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高考迎來第二天，也是最後一天。
今天上午的科目是語文，下午是數學，才八點不到，很多考生已經在家長的陪伴下早早到了考場外。
“東西帶齊了嗎？”
“都帶啦。”
“准考證，身份證，筆？”
“都裝着呢。”
“今天好好考，再接再厲。”
“那肯定的，爸，我覺得我這次能考550分以上呢！”
“真的假的啊？這麼高？”
“因爲題目不太難啊。”
“你覺得容易，別人肯定也覺得容易，大家可能最後分數都會很高，那樣的話京城的錄取分數線也會上浮，結果還是一樣的，所以今天是關鍵，千萬別大意，趁着題目容易你多拿一點分，別失誤就行了。”
“明白！”
另邊。
“昨天考得怎麼樣？”
“很好。”
“我也差不多，今年高考題也不過如此。”
“嘿嘿，晚上網吧刷夜去啊？來不來？”
“走着啊！必須的！”
“憋了一年了，總算能痛痛快快地打一把遊戲了！”
“汗，還有兩門沒考呢，先想考試吧。”
“沒事，就昨天英語和理綜那個難度？我是信心十足啊。”
“嘿，這倒是。”
從對話中，也能捕捉到今天京城考生們的心情和心態，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帶着信心來的，也都比較從容淡定，經歷了人生昨天的高考試卷，許多人原本對高考的敬畏之心也淡漠了不少，英語等卷子的難度給了他們莫大的自信。只有剩下一小半的考生還保留着本能的警惕和緊張，他們總覺得昨天的試卷未免太順利了一些，可能今天的兩門考試會稍微難一點點，何況今天的這兩門還都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張燁參與出題的，一些考生當然不敢小覷。
很快，考試時間到了。
楸中考點內，二樓某考場。
有一胖一瘦倆考生在低聲說話，倆人不是一學校的，估計也是昨天剛認識的。
“胖子，你語文怎麼樣？”
“沒下過100分。”
“嚯，這麼牛-逼啊？”
“你呢瘦子？”
“我沒下過110分。”
“呵，你能不吹牛-逼嗎？”
“我吹什麼啊，不信咱倆比一比，看誰語文分高，這可是我強項，而且京城歷年的語文題都很容易。”
“今年可不一樣，說是高考試題改革。”
“改革個屁，你看昨天的卷子就應該有數兒了，再難能難到哪裡去啊？”
“行，那就比一比誰分高，我要是發揮好了，115分以上也有可能。”
“那我120分！”
“靠，我125分！”
“那我130分！”
這時，一個女監考老師瞪了他們一眼，“發試卷了，別交頭接耳！”
倆人都閉了嘴。
轉眼，考生們開始傳卷子，試卷到了每一個人手裡，大家二話不說，都拿起筆開始低頭做題了。
胖子搓搓手，一臉專注。
瘦子也是面帶微笑，準備做題。
然而，當時間剛過去沒多久的時候，該考場的班級裡突然整個都安靜了下來，好像連寫答案的聲音都沒有了，氣氛驟然詭異！
監考老師奇怪地瞅瞅他們，“都做題啊！”
做題？
做你妹啊！
胖子懵了！
瘦子懵了！
整個班的考生都懵了！
剛做了五道題，他們就卡住了啊，就已經感覺完全做不下去了啊！有的人懷着一種要吐血的心情瞪着眼珠子繼續往下看題，結果就發現，每隔幾道題後，都會出現一道讓人難到想要死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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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眼前這一道題：?/p>
——孔子和老子打架，你幫誰？
我幫你二姥姥啊我！這倆老頭怎麼可能打架啊！而且就算人家倆大爺幹架，我幫？我幫誰都得他媽捱揍啊！那是聖人啊！
這一刻，所有考生的心都涼了！
還120分？
還130分？
胖子和瘦子倆人此時此刻誰也不吹牛-逼了！臉都綠了啊！
很多人都忍不住差點爆一句粗口：我草這他媽什麼題啊！我草這他媽是哪個孫子王八蛋出的題啊！
監考老師很奇怪大家的反應，怎麼一個個都跟吃了蒼蠅屎似的啊？於是她也低頭翻開了剩下的備用試卷，看了看題目，結果這一看不要緊，這女監考老師也兩眼一黑，當時就蒙圈了！她也是語文老師，可她教了一輩子語文課，也從沒有見過這種題啊，就連類似的也沒聽過啊，有些題就算是讓她上去寫，她甚至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
各個考場也都上演着同樣的一幕！
