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勸了顏真幾句,讓她先把玉石要回來就掛了電話。
回去的路上他想了很多。
誰下的手,想幹嘛,還有就是如果蠱蟲代表了對方意識,他需要注意的事項。
一路趕到顏家,顏真已經帶着下人等在了門口。
王宇隔得老遠讓她別過來,自己拿着筷子準備抓蟲子。
細小的黑蟲像是頭髮絲。
光是看就費眼睛,筷子剛一碰上竟然直接化成了灰。
他細心感受之下才發現那些蟲子早就失去了活力,輕輕一碰瞬間化爲無形。
不斷張望的顏真看見王宇僵住,不放心的問他怎麼回事。
王宇讓她別擔心,問她拿到玉石了嗎。
顏真的臉色有點難看,“對不起宇哥哥,我爸爸臨時出差去了外省,玉石……我、沒拿到……”
王宇表情僵了僵,“叔叔出差啦?什麼時候的事?”
顏真說是下午。
“西北那邊的項目臨時出了點狀況,爸爸怕你忙着走不開,所以……”
王宇點了點頭,“行,沒事,你這幾天就住家裡吧,咱們暫時電話聯繫!”
“宇哥哥……”
王宇無所謂的擺擺手,“我沒事,打電話啊!”
王宇開着車回到一號院,顏世海的出差時間不可謂是不巧。
他癱坐在沙發上,上網搜了很多關於蠱毒的事。
這玩意實在玄乎,見說的都很嚴重,他的心裡也就越發沒底。
他瞧着完好的手指,要不是親眼所見,都要懷疑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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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的事系統哥怎麼不出手呢?”
他猛然間坐了起來,“難道需要小桃紅?”
王宇出門直奔小破村,小桃紅似乎知道他要來,站在院子門口對他嘿嘿的笑。
“宇哥不放心我啊?”
王宇苦笑了一下,朝着小桃紅伸了伸手。
小桃紅往後跳了一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宇哥不是說不讓我碰你袖子嗎?”
王宇瞪着眼伸手開拍。
“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
小桃紅捂着被拍的腦袋哈哈直笑。
“行了宇哥,我知道了,你先進院吧!”
王宇的心立馬踏實下來。
“你真能對付?”
小桃紅挑了挑眉毛,“那是!”
倆人前後腳進了院子,小桃紅不知道從哪拿了個牙籤一邊提着牙一邊看着王宇。
“我說哥啊,你怎麼惹上這些又髒又臭的玩意?”
王宇無奈的聳了下肩。
“用我一朋友的話,就是槍打出頭鳥。”
“怪就怪你哥我這段時間太招搖了!”
從小的劉長河、宋小寧這些人,到大的王家、顏家、陳家!
就算表面上和和氣氣,內心裡怕是早就把他恨得牙癢了。
小桃紅點了點頭,伸手在頭髮裡抓了抓,放下手的時候多了一根寸許長的銀針。
他面色一正,朝着王宇伸出了手。
“來,宇哥把手給我!”
王宇把手遞給他,閒聊似的問:“你一早就知道了?”
小桃紅神色嚴肅的看了他一眼沒出聲,王宇也沒敢再問。
他眼看着小桃紅準確的紮在他受傷的位置,銀針進去挑了幾下,出來的時候帶了一條死蟲子。
和之前鑽進去相比,這蟲子粗了不少也長了許多。
小桃紅單手挑着蟲屍,另一隻手拿出打火機,讓王宇站遠點,開火燎蟲子。
蟲屍沾上火苗突然扭動,傳出異香的同時爆開一道道小縫。
突然間有無數條小蟲子扭動着身體從縫隙中跑出來,掉在地上直接化爲了灰燼。
“我去,這都是蠱蟲?”
小桃紅點了點頭,等着最後一隻蠱蟲翻出,蟲屍也燒完了才鬆了口氣。
“這玩意能耐不大,卻極爲難纏。”
他說要是剛纔沒有斬草除根,哪怕漏了一條蠱蟲,也能找回王宇身上。
到時候就是二級蠱蟲,處理起來就麻煩多了。
王宇心有餘悸的看着地上的一小攤灰,很難想象這些東西剛剛還在他身上。
“這玩意防不勝防啊,這要是以後再碰見可怎麼辦?”
小桃紅用火把銀針烤了一遍,又插回頭髮裡。
“短時間之內不會再遇到,這段時間你可以睡個好覺。”
王宇搖頭苦笑。
“都不知道被什麼人惦記上了,我哪睡的着?”
他問小桃紅對方知不知道他已經解了蠱毒的事。
小桃紅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下蠱的是個新手,不然這母蟲也不會才這麼點大。”
“他這會應該回去修養生息去了……”
“咋着啊宇哥?你想讓我把人找出來?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王宇擺了下手,“不是,我想看看是誰下的手。”
他問小桃紅餓不餓,後者嘿嘿一笑,轉身提出來一袋子外賣。
“這都是剛纔去外面點的,你摸摸還熱乎着呢。”
王宇不客氣的接過筷子袋,取出溼巾擦了擦手開始大快朵頤。
“不瞞你說,我這一天都忙的腳朝天了,晚上還弄了這麼一堆事,煩的要死!”
小桃紅悠哉的啃了口雞大腿。
“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想不煩了不難,撤手退出,放棄眼前的一切,你願意嗎?”
王宇眉毛一挑,“當然不願意!”
他這些東西也都不是白來的,光是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個。
“那就是啦,有付出纔有收穫,這兩者向來是成正比的!”
王宇一想也是,他之前累苦,更多的是身體上的,可是現在得來的一切,基本上和性命相關。
倆人吃着喝着聊着天,王宇也才知道小桃紅只是雲遊四方恰好走到這裡,發現小破村有問題想來破解。
誰知道他剛進院子就着了穆清芳的道,要不是王宇到了,他還不知道要躺上幾天。
王宇問他師承何處。
小桃紅嘆了口氣說了他們村裡的老花子。
那老頭從沒讓他拜過師傅,人死之後他就自己離開了村子,到如今已經在外面浪蕩了十多年。
“十多年?”王宇直皺眉頭,“你多大啊?”
小桃紅笑了笑,“二十二,剛到法定結婚年齡。”
“我去!”王宇猛的拍了他肩膀一下,“名字特殊也就算了,長得是不是太着急了點?”
二十二?說他三十八都有人信。
小桃紅劃拉了下臉,一臉惆悵。
“我也不想啊,我又沒錢買擦臉油,風吹日曬雨淋的,能活着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