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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裝成絡腮鬍大漢的洛雲峰,他坐在街角的餐廳裡,手邊放着一杯泡好的咖啡。
今天是元月九號,在七月提供的情報裡,今天會有暗組的人來跟華教聯的臥底接頭。
依照七月的行事風格,爲了保證計劃成功,她一定會給出真實的情報。
因爲虛假情報經不起推敲,一旦中間出現漏洞,顧絳霜未必會上當。
洛雲峰藉着看報紙的動作,偷偷關注着安悅賓館的二樓。
顧絳霜和洛瑤假扮成一對母女,坐在餐廳另一個靠窗戶的位置上。有鴿子和鸚鵡的高空偵察,洛雲峰用不着坐到安悅賓館的二樓去等他。
柳原鄉被殺沒有影響到安悅賓館的營業,現在進出的客人比前幾天還要多。
早上八點半,有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出現在賓館門口。洛雲峰放下報紙,直覺告訴他,要找的人已經出現了。
老者身穿一件淺色的風衣,頭上還帶着淺褐色禮帽,一看就是老派華僑的做派。然而隔着四五十米,洛雲峰還能感覺到他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
他的步履平穩態度從容。進門的時候,門童點頭哈腰笑着爲他開門。
小丫頭裝作不經意跑過父親的身邊,她小聲丟下一句話:“瑤瑤感覺到了殺氣。”
我猜對了!洛雲峰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來。
“不過看他的樣子,像是這裡的常客,這跟信息不符。”洛雲峰小聲嘀咕着,隨即他想明白了一切:最好的掩護,就是把暗處的工作放在明處進行。
就像前幾年,西歐某國指責俄羅斯特工偷情報。可是接頭人從來不跟其他人接觸,每天上班前就是拎着包在某個長凳上坐一會。
後來他們才知道,長凳邊的花壇裡,有個僞裝成鵝卵石的接收器。
接頭人是在用藍牙傳送情報。
等某國安全部門反應過來的時候,接頭人在他們眼皮底下,已經不知道傳了多少東西出去。
利用他人不會注意到的細節,把暗處的工作放在明處,也是一種有效的臥底生存法則。
“七月還是在資料上做了手腳。她說這是最後一次接頭,錯過就再也找不到臥底,這句話其實是假的。爲了就是增加緊迫感,把顧絳霜從國內騙出來。”
老人上了二樓,他找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從洛雲峰的角度,已經看不到任何情況。
落在賓館外大樹上的鸚大白,正在小聲的將情報發送回來:“他點了一杯飲料,服務員送來了咖啡。”
“目標拿起了兩塊方糖,他在咖啡里加了兩塊方糖。他拿起了金屬調羹,他攪動了一下咖啡。”
“轟隆”一聲巨響,安悅賓館的二樓向外噴出一團巨大的火球。
“咖啡爆炸了!”洛雲峰聽見了鸚大白的驚呼:“女皇在上,原來在咖啡里加兩塊糖是這麼危險的事。差點沒嚇死你鸚大爺。”
“剛纔送咖啡的人有問題!鸚大白,你給我盯緊他!”洛雲峰一躍而起:“顧絳霜你去抓服務員,鸚大白會爲你指路。我去救臥底。瑤瑤先在這坐着,爸爸馬上就回來。”
洛雲峰丟下幾張鈔票,朝着安悅賓館的方向狂奔。顧絳霜也緊隨其後,不過她是往安悅賓館的後門跑去。
安悅賓館遭遇炸彈襲擊,無數的遊客和服務員正從賓館內往外跑。
洛雲峰懶得逆着人流擠上二樓,他直接從一樓徒手爬上去,從二樓玻璃窗破口處進入。
“你怎麼樣了?”他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老人。
巨大的爆破威力將老人的胸口、面部燒得漆黑。他此刻奄奄一息:“沒事,我還有口氣。”
“那就好,我來救你”洛雲峰點點頭,一拳打在老人的太陽穴上,把他打得昏死過去:“爲了防止你掙扎誤會,我得采取些必要手段!”
洛雲峰扛着老頭從二樓破口處跳下。他剛落地,有輛普桑就“吱——”一下,打着轉在洛雲峰面前停住。
洛瑤從車窗裡探出頭來:“沒時間解釋了,趕緊上車。”
“你偷車開上癮了是吧?”洛雲峰瞪了女兒一眼:“回國以後不準這樣做,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真囉嗦。爸爸坐穩,我還要去接霜姐姐。”小丫頭熟練的踩油門掛檔,普桑轟鳴着衝出去。
顧絳霜走進一條污水橫流的小巷。
小巷裡亂七八糟堆着一大堆的破爛,牆壁上不是抽油煙機的排氣口,就是空調的外機。
前方有扇門突然打開,有個身穿工作服的男人走出來,顧絳霜正好跟他撞個對臉。
看見顧絳霜濃妝豔抹的臉,男人突然亮出反握的匕首:“快滾!”
“被我撞見的人”顧絳霜嫣然一笑:“沒有幾個跑得了的。”她一個箭步衝到男人面前,左手奪刀,右手切向男人的頸部。
“找死”男人瞳孔一縮,瞄準顧絳霜的手腕大動脈進攻。只需挨一刀,顧絳霜的鮮血就會在幾分鐘內排空。
顧絳霜的反應出乎男人的意料,從伸手奪刀眨眼變成豎掌切腕。
男人心中冷笑:就算你能練到全身爆發寸勁,這個距離仍難傷我。他右手短刀變向,自下而上衝着顧絳霜的胸腹襲來。
突然間,男人嗅到一陣奇異的香味。就在他聞到氣味的同時,顧絳霜已經後撤到男人的攻擊範圍之外。
彷彿是有一整瓶辣椒噴霧吸進了肺部;男人雙目圓瞪,他丟下手中的匕首,雙手死死掐着脖子:“你是——蠱——顧。”
“是誰派你來的?”顧絳霜語氣冰冷:“說出來,你就不會那麼痛苦。”
“華教聯,是華教聯指使的。他讓我殺掉嶽修文”男子胸如刀絞十分痛苦,但是自從他將實話說出來以後,痛苦真的減輕了幾分。
“我只是混口飯吃。華教聯出三十萬林吉特(馬幣單位),讓我殺掉嶽修文。”
顧絳霜眉頭一皺:“撒謊!你不是殺手,你是暗組的成員。”
“我是暗組成員沒錯,可是國內很久沒有撥款過來。這邊消費那麼高,”男人喘着粗氣道:“我不得已才接一些殺手的活維持生計。”
“別說得那麼可憐。你會出來當殺手,主要是因爲這個活計撈錢快,根本不是什麼生計所迫。”顧絳霜擡手扭斷了男人的脖子:“比你強大得多的人,我也見過。無論日子多艱難,他都沒想過用力量去害人、去賺不義之財。”
顧絳霜大步走出衚衕,一輛普桑唰的停在她面前。
洛瑤站在駕駛座上衝她招手:“歡迎乘坐瑤瑤打車。”
“我覺得我還是走路去比較好。”顧絳霜嘴裡陣陣發苦,前幾天反胃的感覺好像又涌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