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城忍緊盯着夏川背影,面罩下神情變換,最後終究還是放開了創騎驅動器。
以他的老謀深算,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和夏川對立。
更何況兩人未必就是敵人。
“關於5年前那個實驗體的資料被人打開過,”葛城忍恢復平靜道,“你加入東都研究所破解我留下的數據庫,目的應該是爲了解開封印吧?我可不覺得你只是普通人。”
沒等夏川迴應,葛城忍轉身打開實驗臺抽屜,從中找出一塊數據U盤,稍微停頓一會才放到夏川面前。
“如果埃博爾特和桐生戰兔分離,麻煩你把這個交給戰兔,作爲交換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封印的線索。”
“你知道封印在哪?”夏川視線穿透防毒面罩。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誰能打開封印,”葛城忍鎮定說道,“10年前附身宇航員來到地球的並不只是埃博爾特,除了石動惣一,另外3名宇航員也成爲了外星生命載體,封印實驗體的力量很有可能來自其中的伊能賢剛。”
夏川越來越佩服葛城忍,不僅將潘多拉魔盒與進化驅動器研究得那麼透徹,還不知不覺知道這麼多血族消息。
簡直不像是地球科學家。
要不是再三確認過,他幾乎要以爲有其他外星生命體附身了葛城忍。
“這裡面是關於迷失能量瓶與新世界計劃的資料,”葛城忍補充說明道,“另外還有騎士系統真正的奧秘,對付血族的終極武器。”
他不覺得這些信息瞞得住夏川。
從夏川破解他的數據庫以及未知來源的崩源體病毒來看,夏川真正的才能在於數據領域而不是驅動器開發。
“對付血族嗎?”
夏川隨手收起U盤,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
“葛城老師,小心點吧,埃博爾特沒你想的那麼好算計。”
……
東都。
夏川重新返回咖啡店的時候,整片地區都在下着陣雨,倒是潘多拉魔塔那邊已經平靜下來。
風暴散去,只有紅光依舊。
“嘀嘀嘀!”
地下室基地,沉重氣氛中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萬丈龍我看了看衆人,走到一邊接通電話。
“誰?”
“我啊,是我,”埃博爾特戲謔發聲,“一個小時之內把潘多拉魔盒拿過來,不然我隨時有可能消除戰兔的意識,你們應該不想戰兔消失吧?”
“混蛋!”
萬丈龍我憤怒掛斷電話。
不想受埃博爾特威脅,可是現在的確沒有其他辦法救回戰兔。
僅剩的3名騎士,冰室幻德屬於半殘狀態,首相父親遇害之後完全放飛自我,變身後也徹底沒了過去的戰鬥力。
他就更不用說,連變身都做不到。
只靠猿渡一海一人……
萬丈龍我看了眼在石動美空面前獻殷勤的舔狗,腦中自然浮現出格里斯被擡手拍飛的畫面。
這傢伙連站到埃博爾特面前都很勉強。
這種情況別說3階段埃博爾特,連1階段都完全沒有勝算可言。
“我來得好像不是時候?”
夏川拉開門走進地下室,正好看到一個個沉默面孔。
失去戰兔對這幫人的影響好像不是一般大。
“所長!”
看到夏川的石動美空面色一喜,身旁猿渡一海也跟着盯緊目光,心下隱隱激動。
所長沒有附身萬丈,他的機會好像來了。“那個,我……”
“你來幹什麼?”
萬丈龍我刷地緊繃身體。
Www▲ ttκǎ n▲ ¢ o
他對這位所長並不是很喜歡。
歸根結底對方也是外星生命體,危險性未必比埃博爾特低。
夏川目光平淡:“難得過來看看情況,可是好像不怎麼歡迎我。”
萬丈龍我咬咬牙低下頭,腦中思緒掙扎,眼看夏川似乎要離開,突然砰地一聲跪倒,痛苦放下僅剩的自尊哽咽出聲:“拜託伱了,現在的我無法變身,只有你才能救回戰兔……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戰兔是爲了我才……”
“不用這麼求我,我可對付不了變身後的埃博爾特。”
夏川走下樓梯,從滿臉悲哀的萬丈龍我身旁經過。
“所以你還是自己去救吧。”
“什麼?”
萬丈龍我臉上絕望定格,怔怔看向遞到身前的進化驅動器。
完全一樣的構造,連材質也看不出什麼區別。
“這是……埃博爾特的驅動器?怎麼會……”
“仿造的,和正版肯定不能比,不過效果也不會差到哪去。”
“仿造?”
冰室幻德默默嚥了口唾沫。
和當初對科學一竅不通純粹靠走後門的他相比,這位接替他的新所長也太離譜了,連埃博爾特引以爲豪的究極驅動器都能仿造。
這種比埃博爾特還要恐怖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不行,”萬丈龍我才高興了一瞬,臉色再次垮下去,“別說進化驅動器,現在的我連build驅動器都用不了。”
build驅動器與擠壓驅動器都是葛城父子設計開發的騎士系統。
前者使用需要危險等級3.0,後者是前者的改進版,危險等級要求4.0以上。
失去變身能力後他反覆嘗試過,兩種腰帶都徒有音效,更不用說現在更爲強大的進化驅動器。
“不試試怎麼知道?”
夏川緊跟着取出藍色進化龍瓶。
“只要相信自己,一切都有可能,別忘了你曾經也是埃博爾特的一部分,怎麼能夠就這樣輕易認輸?還是說,你在害怕?”
“當然不會!”萬丈龍我目光如火,抓起進化龍瓶猛然起身,“就算拼上這條性命我也要把戰兔救回來!”
猿渡一海承認自己酸了。
附身不說,現在又來送裝備……他怎麼就得不到這種待遇?
暗自撫慰一把受傷的心靈,猿渡一海同樣毫不退縮走上前,面容嚴肅跟上萬丈:“也算我一個吧,我會親手把戰兔帶回來!”
不得不說,這傢伙認真起來也很有氣勢,讓夏川不覺想起曾經一起戰鬥的《kiva》紅音也。
不過老弟,是不是太勇了一點?
夏川神情微妙。
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難道沒發現每次戰兔和萬丈屁事沒有,就你一個人九死一生嗎?
遲早會玩死自己吧?
“怎、怎麼了?”猿渡一海迎着夏川注視神情僵硬,還以爲自己出了什麼問題。
雖然很想得到夏川青睞,但他不覺得這個眼神是看中了自己,感覺更像是在看白癡,還有幾分同情與懷念。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