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蘇聞似乎對現在的蘇聞有着極高的信任，一點也不擔心會出現蘇聞一時興起瞎丁日亂選的情況。
在清了清嗓子之後，白袍蘇聞再次開口：“看來你已經遇到過了啊……也對，能讓你使出隕石術的，大概也只有那些東西了……”
“我想，你之前的記憶，應該多少也恢復了一部分吧，如果你恢復了這個時候的我的記憶，其實也就可以離開了……”
這種情況下，還有興趣講冷笑話嗎？
“如果沒恢復的話，我現在就告訴你，你的記憶被儲存在了一些寶石之中，而這些寶石，則是分別放在了一些建築立面，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些石頭大概也早就失散在外了……”
是的啊，找起來很麻煩所以蘇聞也只是隨緣在找石頭。由於寶石極高的價值，很少會出現遺失的情況，所以蘇聞的記憶還算安全。就算有石頭損壞，那也不用擔心，因爲裡面的記憶會就近轉移到另外的東西上面去。
記憶，是不會消散的。
“我目前也沒有尋找寶石的方法，雖然有開發過尋找用的工具，但是進度緩慢……呃，應該是沒有任何進度可言。你如果有心的話，可以試試向生物科學方面發展。”
不用了，我身邊有個能找到寶石的艾莉。
“接下來說重點了。”
“第一，你的敵人，就是曾經的系統。”
果然如此嗎？
“由於錄像時長的原因，所以我挑重點說。”
知道錄像有時長，那麼爲什麼還要在前面浪費時間？
“我找到了初代的記憶，從上面可以知道，在穿越過來的時候，‘蘇聞’與‘系統’這兩個概念，就是一分爲二的。並且，是對立的。”
“’蘇聞‘身上的所有能力，都是經過一代一代不斷累積起來的，並且這些技能在把熟練度提高了之後，使用起來沒有任何力量的限制，唯一限制的，是對大腦的某種負擔，一旦超過界限，就會暫時脫力甚至失去意識。”
“不過我沒有專門研究過，也沒找到之前留下的記憶，希望之後的我有所研究吧。”
“至於系統，它則是天然地對’蘇聞‘抱有敵意，在我們不斷變強的同時，它的自身也在發展着，但是，它似乎沒有能夠與我們交流的智慧，只是單純地執行着某些命令罷了。”
“我不知道它的本體在哪裡，但是它會放出一些東西來攻擊我們、和受到我們影響的東西。”
“在之前的某段記憶中說的是，它會吸收掉我們的某部分能量。”
“而我們，也能吸收掉他們留下的能量。”
“可以說，我們，與系統，是能夠相互吞噬的。”
所謂的系統，其實也只是一個假想敵吧？或者說，這就是與蘇聞同源的，某種力量、或者規則的集合體，那種東西獲得了穿越而來的一部分力量，從超級計算機之中留下的“0”和“1”之中，解讀出了自己的一套東西。
包括擬似的魔物，擬似的人類……還有那UI框。
這些東西都是系統力量的表現方式，雖然表現形式各不相同，但對蘇聞的剋制性，都是一致的。
“第二、關於這麼多記憶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們在這個世界存活了多長的時間，從上面斷斷續續的記憶來看，至少也有上千年了。我是說，到我爲止，起碼上千年。至於到你那裡有多長的時間，那我就不知道了……希望，不要太長。”
“每一次的甦醒，都代表着我們從一場曠世大戰之中走了出來。沒錯，就是我們與系統的戰鬥。”
“而每一次的戰鬥，基本上都是以兩敗俱傷收場的，系統一方受到傷害了，就會消失一段時間，積攢能量，而我們要是受到傷害的話，我的猜想，是同樣會陷入沉睡，然後等待某個契機甦醒。”
“畢竟，不管是那一段的記憶，都沒有戰鬥時的場面和結果。”
“後來的戰鬥，雙方都開始藉助了本地的原生力量，不過按照我們的性格，似乎並沒有太過干涉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大多數時候，我們也只是挑選幾個優秀的個體傳授能力……”
說到這裡，畫面之中，突然探出了一個少年的腦袋。
“蘇聞大哥，你自言自語的，是在幹嘛呢？”
“別鬧，出去出去，我在忙正事！”
白袍蘇聞尷尬起身，將少年的腦袋推出了畫面，然後一聲咔擦，大概是艙門關閉的聲音。
蘇聞沒有關於這個少年的記憶，所以看着畫面中的白袍蘇聞和少年，只是作爲旁觀者在看電影一般，太過陌生。但實際上，自己卻是和那名少年有着一段故事的。
這樣的少年，這樣的人，這樣的生物，還有許多許多……
蘇聞開始有些明白，自己的情緒逐漸丟失的原因了……
明明經歷過了那麼多事情，有了那麼多的記憶，但是到最後，卻什麼也留不下來，這樣的記憶，還不如不要！
當觀念形成之後，便會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着蘇聞的行動，久而久之，便成了現在這樣。
但是蘇聞的本心，還是嚮往着“情緒”的。
“咳咳。”
白袍蘇聞的一聲咳嗽，將蘇聞拉了回來，然後，白袍蘇聞繼續說道：“然後……哦我的天，我講到哪裡了，媽喲被這小兔崽子打斷我思路了……”
“好像沒什麼好說的了，就這樣吧……”白袍蘇聞想了想，似乎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了，收尾道：“最後再提醒一下，系統的本體在哪裡，是我們一直都在追查的一個問題，不過卻毫無進展，希望你能從這個方向追查一下。而且，那個東西的邏輯判斷很縝密，不是十拿九穩的程度，根本不會出手……所以，要小心。”
“希望你能將它解決掉……”
錄像播放完畢，返回了操作系統的主界面。
蘇聞之前猜想，其實與自己留下的訊息差不多都能結合起來，只是在細節方面，更加豐富。
對蘇聞來說，這段視頻具有相當高的價值，至少，讓這一代的他不再感到迷茫。
暫時的不再迷茫。
至於成功把系統消滅之後的打算，這個問題，是蘇聞這個沒有壽命概念的穿越者，所必須思考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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