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軍人的家國情懷給姜毅的感觸很大,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也夢想着要當一名軍人,結果因爲體檢過不去而夭折了。
兩人邊聊邊晃晃悠悠不緊不慢的往酒肆走。
還沒進院,忽然看到酒肆後門前有一穿着奢侈錦衣的胖男人正在柵欄門口朝酒肆裡面張望。
姜毅心想這人是誰呢?怎麼看起來賊眉鼠眼要偷東西似的。
“老闆,這人是?”
“不認識,我們先別動,看看他要幹什麼。”
張勇還以爲姜毅要抓賊呢,趕緊跳下車藏在四季青後面,姜毅也與他蹲在一起,
“還是老闆想的周到,抓賊要抓髒,捉姦要捉雙,咱們就在這死盯着,一會兒抓個現行帶他去官府換五十斤大米。”
姜毅看他貪婪的神色就知道他平時缺錢的時候這事兒沒少幹,除暴安良行俠仗義,還真有點遊俠的意思。
兩人像蹲點的條子,一動不動的藏在那裡。
那看起來很富態的男人在院子外徘徊幾圈,然後躍躍欲試的要進去,剛剛打開大門猶豫一下又關上,聲音大了還小心翼翼的往酒肆裡面看一眼。
姜毅第一反應就是這人可能知道了蒸餾酒的秘密,來這裡偵查的!
好傢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硬要闖,不知道這蒸餾酒是老子發家致富迎娶椿柳姐的命根子嗎?
“老張,他要動手了,準備抓他現行!”
“得嘞,您就看俺的吧!”
張勇擼起袖子,呸呸往手心啐兩口唾沫,恰巧微風吹過糊了姜毅一臉。
他不嫌惡心的抹了一把,暗道這老張大早上就吃韭菜,也沒說的那麼差錢啊。
富貴男可能實在忍不住,終於鼓起勇氣推開了院子的小柵門,躡手躡腳的走進去,但讓姜毅意外的是,這傢伙竟然對地上一整排的蒸餾器絲毫不感興趣。
而是直接走進了內堂!
壞了!
自己和老張都想錯了,這特麼應該是個垂涎椿柳姐美色的登徒子!
“壞了!他是對椿柳姐有想法,老張快去!”
“嗖!”
老張速度極快,像一支箭似的躥了出去,三秒不到的功夫就直接越過柵欄衝進裡屋,與此同時,酒肆內傳來婉兒厭惡的喊叫!
“你放開我孃親!壞蛋!”
“我特麼...”
姜毅大罵一聲也緊跟着往酒肆裡跑,這時候椿柳姐才叫出聲。
“可惡的登徒子!流氓!放開我!”
“啪!”
“咔嚓!”
“啊啊!!!”
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從房間內部傳到院子外面,姜毅頓覺一陣牙酸,來到房間內一看,剛剛還能正常走路的富態男已經被張勇踢斷了小腿骨!
“敢調戲俺老闆娘!俺要你的命!”
“不可!”
姜毅趕緊將紅着眼睛的張勇攔下。
這個年代可沒有監控,也沒有正當防衛的說法,在自己家裡殺人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官府也會難爲你,更何況看這個人價值不菲的穿着便知,不是普通人!
富態男大聲慘叫着,姜毅看都沒看一眼,跑到臉色慘白的椿柳姐身邊。
“椿柳,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誒?你叫我什麼?”
姜毅不得不佩服她的鎮定,若是一般女子被這樣欺負肯定嚇壞了。
“放心吧,他交給我處理。”
沒回答她的話,讓張勇把他帶到後院。
可能殺過人的兵都很粗魯,老張像拖死狗似的把他從酒肆拖到後院,還是下巴着地的那種。
姜毅陰冷着臉蹲下身,突然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
這是他隨身攜帶,也是唯一從後世帶過來的東西!
他一直戴在身上,就是想着若有危險可以自保,可沒想到,這把來自21世紀的匕首第一次開鋒,竟然是用到這種猥褻男頭上!
“說,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猥褻男疼的滿頭大汗,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怨毒的眼睛盯着姜毅,
“小狗崽子,敢打擾老子好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呵。”姜毅冷笑一聲,匕首毫不留情的直接扎進他已經斷裂的小腿骨上!
“咔嚓!”
“啊!!!!!”
又是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姜毅臉色不變,繼續剛纔的話題問道。
“說不說!?”
“我說!我說!”猥褻男不斷抽着涼氣,“嘶,我就是一個客商,聽說這裡有美人,我就來看看,求求你別殺我。”
姜毅再次露出殘忍的冷笑。
真當老子是傻子?
一個客商會沒事閒的打聽金陵哪有美女?再者,這個人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與怨毒,甚至是不甘心,根本不可能是一個陌生人能對椿柳產生的情緒。
他肯定是認識椿柳姐,而且與她之間可能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椿柳姐顯然不認識他,否則剛纔也不會喊“登徒子”“流氓”這樣的詞兒。
姜毅嗖的一下把插在他腿上的匕首拔出來,
“啊!!我都說了啊!!”
“騙我的後果你可能還不知道,今天落我手裡,算你小子運氣不好!”
說着姜毅就要再次下毒手嚴刑逼供,就在此時,張勇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姜毅有些不解,回頭看去只見張勇一個勁兒的在朝酒肆方向使眼色,原來是椿柳、婉兒與做工的孩子們正恐懼的站在門口朝這邊觀望。
姜毅心頭一軟,不露聲色的將匕首重新插回腰間。
自己決不能給椿柳和孩子們留下暴虐成性的印象,尤其是婉兒,這丫頭很喜歡自己,若是讓她親眼看到自己如此虐待一個人,她會怎麼想?
也罷,此處不行,換個地方也就是了。
他起身對老張說,
“老張,把這個人的嘴堵上,捆好了搬上馬車,我們出城。”
早有經驗的老張瞬間會意,重重點頭朝酒肆走去,姜毅也跟在後面。
進了屋來到椿柳面前,儘量忍着怒火,柔聲的說。
“椿柳姐,我懷疑這個人有問題,我們把他送官府去,你在家關上門等我回來。”
椿柳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不再蒼白如紙,淡淡點頭道。
“也好,就送官府吧。”
“嗯。”
“小毅!你...”椿柳欲言又止,“你可別做什麼傻事兒,現在家裡不能沒有你。”
“嗯,我知道。”
說罷姜毅頭也不回的離開,直接坐上馬車,腳踩猥褻男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