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有關部門介入是不可能的,因爲這事還沒有牽扯案件。
掐着手機的顧君無奈,但也沒有辦法,打定主意誰動這二百多萬誰是狗的他就要往接待室去。
可電話打的有點久,尤其是被趕來趕去的,他竟然迷路了····
只能且走着且尋找。
誰想在走到一個房間門口的時候,通過半掩着的門聽到裡青果的名字。
趁着附近沒人,站在門口的他聽了一耳朵。
裡面是倆個男人,他們交談的話題,就是是否還要讓青果更進一步。
如顧君之前的猜測的那般,《好聲音》的團隊發現了青果身上的優點與爆點,作爲一個宣傳的手段,讓她走到了劉煥組四強的位置。
現在就是節目組覺得宣傳已經差不多了,再加上青果真的跟底層的草根聯繫不起來。
於是就在考慮要不要在下一次劉煥組競爭組內冠軍的時候,把她弄下來。
只聽其聲不問其人的顧君通過這兩人的對話猜測的到他們的身份。
這就要說一說《好聲音》的背景,這檔節目是從荷蘭引進的。
引進方與製作方是燦星製作,而燦星製作又歸屬於星空華文傳媒旗下。
星空傳媒則有華人基金佔據了53%的股份,默多克的新聞集團佔據了47%的股份。
其實星空傳媒完全可是視爲華人基金的產業,他們需要默多克的名字減弱自己身上的紅色色彩。
有資格如此輕鬆決斷好聲音學院的必然是燦星的高層,例如燦星總裁、《好聲音》節目的總策劃人田銘。
還有天空藍衛視的宣傳總監夏晨安。
綜藝節目終究還是人爲控制的,不可能任其自由發展,這一點顧君是早有預測的。
在顧君的計劃裡,青果能夠三次站在這個舞臺上就完成了他最基本的期待。
但現在,讓他遇到了現在的這種事情,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轉身離開是不可能的。
‘咚咚咚’站在門外的顧君敲了敲門。
“請進。”
得到許可的顧君推門而入,屋內的三個人讓顧君非常的驚訝,一爲體態偏胖的中年男子,帶着黑框眼睛,他就是浙茳衛視總監夏晨安。
還有一位身穿黑色夾克,帶着紅框無邊眼睛,豎着三七分的髮型,打着厚厚的髮膠,蒼蠅都站不住得那種。
悶騷是他給被人的第一感受,這是燦星製作的CEO田銘。
還有一人做休閒打扮,但他坐在主位上,他就是華人文化董事長黎銳崗。
“有什麼事嗎?”田銘問道。
剛纔的‘請進’就是他喊的,他把顧君當成來彙報工作的工作人員。
上一次的他聽說節目組找了一個好苗子,正好他也要來看節目進度。
這也是他們三人到這裡來的原因。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君,我可以佔用各位五分鐘的時間嗎?”
“你不是這裡的工作人員?”
“很顯然,並不是。我是黎青果的哥哥,就是剛纔你們決定淘汰的女孩。”
“哦,是嗎。”說話的田銘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了四個鍵:“我是田銘,在總控房,來兩個保安,我這裡有人闖進來了。”
“OK。你們可以淘汰青果,這是你們的規則,既然我們來參加《好聲音》就代表我們接受這個規則。”
攤手錶達出自己並不是來鬧事的顧君繼續說道:“我只是需要五分鐘的時間而已,說不定對我們雙方都有利。”
“對不起,我們正在開會,請你出去等一會好嗎?”
“等一會。”阻止了田銘的黎銳崗看向顧君問道:“我聽你剛纔的語氣,你並不反對我們淘汰你妹妹?”
“不,我反對。但我也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非對即錯,更多的是出於利益的衡量,你們只是做出了最符合自己利益的舉措,這沒有錯。
就像我現在站在這裡是希望青果能夠更進一步,甚至是冠軍的寶座。”
“有點意思。”看了下手錶的黎銳崗繼續說道:“現在是18.37,開始計時,你有五分鐘。”
沉吟了十幾秒的顧君纔開口道:“青果的唱功是得到劉煥認可的,她的顏值讓她與《好聲音》節目都收穫了非常多的話題度。
但她並不是花瓶,我給她每一首歌都是精挑細選的曲目,只要有一些時間發酵,這些歌曲必然會得到應有的認可。
這也是我覺得青果有實力向冠軍發起衝鋒的原因。前提是沒有人影響。”
黎銳崗說道:“很顯然,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我。你還有三分二十秒。”
“OK。就像剛纔我說的,你們可以淘汰她。我們接受,但我們也有自己的計劃。
我是一名製片人,我們正在魔都拍攝一部音樂題材的電影,青果是女主角。
爲了這部音樂電影我們準備了近二十首的原創歌曲。
我們還跟大麥網達成了合作意向,將以九十九元一張音樂票的價格舉辦幾場上萬人的演唱會。
有我跟我的朋友們的幫助,青果一定可以成爲家喻戶曉的明星。而且我們有自信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個計劃。
當一個明星真正的被國內所熟知,她的一切的歷史都會被挖掘出來。不管是好的、壞的。
包括她被好聲音惡意淘汰的事件。我知道你們是出於利益淘汰她。同樣,到時候的我也可能出於自身的利益去引導某些事情。”
“你是在威脅我們?你知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我沒想去威脅任何人,我也知道我一個普通人威脅不了浙茳衛視、燦星製作、星空華文以及華人文化。
我只是提出一個雙贏的方案,僅此而已。《好聲音》的勝利是模式的勝利,但你們推不出真正的音樂人。
因爲真正的音樂人絕對不是靠翻唱別人的歌曲而走向主流。
青果其實是我給《好聲音》這個舞臺的一件禮物。是《好聲音》的一個招牌,未來她的成功就是《好聲音》的成功。
我對她很自信就像我對我自己一樣的自信,五年內,國內不會有任何音樂人可以在音樂創作上超越我。”
略頓,顧君擡手請辭道:“黎董、田總、夏總監。我說我想說的,各位做自己想做的,不管如何,謝謝各位聽我一言。我這惡客也該離場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