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劇組工作人員決定開始試鏡。
蘇子衿看全場人都緊張起來,有幾位拿着劇本左顧右盼,還有的想要加緊加深對劇本的印象,顯然是臺詞上還欠缺功夫。
蘇子衿倒是非常自然,一邊看着手機,一邊用餘光打量。
大概過了十分鐘。
第一位演員就出來了。
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拿着包低着頭就離開會議室。
接下來是第二個……第三個。
接連試鏡了一個小時,進去的人裡面就沒有一個是開心出來的,都是低着頭哭喪着臉,一句話都不多說,就離開了會議室。
每個試鏡的人快一點三四分鐘,慢一點十分鐘,就沒有一個人能呆更久一點。
很明顯他們都不行,沒被於行選中。
這讓所有人心裡一沉,會議室中的氣氛更加緊張了。
“第十三號戴旭。”
聽到聲音,戴旭放下手中的劇本走過去。
同時蘇子衿突然發現他身上的氣質變換一下,從剛剛陽光帥氣變成一個窩囊低沉的人。
蘇子衿突然感覺這個人將會是自己最大的對手。
大概過了十七八分鐘左右,戴旭才從屋裡面出來。
不知是助理還是經紀人拿起包詢問了兩句,蘇子衿看着戴旭,臉上不悲不喜也不知情況如何。
但他隱隱看見戴旭手上的劇本,劇本上密密麻麻都是寫下的備註,同時用黃色綠色的熒光筆做下標記。
接下來人來人往,隨着時間流逝。
會議廳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隨着齊銘上前的時候,蘇子衿看着這個被劉欣雨說是自己對手的他。
突然發現他腦門上都是汗,一直在努力的深呼吸。
很明顯心中有很大的壓力。
等十五分鐘左右,齊銘出來了。
工作人員又過來找叫人。
“接下來二十號蘇子衿……”
蘇子衿看眼劉欣雨。
“走了。”
蘇子衿跟着身邊的工作人員,隨着一步兩步。
他身上的氣質也跟着變化。
無論是步伐還是身上的小動作都一點點被擺正。
蘇子衿很自然這樣,畢竟在系統空間他早就已經磨鍊很多次。
包括自己設計的習慣還有一些細節都被蘇子衿做的很好,幾乎形成了肌肉記憶。
如果剛剛戴旭表演的是郭羽窩囊的一面,那蘇子衿表演的就是一個剛剛畢業的大學生,有些陽光有些不服輸,但還是給人一種不諳世事的感覺。
身上還帶着一點點的活力,同時憧憬着自己有一天能考下來律師資格證,成爲一名真正的律師。
但因爲老闆的打壓和工作上的不如意,使他眼神中非常勞累,卻強迫自己還有努力的形象。
蘇子衿反覆琢磨無數次劇本。
也給郭羽這個角色,寫了無數的分析。
從導演的角度來說,郭羽這個角色是一個推動整個劇情的一個人物。
但在劇情需要的情況下,如何能更快的抓住觀衆眼球。如何能讓更多人喜歡上一個平庸窩囊但一直癡心的角色就是非常考驗演技的過程。
呂行在房間裡已經呆了一天,他身邊的就是製片人啓康。
但此刻他們正在討論郭羽這個角色的去留問題。
呂行在以往試鏡的十幾個演員中看中了戴旭。
因爲戴旭的表演讓他相信這個人物的存在,
同時各個舉動也都滿足這部劇郭羽的人設,但於正總感覺哪裡不對,不過大體上還是比較滿意。
而一旁的製片人啓康則是有些生氣,他公司的新秀齊銘,剛剛表演時太過緊張讓他連說句好話的機會都沒有。
雖然那個叫戴旭各方面都不錯,但啓康對於自己公司投資的劇中,自己家的演員竟然沒進去耿耿於懷。
呂行看着蘇子衿的履歷。
這小夥子以前演的都是小角色,最近因爲幾首歌很火。
如果選擇他,可以給我們帶來一定的名氣。
不過還是要看他的選擇。
其實如果不是剛剛製片人想要再給齊銘一個機會的話。
剛剛於正甚至都想直接宣佈戴旭獲選了,其他人散了吧!
看着蘇子衿的履歷還是給了三分薄面,畢竟沐風在影視圈有一定的話語權。
蘇子衿跟着工作人員走了很長時間,終於來到房間前貼着導演試鏡組的房間。
蘇子衿走到門口,稍微調整自己的呼吸,回想一下自己想好的郭羽狀態,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不大,佈置也極其簡單。
一共就一長條桌子,坐了導演呂行和副導演楊奇,還有編劇和製片人齊銘。
呂行是徹頭徹尾的哈鬆人士,所以纔將這部劇的場景定在哈慫。
但這位可不簡單,從演員轉到導演的他,十幾年的演戲經驗讓他在圈子中認識很多人。
同時業界大佬葛由更是他的舅舅,有這樣的資源於正身後的背景又怎麼會小。
蘇子衿進門稍微欠身,對這導演和製片人介紹自己。
“呂導,李編。我叫蘇子衿”
“行,準備一下。”
呂行聲音有些疲憊,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
今天他忙了一下午早就有點累了,又看見了很合適的演員,對蘇子衿自然有些不太在意。
不過也沒辦法,混這個圈子的,一共就這麼多人。
不是有交情就是有經濟往來,誰也不好得罪。
不過呂行表面上也沒說什麼。
“導演,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蘇子衿坐在椅子上等待呂行的選題。
“你就演和黃毛在鐵路上的那場戲吧!”
蘇子衿草草在腦海裡搜索一下,然後身上的氣質瞬間就變換成郭羽的模式。
呂行看了一眼,發現了蘇子衿的與衆不同。
有點意思,這麼窩囊的一個角色竟然在他手裡有了些朝氣。
“準備好,開始吧!我來給你對詞。”
呂行身後帶着鴨舌帽的一箇中年男人道。
蘇子衿微微點頭。
這部戲蘇子衿的印象很深刻,總體就是郭羽因爲朱慧茹被敲詐勒索這件事,沒有辦法。
而郭羽想找社會上的流氓來擺平花姐。
但沒想到,竟然找到黃毛身上。
黃毛只是一個小混混,沒什麼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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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敢惹到花姐身上,但看見朱慧茹張的很漂亮起了色心,又想敲詐些錢。
才假裝說自己能擺平花姐,想找郭羽要錢,順便對朱慧茹動手動腳。
而這場戲中有一個巨大的漏洞。
就是明明朱慧茹完全可以走法律程序進行合理執法的情況下,爲什麼要找到一個黃毛來擺平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