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你不該搶狙擊手的通話器。”漢斯按下了手中戰術面板的按鈕,遠處立刻傳來一聲巨響。
聽見爆炸,漢斯面露微笑:“遊戲者聯盟的裝備,不是那麼好搶的。”
“你說得沒錯,”獵鷹的聲音再度響起:“我沒搶你們的裝備,只是黑進了你們的頻道。漢斯,你剛剛把自己的狙擊手炸上天了。”
該死!漢斯忍不住破口大罵:“我要擰斷你的脖子。”
穆勒立刻通知其他隊伍:“各小隊注意,獵鷹出現,看見他就殺了他。”
“別管獵鷹,通通開火。”漢斯惡狠狠道:“既然獵鷹想保護這些人,我偏要在他眼前把人全部殺掉。”
“吱——”穆勒的命令還沒發佈,耳機內突然響起嘈雜的電流聲。
他惱火道:“頭兒,對方黑了我們的通訊服務器,我們的通訊中斷。”
就在這時,整個度假村的突然停電,會場內一片漆黑。
“大家別出聲,往不同的地方跑。”齊鴻在臺上喊了句。
到底都是高智商的人,聽見齊鴻提示後,嘩啦一下四散開來。不少人趁着黑暗,逃離了度假村。也有小部分人抱着僥倖心理,躲進附近的屋子裡。
“剛纔爲什麼不開槍?”漢斯衝穆勒大吼道:“他們簡直比豬還蠢。”
穆勒一臉無奈的摘下通訊器,他苦笑道:“頭兒,剛纔頻道被黑的時候,獵鷹模仿你的聲音,給大家下達了暗語撤退指令。大家都以爲停電是你給的撤退信號。”
“知道我們的通訊頻道,又能準確說出我們的暗語指令。”漢斯瞬間平靜下來:“說明下午安排計劃的時候,他也在場。”
“獵鷹擅長僞裝術。你說,他究竟僞裝成哪一個人?”漢斯突然拔出手槍,抵在穆勒的額頭:“是不是你?”
儘管被槍指着頭部,穆勒的神色卻不見驚慌:“將軍,我跟你並肩戰鬥很多年了。我是不是僞裝的,你比我更清楚。”
“穆勒,你最討厭吃的是什麼?”漢斯冷冷道:“想好了再回答。”
“不用想,肯定是危地馬拉的水果。我發誓再不吃那裡的垃圾食品。”穆勒回答得很乾脆。
漢斯放下槍:“下次再讓我聽見你提危地馬拉,我就打爛你的頭。通知一號組,讓他們恢復供電。通知其他組,抓幾個人質,佔領這附近的幾棟屋子。”
“啓動備用通訊頻道。既然獵鷹喜歡玩,那我就陪他玩到底。”漢斯大步朝中心大樓走去:“我會在這裡建立指揮室,靜候獵鷹自投羅網。對了,如果遇到剛纔那個少年,記得我要抓活的。”
“是,我這就通知他們。”穆勒快步走過中心廣場,他對手下成員發出一系列的新指令。
更換通訊頻道後,漢斯的作戰小組恢復正常。
緊接着供電系統也得到恢復,整個度假村一片亮堂。進入度假村的士兵們,也開始行動起來。
他們衝進附近的房屋,將沒有逃離的人一個一個抓出來。
“搜遍整個度假村,我們一共抓到了二十七個學生。”有士兵向穆勒彙報。
穆勒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有被抓獲的成年人嗎?”
“報告長官,沒有成年人。”
穆勒露出譏諷的笑容,他對眼前驚恐不安的學生道:“孩子們,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們的老師,丟下你們跑了。”
“這不能怪他們,因爲你們註定是被拋棄的炮灰。”穆勒緩緩道,他朝學生們的臉上望去:“我猜,在你們決定參賽之後,曾有中國的大使登門。他告訴你們比賽有危險,勸你們放棄這次比賽。”
“但是你們的家長、你們的老師,他們爲了高額的回報。對善意的提醒置若罔聞,硬要把你們送進煉獄。”
“可以說,今天死的每一個學生,都是被父母老師的貪慾害死的。不過沒有關係,因爲你們也會死。就像地上躺着的小夥伴一樣。不是被槍打死,就是被刀捅死,或者是被美國佬丟下的炸彈炸死。”
穆勒微笑着轉過身:“雖然父母老師放棄你們,但是我還想給你們一個機會。”
“遊戲者聯盟需要新血,你們都是極好的苗子。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我會帶着你們其中九個人離開。剩下的十八個人,將會成爲地上的屍體。”
“想要成爲活下去的九人之一,就必須幹掉兩個潛在的競爭對手。”
穆勒拉動槍栓,發出子彈上膛的脆響。
他將槍口對準衆人:“怎麼樣?有人願意主動報名嗎?我給你們兩分鐘時間考慮。”
穆勒說話的時候,漢斯在仔細分辯每個士兵的表情,試圖將隱藏在隊伍中的獵鷹抓出來。
會場中央舞臺的底下,有個排雨水的暗井。
此刻,下水道的井蓋被緩緩打開,齊鴻從下水道中探出頭。
早在停電的時候,齊鴻就一個翻身下了舞臺。
他看過度假村的地形圖,知道這條排雨水的管道通向海邊。
所以他比別人更早就脫離險境,早早來到預定的撤離位置。只是齊鴻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路浩和方蘅前來會合。
無奈之下,齊鴻只得留下暗記。
然後再度潛入險境,尋找自己隊友的下落。
透過臺下細微縫隙,齊鴻看清了外面的狀況。然而讓他焦急的是,外面的學生當中,並沒有路浩和方蘅的蹤影。
齊鴻倒不擔心路浩的安危。路浩出自墨蘭中學,他有幾百種脫身方法。
倒是方蘅很讓他擔心,她是被迫捲入其中,至今不明白這次比賽的兇險。
洛雲峰告訴齊鴻的內幕;齊鴻並沒有全部告訴方蘅。
雖然洛老師說過,在三人中,方蘅生存能力最強。可齊鴻還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朋友。
就在齊鴻心急火燎的時候,有士兵壓着兩人前來:“報告隊長,我們在樹林邊緣又抓到兩個學生。”
漢斯定睛望去,被抓回來的是一男一女。
“都怪你!要是沒有你添亂,我早就跑掉了。”儘管被人抓回來,女孩仍在不住抱怨:“早知道,我就不該回來救你。”
“你還敢說我?剛纔是誰在大驚小怪?看見一隻鸚鵡,就激動得不知道姓什麼。”有個男生中氣十足的反駁到:“這些士兵連夜視鏡都沒有,你不大呼小叫,我們能暴露嗎?”
齊鴻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因爲他已經聽出這倆倒黴蛋是誰:方蘅和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