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秋夜愣了。
不是做李雲的經紀人嗎？
此時此刻，李子婧進了辦公室裡。
打量了一下週秋夜之後說道：“嗯...應屆生嗎，正好，從現在開始上崗吧，我看看你的工作能力。”
李子婧在面對別人的時候氣場很強。
周秋夜不敢大聲說話...
只是內心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不是李雲本人要招經紀人嗎...
李雲當然是不會讓周秋夜當自己的經紀人的，直覺告訴李雲讓她當自己的經紀人兼私人助理的話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李雲覺得自己爲數不多的優點就是直覺特別準。
當然，周秋夜也的確不是自己私人助理的最優選，人家林靜子上能處理私人工作，下能當安保保鏢，這不比周秋夜香？
“行了，就這樣安排吧...”李雲看了一下週秋夜，腦子裡颳了一道雞湯後說道：“加油努力，咱們公司福利制度還是可以的，努力工作，麪包會有的...”
周秋夜無奈啊，一聽不是當李雲的經紀人，瞬間有些索然無味了。
但怎麼說呢，起碼還在一間公司裡，每天上班能看到偶像，還是可以的吧...大概。
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來了。
11月已經過去，12月踏着到來。
在這些日子裡，周秋夜也證明了她的工作能力，雖然沒有林靜子能夠身兼保鏢的戰鬥力，但在本職工作上甚至比林靜子還要強一些...
李子婧也很滿意於周秋夜的工作能力。
加速了《放牛班的春天》的籌拍進度。
《放牛班的春天》將於12月3日正式開機。
爲此，李子婧要去大西北的偏遠山區去進行拍攝工作，而周秋夜也要跟着去。
周秋夜快哭出來了，這纔剛入職就要被髮配到大西北工作，她真的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這個...不好意思了，你這一次去的獎金另算。”
李雲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剛讓人入職就發配大西北算什麼事兒啊...
“李老師，您能早點把蜀道難的下半段寫出來咱就感謝了。”周秋夜無奈一笑道。
蜀道難的下半段啊...
這不是李雲不想放出來，實在是記憶力有限，沒辦法放出來啊。
李雲似乎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周秋夜，輕輕咳嗽道：“你回去告訴你舅舅一聲，《百家講壇》的事兒我會考慮一下的。”
“嗯？？？”
周秋夜愣了愣。
自己這是完成舅舅給的任務了？
好像也不差...
在臨別之前，李子婧來到李雲的面前。
“我要走了。”
“額...怎麼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
面對李子婧，李雲表情有些怪怪的。
明明過年就能見面了。
不過...
看着拎着大包小包的李子婧，李雲竟然也有一些捨不得。
明明之前都沒什麼感覺的。
仔細回想一下，自從李子婧回來後，兩人就好像沒有分別太久吧，更別說現在，她要帶着劇組去大西北拍攝，其實要真較真起來算的話，這部電影完全可以在周邊的縣城拍攝的，但李子婧似乎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對於這部劇，要真切的做到‘全力以赴’的態度。
爲了儘量還原劇本的氣質，她選擇了去大西北拍攝這部電影。
這一別就是幾個月了。
直到這裡，李雲確定了一件事兒。
沒錯，李雲確定了，自己有些捨不得，捨不得李子婧離開。
曾經天天在一起的時候覺得理所當然，當她真的要遠行的時候，內心的想法卻是怎麼都止不住...
兩個人相顧無言，只餘下一片沉默，然後李雲說道。
“嗯...早點回來，多喝熱水。”
“嗯，你也是，我和劉陽都不在，你也別老叫外賣，有空自己做飯吃...”
就這樣，李子婧拖着行李漸行漸遠，而李雲則在後面看着一路送行。
觀望着全程的林靜子則是嘀咕道。
“兩個悶騷...”
......
在李子婧離開後，這邊也要準備《楚門的世界》的拍攝了。
關於《楚門的世界》的拍攝地點也選好了，就選在橫店影視城裡拍攝。
一切都打磨準備好了，也準備在接下來的日子就開機。
而在《楚門的世界》預定好開機日子的時候，一個人卻是找上了門來。
丁小力。
這個在保定市遇到的男人。
和年初的時候比起來，丁小力的變化可是不少。
多了一絲滄桑，臉上有不少未整理的胡茬，皮膚也曬黑了不少，只是那雙眼睛和以前一樣，還是那麼的堅定而純粹。
他來到了擰檬娛樂，還帶着一個U盤。
“丁小力？”
“嗯...李總。”丁小力將U盤放在了李雲的桌子上，說道：“網劇我已經拍好了。”
年初的時候投資的必撲網劇。
來了！
李雲眼前一亮，超能力加犯罪嫌疑題材的網劇。
那可是撲定了...
