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青果在房間裡玩得正高興,自然沒有注意起牀做早餐的顧媽聽到顧君的房間內有什麼聲音,而偷偷的聽了一會。
聽到裡面隱約有人說話,但聽不清內容的她巧巧的來到青果的房間,推門而入。
在屋內找不到青果的身影,在加上牀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褥,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來到廚房開始做早餐的她魂不守舍的樣子。
眼眶紅紅的,時不時的有一滴眼淚落下,趕緊的用袖子擦擦,生怕被人看到自己失魂落魄的樣子。
你要說她傷心吧,可臉上浮現的卻是欣慰的笑容。
你要說欣慰吧,眉頭還緊縮。
就像知道自己閨女談戀愛後,家長有的那種失落感。
還要自己傻兒子知道拱白菜,而且拱的還是自己心儀的白菜的那種欣慰。
憂愁也是真的,畢竟未來的事情真的很難說。
他們的那個年代是那種結婚容易但戀愛很難的時代。
而顧君與青果所在的現在確實戀愛容易結婚很難的時代。
只能期望吧。
顧君與青果自然不知道再回家的第二天,兩位間諜同志就已經完全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兩人還假模假式的裝的挺像。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2月9日這一天。
這一天是陰曆的12月29日,因爲今年的臘月沒有三十。
是以這一天就是除夕。
除夕,是歲末的最後一天夜晚,意爲舊歲至此而除,另換新歲,又稱‘大年夜’。
在國人心中,這個節日是具有特殊意義的,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
漂泊在外的遊子只要條件允許都會在這一天趕回家與家人團聚,在爆竹聲中辭舊歲,煙花滿天迎新春。
在除夕這一天,有清掃庭舍,除舊佈新,張燈結綵,祭祖、守歲、團圓飯、貼年紅、掛燈籠,並以年糕、三牲飯菜以及三茶五酒奉祀的習俗。
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餃子,小小的麪皮,幾乎容納了一年的味道在裡面。
清島是一座海濱城市。氣候屬於具有海洋性的溫帶季風季候。
最簡單的描述這裡屬於那種冬暖夏涼的,夏天的溫度基本三十度就頂天了。
冬季的溫度一般零下10度,就是非常極限的溫度了。
溫差幅度很小,幾乎沒有那種早上秋衣秋褲,中午T恤短褲的情況。
除夕這一天的清島已經不那麼的寒冷,最低氣溫零下4度,最高氣溫零上4度。
屋內的暖氣恆溫20度+,如果覺得悶熱,就把窗戶稍稍的打開一個縫隙,稍一中和,非常的舒適。
清晨7點,抻着懶腰的顧君從房間內出來,正好看到顧媽正從廚房裡往外端食物。
幾個花捲、幾個包子,還有幾根油條,兩碟爽口的小菜,再加上一人一碗粥,這就算齊活了。
伸出自己罪惡的雙手就要下手,啪的被筷子精準打擊,讓顧君齜牙咧嘴的收回自己想要犯罪的狗爪。
“滾去洗手,再叫青果起來吃飯。”
顧君偷了個小籠包,直接扔進嘴裡,生怕捱打的他幾乎是跳着跑向青果的房間。
噠噠的假裝敲了幾下的他直接推門而入,看着正在牀上躺着玩手機的青果:“老妹兒。起牀吃飯了。”
頭也沒擡的青果說道:“別叫我老妹兒,太難聽了。”
“那我叫你什麼,叫寶貝?”
“叫我女王吧。”
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的顧君慢慢的說道:“女王八?”
