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林頓這種空中定身過肩摔的情況,荷萊.露是想不到的。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倒栽蔥一般的半截身子插進了土裡,只有兩隻腳掛在了外面。
不過荷萊.露此時還沒倒下,反應過來的他趕緊雙手用力,第一時間當然是先把自己的人拔出來再說。
只是還沒等他拔人,落地的林頓直接跟上就是一腳。荷萊.露這邊直接保持這半截身子在地裡姿態, 在地上直接平移了上百米。劃過的地面上像是被耕種機拉出了一道溝一般。
不過最終荷萊.露還是飛出了地面,於是在地上連滾十幾圈之後,右手扒住地面,拉出一道抓痕才勉強的停住了身子。
兩次攻擊,荷萊.露一時半會兒有些站不起來,然而沒等他喘口氣,離他都有上百米的林頓突然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一隻手直接按住他的頭頂, 朝着地上,猛的一砸。
“砰”的一聲,荷萊.露的頭再次被林頓按進了地裡,他現在整個人的姿勢就好像再給林頓磕頭一般,只是不小心把頭給磕進了地裡。
不過荷萊.露應該根本沒在意自己的姿勢,頭被按住的同時,他的右手直接往前一把就抓住了林頓的右腳,用力一拉。
雖然拉的力量很大,林頓卻沒什麼動靜。不僅如此,林頓被拉住的右腳往後一個用力,面前的荷萊.露整個人直接被帶起,頭也從地裡拔出, 突然就被拉到了空中。
林頓身子稍微一扭, 以被抓住的右腳爲支點,身子一個旋轉,空中一個迴旋踢直接命中,荷萊.露的頭。
這一腳,荷萊.露被踢得像是個飛盤一般在空中一邊躺着旋轉一邊朝着旁邊飛去, 撞斷旁邊的一顆大樹之後,終於被砸落在了地上。
一邊吐着血,一邊這邊的荷萊.露還想着要繼續起身,只是此時的他身體好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光是抽搐,但是卻完全無法起來。口中的鮮血也是越吐越多,很明顯目前的情況,強壯如他,身體也已經扛不住了。
又掙扎了一會兒,林頓突然感覺到荷萊.露的氣息像是氣球泄了氣一般的開始瘋狂外泄。很明顯剛剛的戰鬥其實荷萊.露的身體一直都是處於臨界狀態,憋着這一口氣,或者說頑強的戰鬥意志在驅動着身體。但是此時這口氣開始外泄,意味着他自己也知道贏不了,這是終於認輸的意思。
伴隨着這口氣的消失,荷萊.露的整個人的生命力感覺都在往外泄,他確實是盡力了,但是此時的他或許也應該明白了, 面前的敵人並不是他盡了力就能擊敗的敵人。
“喂。”林頓不知何時再次來到了荷萊.露的身邊,低頭看着他問道,“現在回想自己的一生,還覺得值當嗎?”
“值當?我現在根本沒有去想那些,不過這最後一戰,確實讓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我……荷萊.露,作爲一個戰士誕生,此時作爲一個戰士死去,此生以無遺憾!”荷萊.露擡起右手喊道。
“嗯嗯嗯,仔細想想,在你臨死前將你身上王的名號拔除,我應該是幹了件好事吧。”林頓點頭說道,“再見了,戰士荷萊.露。”
“你擁有的力量……正是爲王的理由啊……”荷萊.露指向林頓,然後右手慢慢地垂下,終於是閉上了眼睛。
“不是,你……”聽到對方的話,林頓倒是還想說兩句,但是現在荷萊.露的氣息倒真的是散乾淨了,也就是說死透了。
然後更加讓林頓不能接受的是這貨掛了居然就沒有任何的系統提示信息,也就是貴重品的提示信息。就林頓覺得這傢伙這麼都比葛瑞克那種貨色吊的多吧,乾死連個獎勵都沒有?
“這貨不是碎片君王?”林頓看向後方走過來的亞絲娜問道。
“所以我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過碎片君王有哪幾個了嗎?”亞絲娜說道,“他自己也說了他現在是褪色者。”
“那麼多名字鬼才記得清楚啊,一個個又那麼像,什麼葛德文、葛瑞克、葛孚雷的,對了這幾個是一家人吧。”林頓說道。
“是的,他就是葛德文的父親,也就是葛瑞克的爺爺。”亞絲娜說道。
“哦哦哦,這世界唯一舒服的地方就是大家的姓氏都是按照華夏的習慣來的,乾脆直接推行到我們那邊算了,這多方便,省的我們那邊那幫大臣名字又複雜又難記,根本認不全。”林頓說道。
“你不是認不全,而是基本一個都不認識。”亞絲娜說道。
“下次讓他們上朝的時候掛個名牌也行啊。”林頓嘀咕道,“對了我侄子怎麼樣了?”
“目前傷勢穩定,也就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沒有生命危險。”亞絲娜說道,“不過剛剛被你的霸王色震暈過去了,估計要點時間才能醒來。”
“說起來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小侄子他們呢?”林頓有些奇怪的問道。
“大概率還是因爲癲火病的關係。”亞絲娜說道,“估計是狄亞羅斯的癲火病情況惡化。”
“惡化?那什麼純粹金針沒用嗎?”林頓摸了摸下巴說道。
“主要還是不知道怎麼使用。”亞絲娜說道,“總之之前也討論過了,要徹底解決癲火病,估計還是要找到三指,而這三指好像就在王城,他應該也是因爲這個纔來這裡的吧。”
林頓點點頭,雖然還沒詢問尤諾,但是估計也就是這個原因沒跑了。能讓他跑到這種危險的地方鋌而走險的人,估計也就是他弟弟狄亞羅斯的事情了,畢竟之前林頓也試探過尤諾,發現他對成爲艾爾登之王的慾望倒是沒那麼大,更大的願望好像是光耀門楣,也就是霍斯勞家的名譽和名聲。
“確實這事也必須處理下,反正都在王城裡面,順便的事情。”林頓點頭,要不是尤諾出現在這裡,他可能又要把癲火病的事情忘了,“把他擡上馬,我們進城。”