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欠身,給足王梓軒捧面:“大師,只是代表朋友的誠意,請務必收下。”
王梓軒故作遲疑,忽然笑道:“既然李先生如此,盛情難卻,王某就收下這份誠意。”
他不着痕跡的打量一眼,彷彿看也不看的將支票隨手揣進褲兜,心中暗笑,不愧是香江首富,五百萬,果然大手筆。
“大師,還有什麼可以說一下。”財去人安樂,李家城底氣足了,所謂拿人的手短,眼前的這位王大師至少不會壞他李家。
“李先生,記得不要搬離這處家宅,否則運勢將會一落千丈,日後李先生身邊會有紅顏知己,切勿將其扶正,否則……”
王梓軒正要再忽悠兩句,忽然手中窺天符發燙,他趕忙張開手,紅色窺天符呼的自燃,他趕忙住口,心中不驚反而大喜,再看頭上代表福運的雲團果然沒有減少,功德卻在緩緩增長,修路之事定了,這窺天符是真的,真能預防泄露天機。
“大師,這是!?”符紙竟然自己燃燒,李家城一旁看得心中驚愕。
“天機不可泄露,李先生,可講的我已講完,儘快修路成就十方功德,延緩化解災劫,否則悔之晚矣,有緣再會!”王梓軒說完轉身便走,毫不遲疑。
他的所有目的已經達到,多說多錯,在這些老狐狸身邊少待的好,極容易露出馬腳。
李家城眯眼看向王梓軒高深莫測的背影,站立許久,叫過助理,讓他通知李家的御用風水師李大師,想聽他看法。
警務處長雷蒙德正坐茶室喝茶,見王梓軒出來,擡腕看了眼時間,笑着起身迎過去。
他現在越發佩服王梓軒,能令一貫勤勉,風雨不誤的李家城不去公司上班,可見王梓軒的本事如何了得。
兩人寒暄幾句,坐下飲茶,雷蒙德猶豫了一下,小聲探身道:“大師,可知賀國彰之事。”
王梓軒淡然一笑。
雷蒙德以爲他已得知,不見外的抱怨道:“麥德港督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打算爲賀國彰正名,想要支持他成爲香江首席風水大師。”
王梓軒面上淡然笑,心中卻是一凜,政客什麼的最無原則無節操,他們眼裡只有利益權衡,估計賀國彰與麥德達成什麼交易,獲得了他的支持。
麥德很可能是想借賀國彰能力搞出什麼事端,來阻止香江迴歸華夏。
王梓軒心中冷笑,敢擋他對付賀國彰,那就去死吧,如今手裡有了窺天符這等利器,王梓軒的底氣更足,膽子更大。
他想起了華夏銀行在中環買下的那塊凶地,華銀大廈那柄“三棱鋼刀”。
說是“三棱鋼刀”,事實上未來華銀大廈是竹筍形狀,寓意節節高。
而王梓軒手裡有一幅堪比極品法器的墨竹圖,但其中靈氣卻已經全部耗光,如果正常恢復,至少需要幾十年,但如果藉助華銀大廈恢復,興許一年半載便夠了,到時候兩件極品法器在手,足夠與賀國彰一戰。
警務處長雷蒙德還不知道,因爲他的這番話,令王梓軒起了私心,因此掀起了香江日後影響深遠的華英風水大戰,更間接引出了日後華日、日韓、華美等諸多風水大戰。
往常李家城準時上班,今天卻例外,在家裡的書房來回踱步,反覆思索王梓軒的話。
家破人亡,斷子絕孫,這對一個家族絕對是滅頂之災,不得不令李家城重視,但他也並未就直接相信王梓軒一家之言,出於慎重考慮,他還想再聽聽自家風水大師的看法,再做決定。
很快李家的風水大師來到,這位李大師,有富豪風水師之稱,爲多家豪門看過風水,深受李家城看重。
李大師落座之後,神情木然的聽李家城講完經過。
“十年內喪妻喪子?子孫不旺?”
李大師心中極其不痛快,五百萬?他忙前忙後爲李家建大宅纔給他四百萬,王梓軒這麼做豈不是,撈過界?這麼大的事情看不出,豈不是讓他失去李家的支持,砸場子?
李大師掐訣誦咒,雙手不住的掐算。
風水師有三不算,不算自己、不算同行、不算死人,但並非真的算不了,而是極爲難算。
李大師大意了,原本就難算同行,他又不知王梓軒陰陽逆轉,命格獨特,又逆天改命,福運功德護身,結果不出意外,天機一片混沌。
但李大師不甘差後輩王梓軒一頭,被香江首富李氏看輕,繼續強算,忽然噗嗤一聲,一口血噴出去,消瘦的臉上頓時呈現出病態的紅潤。
李家城看得一臉駭然,:“大師,你怎麼樣。”他又趕忙吩咐身後的私人助理:“快去請私家醫生!”
“不妨事,天機反噬!”李大師虛弱的擺手。
他心中驚駭,這個王梓軒的修爲如此高深莫測,竟然令他遭受反噬,他暫時收了與對方的對抗的心思,打算觀望一下再說,他面無表情,心裡思索如何圓說過去,沉吟片刻後又說道:
“這位王大師所說無錯,我爲李家改變風水,逆天行事,原本我已經鎮壓化煞,但被那高街的降頭大師,泄去一些龍氣,破壞了整座港島的風水,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起了連鎖反應,致使李家會發生日後災劫。”
李家城心中凜然,他只在乎李大師說王梓軒說得對,那他真會喪妻喪子?“可有解決辦法?”
李大師沉吟片刻:“修路十方功德,王大師所言非虛,卻是化解之道,現在彌補不足猶爲未晚,所謂破財消災,就修建大浪灣道的公路吧。”
大浪灣道的那塊地皮就是他爲李家挑選,他等下就去石澳村買地皮,跟着富豪投資,順勢而爲,這是他的發家之道。
“修建公路之後就會無事?”李家城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