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在二樓繼續說道。
“陶壎呀,這東西全國多地都有出土,半坡遺址、荊村遺址、龍山文化遺址、玉門火燒溝遺址、殷墟侯家莊遺址,以及義井村遺址、河姆渡遺址,都曾出土過形狀各異的陶壎。”
“如今出土最古老的陶壎,甚至有七千年的歷史,早期人們用石頭狩獵,投擲出去的石頭有空腔,在空中接觸空氣發出哨音,那時候的人們就根據這個創造出了陶壎。”
“剛纔也說了,這陶壎比較特殊,裡面含有玉石滾珠,吹奏起來玉石撞擊,會發出另一種聲音,哨音和玉石聲音相互調和,別具一番韻味。”
“但是,這東西不對!”
說到這秦昊的話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
“麻煩陳老師,將錐子伸入陶壎的音控,向裡用力—戳!”
陳館長聞言大驚失色。
現場也傳來一陣驚呼。
這可是上千年的東西。
要是被這麼一戳還不是直接損壞了。
陶壎不是鐵做的,遠古時期那個時候,連青銅都沒有更不要說鐵了。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那這件寶物可就毀了。
就連一項穩如泰山的陳館長,此時頭上也冒出了汗水。
“真的要戮?”
“我竟然賭這東西是假的,那就說明這東西價值不高,壞了就壞了,有什麼好可惜的。”“那萬一是真的呢。”
“萬一是真的,我就將我這一雙招子放在這。”
“好!”
陳館長一咬牙一跺腳。
拿起鐵錐子就往陶壎的音孔處捅了進去。
只聽見噗吡一聲,音孔處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捅破,發出了一陣清脆之聲。接着,嘩啦啦...
有東西從音孔處掉了出來。
衆人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顆顆銀白色的不鏽鋼珠。現場頓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些鋼珠。
“吳少爺好寶貝,陶壎裡有不鏽鋼珠,莫非幾千年前我門的祖先就已經掌握了不鏽鋼工藝,這可是世界歷史上的大發現呀。”
陳館長恍然大悟.
驚叫道。
“我懂了!”
“這鋼珠明顯是後面放進去的。”
“這件陶壎,用的都是那個時代的舊陶土碾碎之後,重新塑性燒製烘乾,然後再用手段做出古樸之感,所以看上去毫無破綻。”
“好高明的作假手段,如果不是看到這不鏽鋼珠,根本想不到這回事一件贗品。”
經過陳館長這麼一解釋,現場的所有人這才明白,原來這件陶壎是假的。衆人徹底的傻眼了,秦昊是怎麼看出來的。要知道就連陳館長也被蒙了過去。看走了眼,但是秦昊卻看了出來。
而且十分的確定,要不然也不會讓陳館長用這麼暴力的手段拆開陶壎。
二樓的吳重陽長大嘴巴,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秦昊的包間。“你是怎麼知道的,從哪裡看出來這是假的。”吳重陽失聲問道。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秦昊是怎麼看出來的。如此精妙的贗品,已經能以假亂真。能在這種場合矇混過關魚目混珠。
很好奇,這件東西的破綻到底在哪裡。
秦昊呵呵一笑,在包間當中解釋道。
“做這東西的人,作假的手段的確是一流,但也不是毫無破綻,只要細細聽裡面的聲音,就能發現其中的差距。”
“鋼珠和玉珠的差別還是很大的,陳館長吹奏陶壎的時候,我就聽出了其中的問題,珠子震動的頻率不對。”當得知秦昊是聽出其中的問題,直播間瞬間就炸開了鍋。因爲秦昊可是坐在二樓呀,距離一樓大廳有那麼遠的距離。這是要多敏銳的聽覺,才能聽出其中的問題。陳館長就在一旁都沒有聽出。
“神了,上面坐着的不會是個順風耳吧,這都能聽出來。”
“我真能說太牛逼了,連震動的頻率不對也能感覺道,這麼敏銳的自覺不去買彩票可惜了。”“買彩票是運氣,人家這叫做眼力,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我說他怎麼這麼肯定了,原來是早就看出來的。”
“之前說人家是瘋子的那些人呢,就問你們現在的臉被打的疼不疼。”
“就應該讓那些人,把陶壎當中的鋼珠給吃了,整天在網上口無遮攔,少說點話能把他們憋死。”“你要用你的眼界去衡量人家高手的水平,到時候丟人的只會是你自己。”
蘇舞瑤久久才從震撼當中反應過來。
這都行?
她徹底的被秦昊手段征服了。隔着這麼遠都能聽出來。秦昊的耳朵倒是什麼做的。該不會是蝙蝠成精了吧。看來以後打電話要離秦昊遠一點。就這聽力,蘇舞瑤感覺她在小區樓下打電話,秦昊在家裡都能聽見。
另一邊吳老二臉色瞬間蒼白的宛如一張白紙一般。
眼神當中的充滿了慌亂和驚恐。
他看了辰哥的包廂一眼。
沒錯。
這件陶壎是辰哥給他的。
讓他過來替自己的換寶。
誰回到辰哥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用一件贗品想來渾水摸魚。
不過如果不是有隔壁包間那人,今天還真的就被辰哥瞞天過海了。出了這樣的事情,吳老二也緩了。
“呸,什麼東西,竟然拿贗品過來換寶,吳老二到底是何居心。”“太過分了,吳家人都快被吳老二丟完了。”
“吳老爺子也是知道吳老二這樣做,還不被直接氣死。”“與之相比,吳老大還是個老實人呀。”
“說的一點沒錯,吳老大帶的東西,那才叫貨真價實。”“吳家家主要是落在吳老二手裡,吳家這還不毀了。”現場的觀衆暗地裡開始竊竊私語。他們在就看不慣吳老二盛氣凌人的傲然模樣。
正好趁着這個機會發泄一番。
吳清明住不住了。
站起了身子來到了窗邊。
“各位,各位聽我解釋,這件事是個誤會,這件東西其實不是我的,而是我一個朋友的,他託我過來換寶,我遇人不淑讓大家見笑了,還請大家多多包涵。”吳清明鞠躬說道。
但是現場的觀衆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什麼我有個朋友。
一出事了。
朋友就冒出來了。
沒出事的時候怎麼不聽你說。
這不和有些企業,經常找臨時工背鍋一樣。
發生什麼事情,就開始這是臨時工的個人行爲,和我們公司沒有關係。
吳清明和那些公司一樣,真是甩的一手好鍋。
眼看衆人不相信他,吳清明想死的心都有。
這裡是待不下去了,待下去也是丟人現眼。
他又不能將辰哥直接推出去頂雷,他門還有生意上的合作。
可以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辰哥爆炸了,他小日子也到頭了。
如今只能忍下這口氣,向金總作了個揖打了一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