“兩字。”青果的語氣帶有羞怒的嬌嗔。
“那我也不敢叫你王八啊。”笑的肆虐的顧君大聲喊道道:“你是不是瘋啦。”
“顧君,你看我不收拾你。”
呃~,效果不錯。
顧君完美的執行了叫青果起牀的任務,而且任務完成度之高速度之快,打破了以前的記錄。
只要忽略顧君頭上亂糟糟的頭髮,以及臉上莫名其妙出現的兩道印記的話,一切還是非常完美的。
吃過早飯後,自然就是傳統的貼春聯。
這裡畢竟是兩套房子,即便打通了,那也是兩個門。
現在也不用跟以前的那種調漿糊,再者說,顧君也不會弄那玩意啊。
小區超市裡有兩塊錢一個的透明膠帶給了顧君很大的助力。
貼完春聯的顧君幾乎是跳進門裡來的。
感受着久違的暖氣帶來的體驗,歇了一會的他才動手貼最後的一個福貼。
這是要貼在家裡的門上的,寓意是‘出門見福’。
手裡拿着一塊膠帶,另外一隻手把福字按在門上,顧君問道:“你們看看這個福字歪沒歪。”
嘴裡啃着堅果的青果就跟小老鼠一樣嘻嘻索索。
非常應付的回答:“我jio的哈行。媽,你說來。”
擡頭看了一眼的顧媽說道:“不怎麼樣。”
儘量往後一步的顧君說道:“不是吧,我看着挺正的啊。”
“我知道。”
啪的一拍大腿的青果,蹦蹦躂躂的來到顧君的身邊,先是把手裡剝好的碧根果肉餵給顧君。
拍了拍手,把殘渣拍掉的她指着“福”字說道:“媽的意思肯定是要把這個福倒過來,福倒了,福到了嘛。”
“嗯,你說的還有點道理。”
“那可不,我多聰明啊。”驕傲的青果一仰頭,一副得意洋洋的架勢。
“少自以爲是了,我的意思是咱們貼了二十多年的福字,啥時候貼個“囍”字啊。”
“福字挺好的,挺好的。”青果與顧君對視一眼,默契的岔開話題:“今天天氣挺暖和的,一會出去逛逛吧,你不是還想着給電影選外景點嘛,拿着相機哈。”
容不得他們兩個不差開話題。
貼“囍”字,那肯定是家裡有人要結婚啊。
再看看家裡,沒人有這個條件。
過完年趕緊滾回苝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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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天天過去,很快就來到了正月初三,北方有‘初一初二不灑掃,初三大掃除’,說的就是初三送‘窮鬼’。
人們認爲初一初二內掃地會把家裡的財氣掃出去,只有到了初三才把家裡的垃圾清掃出去。
送窮鬼意思是送窮,是告別窮苦的意思,是人們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顧家也會在這一天裡送窮鬼,不過這個窮鬼是顧君。
早晨八點,整理完畢的他就要出門回京。
剛推開門,就看見門外有兩人站在樓道窗戶前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語氣還挺不忿的吐槽着什麼。
不過看到顧君出來以後,兩人非常默契的收聲,而且還做賊心虛一般的背對顧君。
看着這兩人手裡拿着的禮品盒,顧君只當這是樓上樓下來走親戚的,也就是沒多理會。
誰想身後的顧媽卻主動打招呼:“呦,裴裴來了啊。快進來,顧君,你先等一會,我給你介紹兩個人。”
也不知道顧媽嘴上的佩佩是誰,反正兩個女孩全都轉了過來,嚇了顧君一大跳。
這兩人年紀應該在比顧君還要大一點,不過身材容顏還是不錯的。
披肩長髮,曼妙身姿,最關鍵的這兩人並排站着就像通過鏡子折射出來的景象一般,
這竟然是一對雙胞胎姐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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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客廳裡,‘佩佩’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手緊握,一副非常拘謹的樣子,除了偶爾擡頭打量下顧君或者顧媽以外,基本就是低頭垂首的樣子。
顧君傻了都,心中瘋狂猜測這難不成就是回家過年順便相親的操作。
可一下來倆,還是雙胞胎姐妹花,這是個什麼優秀的操作?
雖說女大三抱金磚,但這金磚花不出去不說,打人可疼的很呢。
心中不明的顧君也不敢說。
“左邊這位嘴邊有顆美人痣,是姐姐,叫裴曉。右邊這位叫裴笙,是妹妹。你們先聊着啊,我去下超市,家裡沒有醬油了。”顧媽介紹一句後轉身直接離開,毫不拖泥帶水的。
裴曉?裴笙?這兩個名字還真有意思,裴曉=賠笑?裴生=陪生?
這真的很難不讓人想多啊。
而且這兩人在門口鬼鬼祟祟的,還語氣不忿,難道是來找茬的?
疑惑的顧君看向青果,暗示道:“你認識這兩人嗎?跟咱們什麼關係。”
後者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哐噹一聲,防盜門發出了重重的聲響。
原本看起來楚楚可憐姐姐裴曉直接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直接擡起頭來,動作之快,出乎顧君的意料。
而且頭髮之長,整個一黑髮魔女本魔,差點把顧君的臉給抽腫了。
裴曉直勾勾的盯着顧君,十指交叉擺在胸前,一副求神拜佛的樣子:“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但眼神一點虔誠的意思都沒有,就像面對的是一顆稍縱即逝的流星一般。
“啊?”顧君一愣,他想過一切可能,但就是想不到竟然讓自己救救她們?
