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軒前世八字純陰,自然對純陰之人的情況瞭如指掌,心說這位還好,遇到一位福德深厚的父親,沒被她剋死。
不過許晉芳比他前世還慘,除非遇到純陽男,否則今生當定老處女,命格普通的男人一克一撲街,她想殺人不用刀,直接和對方結婚就夠了。
王梓軒可沒想過自己,許晉芳雖然冷豔動人,但王梓軒對她的第一印象很差,他不喜歡看人臉色,更不喜高高在上的強勢女人。
擡頭看看天色,快到時辰,王梓軒斂了笑,給許良鏞一張符囑他後退避開。
午時三刻,是每日陽氣最盛之時,古時罪犯在此時斬首,便是借至盛陽氣剋制陰煞,防止罪犯死後怨氣仍留人間作祟。
王梓軒挑在這個時刻,因爲每天此時他的純陽之力最強,也是希望能夠借天時、地利、人和一起對抗陰煞陣,畢竟他如今實力還不夠,搞砸可就糗大。
他看似輕鬆,事實上使出十二分力,爲了確保萬無一失,王梓軒更使用破除噬魂陰煞陣的辦法來破除這個陰煞陣,猶如殺雞用牛刀,巨炮打蚊蟲。
只要一戰功成,有房娶到甄慧敏,就可以逆天改命,錢財福運滾滾而來。
王梓軒看向許晉芳,純陰之人可是制勝關鍵,“許小姐,可否準備好。”
許晉芳頷首。
王梓軒一手擡許晉芳胳膊,掐指唸咒,手中玉筆旋轉,許晉芳只覺胳膊僵硬沉重,忽然指尖一痛,鮮血已從指尖溢出。
“五星鎮彩,光照玄冥。千神萬聖,護我真靈。巨天猛獸,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滅形。所在之處,萬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王梓軒借許晉芳的純陰之血,掐指訣誦驅鬼咒,血液匯聚懸浮於半空凝珠,唸咒送至陣心,但血珠卻在陣心上空懸浮,遲遲不落。
如此玄奧場面,令不遠處的許良看得心中震撼不已。
王梓軒手持玉筆,腳踏八卦,陣心畫符,先驅再殺!
以許晉芳純陰之血驅動陣法,調動九龍地脈之力加持,王梓軒以純陽之身,再掐指訣誦唸殺鬼咒!
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頓時烏雲匯聚,天色昏暗,狂風驟起。
“太上老君,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急急如律,令!!”
小區外的老榕樹幹上,應聲一道灼目電光霹靂,木屑翻飛,緊接着天空才響起了轟隆悶雷。
旺角街道上無數行人駐足,舉目觀望天空中的異象,前一刻還是萬里無雲的晴空,突兀的風起雲涌,烏雲密佈,雲中還打出霹靂閃電。
當真天有不測風雲,這是要下雨?
王梓軒心中暗喜,偷襲得手,不敢耽擱,再次念驅鬼咒,趁勢竭力下壓血珠。
唐樓地下室的血陣中,黑衣降頭師正閉目盤坐,搖鈴驟然急響,他忽然如遭雷擊,張嘴噴出一口黑血,一聲淒厲鬼嚎迴盪消失,手中的嬰兒頭骨怦然碎成齏粉。
黑衣降頭師滿眼大駭,佈滿符文的臉面慘白,自養的童鬼替他擋災,竟被雷霆滅殺,火速扎破小指,將血液塗於額間,以陽化陰,口中不停唸誦咒語。
有人在破他陰煞陣法,今日不是對方死就是他亡!
此起彼伏,原本被壓制的陰煞之氣瞬息大漲,凝聚一股,化作無數凶煞厲鬼,瘋狂朝王梓軒撲抓而來,快被壓至陣心的血珠立時反彈,強大的衝擊力下,王梓軒差點扛不住,一口血涌出嘴角。
王梓軒眼中變幻莫測的景象,在許家父女眼中似無異常,只能見到烏雲壓頂,狂風驟起,電閃雷鳴,以及王梓軒嘴角在涌出鮮血。
懸在半空的血珠,原本已經快要落到地面,又猛然反彈,許晉芳似乎明白了什麼,毫無猶豫的咬破指尖,快步到王梓軒跟前,“需要怎麼做?”
王梓軒幾乎喜極而泣。
“美女,快將指尖血塗在我眉心!”
許晉芳未耽擱,依言照做。
“太上老君,與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攝不祥。登山石裂,佩戴印章。頭戴華蓋,足躡魁罡,左扶六甲,右衛六丁。前有黃神,後有越章。神師殺伐,不避豪強,先殺惡鬼,後斬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當!”
“急急如律令,下!”王梓軒唸誦殺鬼咒,鼓足氣勢,全力將血珠壓入陣心,咬破左手中指,玉筆沾純陽血上下翻飛畫咒,純陰純陽合力,死死將血珠封住。
血珠一封,露臺陣心瞬間金光閃耀,“開!!”王梓軒玉筆指天,一聲暴喝!
金光霎時間衝破重重陰煞直破雲霄,烏雲當中現出一圈晴空,金色陽光照射在王梓軒身上,彷如金甲神人一般。
與此同時,一顆紫色雷球瞬息砸落,咔嚓巨響,小區外的老榕樹攔腰被擊斷,木屑四濺飛射、轟然火起,隨後天空才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隆雷聲。
“啊!……”唐樓地下室的血陣中,黑衣降頭師淒厲慘嚎,一雙眼球鼓凸,剎時爆裂,兩手捂眼的黑衣降頭師翻滾哀嚎,在血泊當中,逐漸沒了聲息。
金光太過強烈,許良鏞卻看得清楚,他目瞪口呆,只覺身邊陰冷之感逐漸隨着漫天的烏雲散去,陽光照射在身上,暖和起來。
即便許晉芳向來不信這些,也無法用任何話語解釋剛纔的現象,卻見前一刻還彷如英武神人的王梓軒,搖搖晃晃,仰面栽倒下去。
王梓軒清醒時,發現自己躺在牀上,頭頂粉色蕾絲紗帳,空氣中還殘留着女人淡淡的體香。
這裡不是醫院。
肩膀不舒服,王梓軒順手從枕下掏出一物。
粉色蕾絲文胸?!
他微怔一下,聽到腳步聲響,趕忙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