈咒》、《三日九朝衛靈咒》、《一日三朝衛靈咒》、《五方總咒》、《五星都咒》等衆多咒語。
祭煉完成,三清帝鍾自行飛去,掛在王梓軒後腰上,王梓軒扭頭看去,之前光鮮奪目的三清帝鍾去掉鎏金粉飾,變的銅鏽斑駁,樸實無華。
王梓軒心中大喜,靈物自晦,即便乘氣境如今也無法看穿三清帝鐘的異樣。
有了這件靈器在手,回到香江完全可以吊打那些白鬍子小朋友,即便在遇到那位封印他東瀛陰陽師他也不會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這恢復靈器的三清帝鍾極耗靈力,他全部的靈力估計也只夠使用一次,估計只有乘氣境才能發揮全部威力。
壓縮了九次的靈力消耗的一乾二淨,王梓軒不以爲意,再次入定全力汲取靈氣。
阿讚頌猛然睜眼,詫異的看了眼王梓軒,他低喝了一聲,其他大魯士與帕莽特遣隊員們這才清醒過來。
他們心中疑惑了片刻便繼續各行其事。
再次汲取快了不少,王梓軒終於再次蓄滿靈氣,他開始定六氣。
六氣在人,厥陰風木是足厥陰肝經;少陰君火是手少陰心經;少陽相火是手少陽三焦經;太陰溼土是足太陰脾經;陽明燥金是手陽明大腸經;太陽寒水是足太陽膀胱經。
隨着王梓軒雙手法訣變化,靈氣開始從地下冒出,化爲淡淡的白色霧氣,向王梓軒身體融入進去。
極泉、青靈、少海、靈道、通裡、陰郄、神門、少府、少衝!
少陰君火,小指少衝!
王梓軒擡手,右手小指向前一點,一道無形指氣激射而出。
少陽相火,無名指關衝!
王梓軒擡手無名指一點,一道無形指氣從右手無名指端射出。
陽明燥金,食指商陽!
……
王梓軒修煉的忘情,一轉眼又是三天過去。
他們已經來帕敢十一天,在這裡修煉了整整十天。
阿讚頌喜出望外的是,他憑此一舉突破了定氣境後期,而八名定氣境初期的大魯士也有三人突破到了定氣中期,其他人也有了不小的進境。
但令他們詫異的是,王梓軒仍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他們都感覺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也許是突破的關係,這裡的靈氣稀薄了不少,已經沒有之前的充盈感覺。
那塊近兩百噸的巨石已經挖出,正有人看管。
有當地人判斷,這塊大石有可能會出玉。
阿讚頌等的有些心焦,即便有景頗軍,畢竟這裡是敵佔區,如果魔巴察覺過來,王梓軒真不出手,那他們就危險了。
山頂,草叢中。
臉塗油彩,身披草衣僞裝的兩名狙擊手忽然心中詫異。
瞄準鏡中,山下面的阿讚頌等人忽然消失不見,周圍靜謐無聲。
他們猛然回頭,一名紅黑土布短衣裙,大耳筒,寬手鐲、細藤圈,黝黑粗獷的佤族婦女站在他們身後,面帶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