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吧,使勁壓吧,最好把你們的家底都壓上,最好都壓在高獵的身上,最好一個壓他的也沒有 ,這樣他就不用和別人分一杯羹了。
他贏了之後這些東西通通都是他一個人的!
李自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縱然李自看好陳長壽的潛力和陳長壽的未來,但對於陳長壽在接下來的煉丹比試中獲勝這件事,陳長壽依然沒有信心。
他本來以爲陳長壽在第一次煉丹比試中就會輸給高獵,讓出手中的玄黃草息事寧人,這也正是李自的打算,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陳長壽居然贏了三階煉丹師高獵,還意外獲得了價值不得的收穫。
“我也要加註,我壓高獵先生贏!”
“還有我,我也加註。”
貪婪的賭徒們帶着必贏的信念,以最狂熱的方式加入了這樣賭局。
人性都是貪婪的,陳長壽也是,當他看到高獵的煉丹爐時,他就不滿足三階丹牌那點微小的利益了,他想得到更多。
陳長壽看着堆積成一座小山的奇珍異寶和黑金丹爐,舔了舔略顯乾澀的嘴脣。
高獵不知道從那找來一張更豪華的椅子,而且他還換上了一身騷包的明黃長袍,這袍子好像是高獵煉丹專用的衣袍,他身旁有人扇風,有人捶背,有人遞茶,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舒服。
反觀陳長壽這邊,空蕩蕩的不僅什麼人都沒有,就連煉丹爐也沒有。
高獵看了一眼堆積如山的奇珍異寶,有些挪不開眼,說實話,他這個三階煉丹師看着這麼多好東西都有點眼饞。了。這些東西如今雖然都壓在他身上,但終究不是他的,稍後等他贏了就得物歸原主。
高獵喝了一口上好的香茶,咂了咂嘴對陳長壽說道:“陳長壽,你可知道你輸了會有什麼後果。”
陳長壽當然知道,他一旦輸了,自己的神秘匕首和剛煉製出來的破天丹都會不保,非但如此,他可能還會欠下太大的賭債,陳長壽壓的兩樣東西分量雖然重,但奈何壓高獵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兩樣東西根本不夠分,陳長壽不能輸,因爲他輸不起。
“我當然知道。”
陳長壽儘量保持自己的語氣平靜,但因爲心裡太多緊張,話語中還是帶了一絲顫音。
爲了做局他不惜血本,他都把要給張允的破天丹壓上了,這個傢伙怎麼還不中圈套,他最看重的東西只有高獵的黑金丹爐,其他人的東西雖然也都不錯,但在他心裡都沒有黑金丹爐的分量重。
高獵輕而易舉的就從陳長壽的話中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哈哈,陳長壽你害怕了,你在怕什麼。”
陳長壽心裡一突,莫非高獵看出自己的真實意圖了,我當然是在怕你太理智,不肯自己往自己身上壓東西。
高獵一拍座椅扶手站了起來,姿態表情甚是猖狂:“好,既然你陳長壽都在自己身上下了這麼重的注,我堂堂一個三階煉丹師怎麼能讓你比下去,這樣,我把我這座黑金”丹爐壓上,賭我自己贏!哈哈哈,陳長壽你的丹爐呢。”
陳長壽吐出一口氣:“我沒有丹爐。”
“哈哈哈,看你窮的,堂堂一個煉丹師,居然連自己都丹爐都沒有,陳長壽,身爲家族子弟,你真是太給家族丟人了,就和一個叫花子是的。”高獵身邊的狗腿子聽到陳長壽連個丹爐都沒有時,盡情的對陳長壽進行嘲諷。
“是啊陳長壽,你怎麼說也有二階煉丹師的實力了,怎麼連個自己的丹爐都沒有,不然我送你一個如何,我家中還有一個以前用廢的廢爐,我看那座廢爐送給你正合適,哈哈,陳長壽,你看我這丹爐不錯吧,哈哈哈。”傷疤還沒好高獵就已經忘了疼,也開始跟着自己的狗腿子們對陳長壽冷嘲熱諷,一邊嘲諷還一邊賤笑。
陳長壽表面上也不生氣,只是心中冷笑,你的丹爐是不錯,但待會它就是我的了。
“所有下注,均已統計完畢,煉丹比試正式開始!”
今天這場子弄的頗大,一位擅長煉丹的家族長老不請自來,親自爲這場煉丹比試主持,這位長老叫高山藥,是家族中唯一的一位四階煉丹師,這位長老爲人公道,地位也不低,讓這位高山藥長老來主持這場比試再恰當不過。
“兩位可否準備妥當。”
身穿明黃丹袍的高山藥長老分別看向陳長壽和高獵,據說這位長老已經有一百二十多歲了,但從她身上卻看不出任何歲月留下的痕跡,她就像二三十歲的年輕女人一樣,美貌動人。
沒錯,高山藥長老是位女人,而且還是一位模樣漂亮的女人,秀美的臉龐和迷人的身段讓在場的不少男人看直了眼。
陳長壽沒有像大部分男人那樣看直眼,他能從這個女人的雙眼中看到歲月的滄桑,還有無情。
一位活了一百二十多歲的“老奶奶”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
據說她多次服用過高品階的丹丸,這才永葆青春,不過這對陳長壽來說都不重要,目前對陳長壽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贏了這場比試,得到屬於高獵的黑金丹爐!
“我準備好了。”
不着調的高獵站在黑金丹爐之前,臉上少見的多了一些認真,他身邊擺放着大量熒光閃閃的名貴藥材,從藥材身上散發出來的熒光來判斷,這些藥材至少三階打底,黑金丹爐中的爐火也燒到了最旺,隔着老遠就能感覺到重重熱浪撲面而來。
“那就……”高山藥長老一句完整的話還沒說出,就被人打斷了。
“且慢。”打斷這位長老話的人正是陳長壽。
“你有什麼事。”高山藥長老轉過頭來,上下打量着陳長壽。
不像三階煉丹師那麼財大氣粗,擺放在陳長壽身邊的只有十幾味灰撲撲的草藥,一看就是一些一階打底,最高不過二階的便宜貨,也不如一般都二階煉丹師那般家底殷實,陳長壽麪前只有一個巴掌大小的迷你丹爐,這還是臨時向丹閣租借的,丹閣執事李自看陳長壽實在可憐,就給陳長壽開了這個方便。陳長壽腰間掛的還是一階煉丹師的丹牌,身上的衣物也極爲普通,不像煉丹專用的袍子那樣有御火的功能,一旦沾上一個火星就會留下一個窟窿。
陳長壽的衣袍下襬上已經有幾個窟窿了,那是之前使用無爐煉丹法煉丹造成的,這讓他看起來更加寒酸。
要不是聽說比試場中出現了不少好東西,還出現了破天丹,高山藥纔不會爲了一個表面上是一階煉丹師的小傢伙前來。
“我還沒吃飯,現在有點餓了,要先吃一粒丹藥墊墊肚子。”陳長壽一臉認真的對高山藥長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