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想去哪裡。
這句話,曹修言對很多女孩子說過。
回答也是各式各樣。
有說電影院的,有說酒吧的,有說KTV的,有說你家的。
賓館這個回答,曹修言也聽過,但是他從來沒想到遲茜會這麼說。
難不成……
你比我還急?
曹修言義正言辭地道:“茜茜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去賓館做什麼?”
遲茜抱着他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不是你最想去的地方麼……滿足你呀。聽說過一句詩,叫‘蓬門今始爲君開’嗎?”
媽的,小妖精。
你怎麼連這種詩都懂。
雖然杜甫老先生寫這句詩的時候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經不住後人多想啊。
再說你用這裡,完全就是那個意思了好吧……
你好像很急。
比我還急。
遲茜半靠着曹修言的身子,笑得像只小狐狸。
和曹修言認識這麼長時間,她多少也能摸清楚一些曹修言的秉性。
她說這些話也是在試探,看曹修言的反應。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話可以澀情點。
年輕人就要大膽一些,開放一些,果斷一些。
其實她也是經過慎重考慮,才說這些的。現在雖然不是靠着身子就能拴住男人的時代,但是第一次交給他多少還是會讓他引起足夠的憐惜和重視;其次,他們倆相處這麼久了,可以把話題引向這個層次了。
這句詩還是她室友張可告訴她的,她原本不懂,後來才知道還有這麼一層意思。
雖然遲茜還沒準備好把自己徹底交給他……
但是該有的福利還是要發的……
遲茜打定主意,總得先給馬喂點草,他才肯跑。
曹修言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腦子裡已經閃過了整套的江戶四十八手,以及某吉沢老師親身示範的教學視頻。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曹修言很嚴肅地解釋道:“這句詩啊,我記得。出自杜甫的《客至》。整句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君開。’。意思是長滿花草的庭院小路沒有因爲迎客而打掃,只是爲了你的到來,我家草門首次打開。
“這句詩呢,描寫了杜甫重視鄰翁好友的到來,併爲他打掃了庭院。全詩流露詩人誠樸恬淡的情懷和好客的心境,自然渾成,一線相接,把居處景、家常話、故人情等富有情趣的生活場景刻畫得細膩逼真,表現出了濃郁的生活氣息和人情味。”
遲茜一愣。
隨後有些憤怒。
是不是玩不起?
我跟你扯不正經的,你跟我來正經的是吧?
那你正經吧,我走了。
遲茜的臉耷了下來,小臉蛋冷冰冰的。
曹修言乾咳了兩聲,又道:“中文系……這點本事還是要有的。說起來,我今晚住的地方還沒找呢,要不我先去找個住的地方吧。莫泰如家?7天漢庭?速8假日?錦江之星?格林豪泰?桔子水晶?”
遲茜滿頭黑線。
你爲什麼那麼熟練……
熟練得讓我想抽你一巴掌……
看着臉蛋又冷了下來的遲茜,曹修言哈哈一笑道:“你沒聽過這首歌嗎,叫《祝天下所有的情侶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遲茜哼了一聲,嬌嗔道:“我纔沒聽過呢。什麼破名字,一點都不好。你快找一家吧,今晚要好好休息。”
怕是……
休息不好吧?
曹修言點開美團,開始想訂什麼房間好。
圓牀水牀電動牀?
還是貝殼鞦韆紅紗帳?
曹修言陷入了猶豫。
在充分照顧遲茜的情緒後,曹修言只是選擇了一間浪漫星空主題房。
帶着遲茜,去了賓館。
曹修言感覺自己包裡的那幾個可愛的藍(攔)精靈應該有了用武之地。
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羣攔精靈,它們空薄又透明,它們平滑又美麗。他們自由自在穿梭在那黑色的大森林,它們安全體貼防止喜當爹~噢~可愛的攔精靈~~可愛的攔精靈~~
曹修言甚至哼起了歌。
打了車,曹修言帶着遲茜去了賓館。
登記好了之後,曹修言拉着遲茜的手去了房間。
開門,插好房卡,房間內的燈全部都亮了起來。
遲茜看着這間滿是星空元素的房間,眼裡滿是異彩:
“這房間好漂亮!修言,你很有眼光嘛。”
遲茜像只穿花蝴蝶一樣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東瞅瞅,西看看,對房間內的一切擺設都充滿了好奇。
之前怎麼沒見過這種裝修的賓館呢……
遲茜陷入了沉思。
曹修言打開屋內的空調,坐在牀邊,拍了拍牀,對遲茜道:“茜茜,來這邊坐。”
遲茜看曹修言開了空調,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只穿了一件紅色的毛衣。
果然是質量越大,引力越大……
引力不是說有波麼……
也好大……
曹修言怎麼也想不出遲茜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腰胸比有些誇張了。
如果硬要找個人類比的話,他只想到了郎朗的老婆吉娜。
姑娘,海量。
遲茜伸了個懶腰,露出一截光滑又平坦的小腹,手又垂了下來,拉了拉衣角,走到牀邊,挨着曹修言坐了下來。
曹修言剛想說話,卻被遲茜打斷了:
“先說好,我今晚是不會住在這裡的。我今晚是一定要回家的。你不想想大年初七我怎麼跟爸媽解釋夜不歸宿的事情,今天還是情人節。”
曹修言頓覺索然無味,不過爲了面子還是硬挺着和遲茜道:
“我其實沒想你住這裡的。你住這裡也挺不方便的……對吧。”
遲茜咯咯直笑:“修言吶,你口是心非的樣子真可愛。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我呢,會給你,但是不能在今天。因爲我等下真的要回家,你不想想我現在和你……等下回家,我媽發現了怎麼辦?女生第一次會有些麻煩的……”
最後一句,遲茜是貼着曹修言耳朵說的。
曹修言吶,你是逃不出我手心的。
羅婕也好,別人也好,都不是我的對手。
曹修言氣血翻涌。
這是除魔任務預定啊。
“emmm……這話說的,好像我饞你身子似的。我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曹修言說得很正經,手卻搭在了遲茜的腰上。
遲茜攬住曹修言的脖子,咬了咬他的耳垂,道:“其實……今晚只要不那個,別的我都可以。”
曹修言索然無味的心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這次來看遲茜,遲茜好像比原來……
往一個很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好像比原來更有誘惑力了。
如果說遲茜之前是仗着身材和臉蛋肆意妄爲,現在卻是在臉蛋和身材的基礎上加了一個魅惑的buff。
這就難頂了。
遲茜看了一眼手機,道:“現在是七點鐘,我大概十點回家,接下來三個小時……
你隨意。”
曹修言試探道:“要不我們……先坦誠相見?”
遲茜此刻的老司姬風範,是實打實裝出來的,她哪裡有曹修言經驗豐富。
所以這句話……
她是真的沒聽懂。
“坦誠什麼?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嘛?”
遲茜一句話,就露了餡。
曹修言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遲茜白了他一眼,開始脫靴子。
然後……
再然後……
遲茜縮在了被子裡。
曹修言也擠到了她的身邊,抱緊她。
遲茜窩在曹修言的懷裡,小臉通紅。
曹修言又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遲茜臉紅得更厲害了。
“多髒啊……”
曹修言看着她,一動不動。
遲茜嘆了口氣,掀起被子,頭低了下去。
“你輕點,對了……”
“別用牙……”
“棒棒糖吃過嘛,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