看這身打扮,以及精緻的妝容肯定是精心打扮的,而且這世道不太平,但也沒亂到有人會逼迫她們進屋纔敢求救的地步。
再者說,剛纔兩人的表情可不想是被脅迫的樣子。
難道是那種發張色圖救救小·鳥的操作??
顧君疑問道:“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們的意思,如果你們是被誰威脅的,我可以替你們保靖,而且可以在條子來之前,讓你們留在這裡。”
“別..別保靖。”連連擺手拒絕的裴曉整理下思緒纔開口:“我們兩個其實是通惠的前員工。只要你在顧總面說一下,我們來過,然後對我們的能力很不滿意就行。”
通惠就是家裡的公司,顧總就是顧君在除夕當天見過的姑姑。
知道不牽扯法脅迫事件的顧君鬆了一口氣:“你們這話沒頭沒腦的,把我都搞糊塗了。爲什麼是’‘前員工’,爲什麼要找我?”
“是這麼回事,公司開拓新業務,想在苝京設立一個辦事處,顧總就想着讓我們兩個去管理,都說苝京污染厲害,車多路少走哪堵哪。節奏倍快,996是基本配置。我們就不太想去,顧總一生氣就把我倆開除了。”
“你們啥傻啊,這事找我幹什麼,我是資本家的傻兒子啊。你們去找勞·動·局仲裁啊。”
“人勞·動·局不管這事!!”一旁的妹妹裴笙哭喪着臉:“你是不知道顧總有多狠,從抓着我上班吃零食,直接以違反公司守則開除。抓着我姐沒請假遲到半小時,直接按曠工算。
最關鍵的是她嚴格按照勞動法要求與我們解除合同,不管是經濟補償還是賠償金都給足,勞動局都沒法介入。”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加油,堅決不能向惡勢力屈服。”一握拳頭的顧君給他們打氣,然後話題一轉:“今天就這樣吧,我得回苝京了,再晚出發的話,沒法趕在黑天進城。”
“可我們去別的企業還得重新開始打拼,再者說也遇不到顧總那麼好的老闆了啊。求求你就給顧總打個電話,行不行?”.
看着一對姐妹花在這楚楚可憐的樣子,顧君也有點於心不忍,一個電話三毛錢,就奢侈一次。
一分鐘後,顧君掛斷了電話,看着臉上寫滿了期待的姐妹花,顧君說道:“顧總讓你們初八那天回公司。”
“yes.我就說老闆是在嚇唬我們,這下不用去苝京了。”
“對對對,老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姐妹花可能真的很高興,臉上洋溢着喜悅的表情,然後就聽見顧君輕飄飄的下半句:“她說讓你們回辦離職手續。”
拳頭還沒鬆開的兩人癱坐下來,歪着頭面無表情的看着顧君。
“真的?”
“反正她是這麼跟我說的。”覺得這個家不能呆的顧君就想趕緊離開,可又怕把青果留給這兩人讓人不放心,於是開口道:“那個,我真的要走了。你們也趕緊回去準備簡歷,年後的勞動市場有的是機會,咱不差這破公司的破職位。”
“看來老闆是真的下狠心了啊。”對着妹妹說了一句的裴曉看向顧君問道:“你剛纔說要去苝京?”
“啊,怎麼了。”
“我們跟你一起走吧。”
“別鬧,我跟你們不熟。”
“你才別鬧,要不是因爲你,我們姐妹也不會被開除。顧總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去你們那個叫什麼....我都想不起來你的那個破公司叫什麼名字,反正就是讓我們跟你們混。”
無語的顧君說道:“有沒有人告訴你,這麼耿直是要被打的?”
“我妹人事部主管,我TM副總經理的肥差都丟了,還不讓我吐槽幾句啊。”
裴曉做呲牙咧嘴作勢要咬顧君的架勢。
妹妹裴笙一握拳頭說道:“以前的我就是主管,這一次跳槽你不給我個副總我跟你急。”
“吖的你咋想搶我職務,我纔是副總。”
“你傻啊,不給你個總經理你這槽跳的就是失敗。”
做了個暫停手勢的顧君忍不住的打斷想peach的姐妹花。
“我們公司不缺老總、副總。就缺經紀人跟助理。”顧君指着姐姐裴曉:“你先當個主管熟悉熟悉流程。裴笙,你先給我當一段助理,瞭解下影視製作的流程。”
“........”
姐妹花對視一眼看向顧君,默契的開口道:“我不要。”
“勞動市場見。”一擺手的顧君不跟他們說再見。
不過聽身後密集的腳步聲,應該是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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