有考生狠狠拍着腦門！
有考生瞪着眼睛一臉呆滯！
都不用深想，很多人已經得出了結論，張燁！這絕-逼是張燁出的題！除了這孫子，別人不可能想出這麼缺德的題目！肯定是這貨在坑他們啊！
不得不說，他們對張燁的風格還真是瞭解，京城語文試卷裡這些刁鑽到不能再刁鑽的題目，都是張燁出的，比如孔子和老子打架這道題，是張燁那個地球上當年清華大學自主招生時的一道題，也算是高考題吧，這題本身是比較開放和自由的，沒有什麼標準的正確答案，老子和孔子都是有一定地位的人，不會無緣無故打起來，老子論道，孔子推儒，老子出世，孔子入世，等等等等，或從思想上，或從行爲上，可以從多方面分析和解析。
然而，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這一道題真的把所有京城考生都給難住了，而且這還只是個開始，剩下還有諸如這道題一樣的缺德題目在下面一道道等着他們呢，一個比一個刁鑽，一個比一個坑人！
時間快速過去了。
“停筆吧，收捲了！”
“老師，我還沒答完啊！”
“不能再寫了。”
“別啊，再讓我寫一會兒呀！”
各個考場全線潰敗，衆多考生一片哀嚎！
走出考場後，考生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兒子，怎麼了啊？”
“爸，我考砸了！”
“啊？怎麼會這樣？”
“太難了！語文太難了啊！”
那邊有考生已經罵娘了！
“張燁！一定是他！”
“這貨缺德到姥姥家了啊！這貨太沒有人性了啊！”
“老子和孔子打不打架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如果現在張燁站在我面前，肯定一幫人揍他啊！”
“從沒見過這麼難的語文題啊！”
“這還是高考嗎？我怎麼覺得像研究生考試啊！”
“完了，這回能及格就不錯了！”
“我也是，全砸了！”
“我好幾道題都沒寫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筆！”
“真是試卷改革啊！這改革的也太猛了啊！一下子難度上了好幾倍啊！”
中午。
京城高考語文試卷的很多題目很快就在網絡上傳開了，也當即出名了，一下子被衆人瘋傳！
網友們看了，紛紛表示震驚。
“我勒個去啊！”
“這些題……幸虧我不是今年高考啊！”
“還好我去年沒復讀，不然碰上這些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啊！”
“怎麼會這麼難啊！”
“京城考生全軍覆沒了啊？”
“這題誰答得出來呀！”
“這是誰出的題啊！太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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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老師也發聲了。
育才中學一個語文老師：“有些題，我都得愣一下也不見得能答對滿分！今天的語文試卷簡直超乎想象！”
師大附語文組組長：“這次的語文試卷，可能是京城歷史上最難的一份卷子！但你要說這卷子過界了？也不是，所有考覈內容都是在規定範圍內的，只不過提問的方式太不同尋常了，需要大家很強的邏輯思維與思考再加上語言表達能力才能答得好，這些題其實出的很有意思，很靈活，考驗的是一個考生的綜合素質！”
一些京城主流媒體也新聞滿天飛！
《京城語文試卷：改革的第一刀！》
《京城語文卷——專家評論其難度史上之最！》
《考生猜測十幾道刁鑽題目都是出自張燁之手，記者詢問京城高招辦，並未得到正面回覆，還有待進一步覈實！》
《京城語文試卷驚現“神題”！》
《京城考生大範圍考砸語文試卷，考生家長痛罵出題人！》
然後就這麼中午考試間隙的一會兒工夫，關於考題的神回覆和神答案也都一個個出爐了。
比如孔子老子這道題，很多考生把自己的答案發到了網上，也不知道是真這麼寫的還是開玩笑吐槽的。
陳楓2001：“我幫孔子，因爲老子會打太極拳！”
dushdj：“出題的老師幫誰，我就幫誰！”
小蝴蝶cc：“我誰也不幫，趕緊打110報警！”
大肥317：“我也誰都不幫，我先上去勸架，把老子和孔子勸下來後，我們仨人一起打張燁！”
最後這個答案引起了好多考生的共鳴。
好多考生都在微博上喊話@張燁：“張燁老師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