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於靜家中。
於靜剛剛從冰箱裡拿出一盒牛奶,這就是她今天的早餐。
兒子羅賓在餐桌上一邊吃東西,一邊看電視。
“這是昨天晚間發生的新聞,令人悲痛的是,波士頓納漢特鎮的威廉·彭懌辰警長,今天早些時候在自己家中自殺了。這裡是加布裡埃爾弗雷斯在現場爲大家播報……”
於靜聽到這段話,立即放下了手裡的牛奶,滿臉驚異地走到電視機前。
“悲劇突然降臨到這個平靜的家庭,在納漢特鎮郊外,彭懌辰警長的家中。他的妻子安妮,還有他兩個幼小的女兒,波莉和珍妮,今後只能相依爲命地生活下去了……”
聽到這裡,於靜突然哽咽了,她想說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彭懌辰警長開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在納漢特鎮,是一位備受人們尊敬的警長。他的勤勞,爲鎮子的奉獻,都是有目共睹的。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其自殺,目前還不能確定。有傳言說是因爲疾病,也有傳言稱是工作帶來的巨大壓力。當然,也可能與我們兩週前所報道的一則關於廣告牌的新聞有關。一位女士張貼了催促彭懌辰警長破案的廣告,那位女士名叫於靜……”
於靜再也聽不下去了,把電視關掉。她回頭看看兒子羅賓。
羅賓也看着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
半小時後,於靜的汽車停在了兒子學校的門口。
突然,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盒牛奶,重重砸在汽車擋風玻璃上。
於靜兇狠地打開了車門。羅賓試圖拉住她:“媽,不要,不要!”
但他根本攔不住暴怒的於靜。
這個女人堅定地走到牛奶飛過來的方向,那裡有幾個學生正滿臉厭惡地看着她。
於靜冷漠地看着離她最近的一名男生,問道:“嘿,你知道是誰扔的那罐牛奶嗎?”
男學生被她看的有些害怕,強裝鎮定道:“什麼牛奶?”
於靜冷笑了一下,朝他的下體猛踢了一腳。男學生痛苦跪在了地上。
於靜又看着問一旁的女學生,笑着問道:“你呢親愛的?你知道是誰扔的那個罐子嗎?”
女學生驚慌失措地擺着手,回道:“我不知道,我真的沒看到……”
於靜沒有回話,直接朝她下體一腳踢過去。女學生也痛苦的倒在地上。
於靜看向最後另一個戴眼鏡的男生,但還不等她說話,這男生就嚇得哆嗦成了一團。
於靜搖搖頭,“和我們那時候的高中生比,你們真是太弱了。”
說完,她便走回了車裡。
羅賓無比尷尬的走下車,氣道:“真是太謝謝你了,媽媽!”
於靜沒有說話,坐上車,直接開走了。
……
沒有任何意外,迪克遜被新來的警長解僱了。
他知法犯法,當然會受到懲罰。
但積蓄在人們心中的憤怒,並沒有消失。
於靜成爲鎮上的公敵,每個居民都痛恨她,就連她自己都痛恨自己,但她告訴自己,絕對不能退縮,絕不!
於靜打工的禮品店裡,她穿着工裝,在櫥窗前認真地整理商品。
一個猥瑣的男人開着車,來到店門口,下車走進了店鋪。
男人環顧四周,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
於靜走上來,說道:“有什麼要幫忙的,就喊我一聲。”
男子沒有說話,沿着貨架仔細地查看着各種禮品,突然喊道:“於靜,你好!”。
於靜停下手裡的活,她確認自己沒見過這個男人,疑問道:“你認識我?”
男子帶着變態的微笑,回道:“只是在電視上見過,在收音機裡聽到過。”
於靜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冷冷看着他。
男人突然拿起一隻陶瓷兔子,上面寫着“歡迎來到納特漢鎮”,他笑着問於靜道:“兔子多少錢?”
於靜回道:“七塊錢,上面有價格。”
男人猛地把那兔子,朝於靜的方向扔去。
兔子在於靜腦袋旁邊的牆上砸得粉碎。
男人陰笑着,說道:“我想它現在可不值七塊錢了。”
於靜冷峻地看着男子,沒有絲毫恐懼和退縮,質問道:“你來這裡,想幹什麼?”
男人笑着說道:“我想幹什麼?或許我是彭懌辰的好朋友,這個理由怎麼樣?”
於靜冷冷看着他,對他的話一個字也不信,因爲彭懌辰絕不會有這樣的朋友,她用嘲諷的口氣,問道:“你是嗎?”
男人慢慢走到於靜面前,殘酷的笑道:“或許,我是你女兒的朋友,怎麼樣?”
於靜依然不爲所動,質問道:“你是嗎?”
男人猥瑣的笑道:“或許,我是她死的時候,幹她的那個人,怎麼樣?”
於靜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她的身體裡,就好像有一個瘋狂的母獅子,準備隨時撲出來撕咬面前的男人。
她帶着無比冷酷的音調,問道:“你是嗎?”
男子縮了縮脖子,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但很快他就重新露出了猥瑣的表情,遺憾地搖搖頭,說道:“我不是。不過真希望真的是我做的。我在報紙上看到了她的照片,真夠火辣的!”
於靜的拳頭已經攥緊了,她快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了,但她卻告訴自己,必須忍耐,她現在絕不能被警察關進監獄,因爲她的使命還沒有完成。
這時店鋪的門鈴聲突然響起,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男人看着於靜,冷酷的說:“你被響鈴救了,不然……”
於靜用刀鋒一樣的眼神看着他,說道:“你還欠我那隻兔子的七塊錢。”
男人猥瑣的笑了一聲,打開門走了出去:“等我下次路過的時候你再向我要吧,於靜!”
於靜冷冷看着他,說道:“我會的。”
男人開着車走了,於靜轉頭看向剛剛走進店裡的女人,她手上拿着一個信封。
於靜鬆了一口氣,看着這個女人,感激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能見到你。”
女人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問道:“爲什麼這麼說?”
於靜看着店外,回道:“剛剛那個男人在恐嚇我。”
女人冷笑道:“你可沒那麼容易被恐嚇到。”
於靜坐到櫃檯後的凳子上,回道:“我只是擔心控制不住自己,把他廢了而已。女士,我能幫你做些什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