“好好好...我看看...嗯，不用看了。拍完這部劇後有什麼打算？”
李雲連看這部網劇的意思都沒有。
想都不用想，這部肯定撲定了，撲街的題材加上撲街的設定，再加上業餘的演員...李雲想不到不撲的理由。
“哈哈哈，暫時沒有打算。”
丁小力撓了撓腦袋，對於他來說，能完整的拍攝完這一部網劇已經算是圓夢了。
既然夢已經圓了，那麼接下來的事兒就無所謂了。
“先彆着急...”李雲拍了拍丁小力的肩膀說道：“有沒考慮繼續從事這門工作呢？”
“您是說...”
“對，導演拍攝，不過是副導演。”
李雲可是知道的，丁小力在拍攝手法方面沒什麼毛病，甚至說還有點天賦。
這不李子婧剛走，自己這兒就少了個人...倒不是說沒有了李子婧《楚門的世界》就無法開拍了，最主要是沒個副導演在這兒，自己有事要走開的話拍攝進度怕是要耽擱了。
有個副導演在的話最好。
而丁小力則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雲說道：“李...李老師，您...您說讓我當您新電影的...副導演？”
“對，我新電影的副導演。”
丁小力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夢裡。
自己一個只拍過網劇，而且不知道成績如何的傢伙，居然有機會當李雲的副導演。
這是在夢裡嗎？
如果是的話，丁小力希望永遠不醒來。
“你願意嗎？”
李雲看着一臉呆滯的丁小力，再一次詢問道。
這一次丁小力緩過神來，連忙點頭。
“願意，願意我願意...”
開玩笑，這個機會丁小力絕對不會放棄。
不到萬不得已，他纔不會願意回家繼承千萬家業，過着枯燥且無味的生活。
這不是丁小力想要的生活！
“嗯...那行，你去辦一下入職手續...”
...
丁小力加入擰檬娛樂，成爲了一名光榮副導演。
而李雲則是拿着《心理罪》的網劇去投稿了。
李雲並沒有投電視臺。
對於網劇這種題材，李雲還是有點逼數的，網劇的意思就是在網上播放，且不適合放到電視臺上的節目...
而且丁小力自己也說了，這部網劇裡有一些比較...殘忍的內容，去找電視臺基本上是免談了。
只能找網站播放。
如今網劇的投稿也就只有兩個網站可以選擇，一個是企鵝，一個是愛奇網。
目前來看，企鵝網和愛奇網都差不多，基本上閉着眼投就行了...
李雲隨便選了一個來投——決定了，就是企鵝網了。
和企鵝網的接觸還是很順利的，畢竟李雲的名頭在這兒...
過來和李雲交接的是一個企鵝網的高管成員。
叫楊順，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滿臉笑嘻嘻。
“李老師...久仰久仰。”
“嗯...楊主任。”
“關於您的這一部網絡劇吧...我覺得...”
楊順很委婉的想要討價還價。
如果是李雲的作品的話，他可以直接拿下來，多少錢都可以...甚至只是掛名的都可以。
李雲啊，最近在華夏文娛界如日中天的存在。
他的名字就是招牌，自帶一大波流量的那種。
然而這一部《心理罪》既不是他編導的，他也不掛名。
再加上這相當尷尬的題材，讓人很難生出簽下來的心思...
“價格方面，我只能給出一集十二萬的價格...”
這已經是楊順所能做的極限了，這還是賣擰檬娛樂一個面子好了。
“一集十二萬的價格？”
“嗯..一集十二萬已經是極限了...”
一集十二萬...
不行，絕對不行。
李雲算了一下，一集十二萬的話...虧的不夠多啊！
系統還得虧定虧損幅度。
按照這個價格的話，虧損幅度可不夠...
“我們來籤對賭協議吧。”
“什...麼？”
“嗯，對賭協議。”
楊順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他買過不少網劇，還從沒簽過對賭協議。
企鵝網的對賭協議是這樣的，按照累計點擊量來算錢。
集數累計點擊量要到多少錢纔開始結算錢。
若是不超過這個點擊量的話，則單集1000，相當於打發要飯的...
基本上不會有人選擇對賭協議，選擇對賭協議的話，撲街的話基本是血本無歸了，一般協議的話，如果火了也能再議價，不火也有一個保底。
超能力，刑偵懸疑，全員素人，沒有知名班底...
這撲街要素拉滿的網劇...
居然還敢籤對賭協議...
“我覺得吧...”
“嗯，就籤對賭協議。”李雲咧嘴一笑，說道：“我對我副導演的作品有信心。”
最後一句話，被偶然路過李雲辦公室的丁小力聽到了。
頓時心中充滿了溫暖，眼裡還充滿了淚花...
士爲知己者死...
能在擰檬娛樂上班，真是我的福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